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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姑,我不想努力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 豬突猛進

仙姑,我不想努力了 Q青檐 5047 2021-11-24 18:56:46

  夜幕漸漸降臨,漆黑籠罩下群山之間,皚皚白雪此刻透著一種陰暗的青藍,顯得格外陰森。營地周圍的針葉林里面,視線漸漸開始變得越發(fā)模糊起來,讓人看不清虛實。

  營地厚重的柵欄門重重得關閉,兩層圓木的們班和三層圓木的墻壁,給里面的人帶來了足夠的安全感。

  但是這些都都并不能阻擋成為李道生獸寵的戰(zhàn)豬。

  “巨獸!是巨獸!”

  “轟!”

  結實的柵欄門在尖銳的獠牙和堅硬的頭骨撞擊之下,顯得如此不堪一擊,瞬間化為大片崩碎的木屑,四散而飛。

  正在哨塔上值守,還沒來得及逃走的哨兵隨著木門和哨塔的破碎倒飛出去,跌落在地面上,生死不知。整個營地當中的人猛地抬頭,全都看到了站在營地破碎的大門前,那一道龐大如小山一般的身影。

  沉重的吐息聲如同雷鳴,自戰(zhàn)豬的鼻孔當中噴涌而出,一雙血紅的雙眼,掃視每一個人。

  氣氛一時間變得詭異的沉默。

  御獸圈:對野獸釋放,可將野獸變?yōu)樽陨淼墨F寵。野獸智商3以下可用?;癁楂F寵的戰(zhàn)獸,將會隨著飼主的屬性獲得相應的屬性提升,一定概率獲得獨特技能。備注:“斗獸大賽”活動限定獎勵道具。

  這頭野豬的初始智力當然不可能超過3,按照天行大陸游戲內(nèi)的設定,智力并不在角色的基礎屬性當中。這種屬性,只出現(xiàn)在寵物體系當中。

  普遍的野獸智商都在1-2之間,而3,已經(jīng)是靈獸級別的了,就像雪鸞這樣的層次。

  因此,御獸圈操控野豬當然是毫無壓力。

  由于李道生如今的高屬性,戰(zhàn)豬在御獸圈的加持下,獲得了相當高的屬性提升。體型幾乎飆升了五倍不止,力大無窮。

  雖然并么有獲得什么獨特的技能,但是……在這樣一個連點星都沒有了營地當中,可謂是毫無疑問的霸主。

  “哼!”

  再次噴出一聲吐息,戰(zhàn)豬鋼鐵般的前蹄在地面上踏擊兩下,低下了碩大的頭顱,將獠牙對準那些剛剛端起飯碗還沒來得及放下的監(jiān)工。

  “跑……跑啊?。?!”

  不知道是誰高喊了一聲,手中的粗碗掉落在地,摔成滿地的碎片。

  稍有修為的人率先反應過來,轉(zhuǎn)身便四散奔逃。其余的人也慌了神,一個個扔下飯碗,甚至有人嘗試拎起火把,想要逼退戰(zhàn)豬。

  可惜,已經(jīng)成為獸寵的戰(zhàn)豬基本上已經(jīng)杜絕了本能的恐懼,火把在它的眼里就像是一個個信號燈一樣。

  毫不猶豫地,戰(zhàn)豬沖向了這些企圖對它示威的人群。

  龐大的身軀,爆發(fā)出了令人匪夷所思的速度。堅硬的鐵蹄落在地面上,每個人的腿腳都能夠感受到整塊大地的顫抖。

  眾人不由得扔下火把,絕望地轉(zhuǎn)身逃跑,然而已經(jīng)晚了。

  這些三大地主的狗腿子,在戰(zhàn)豬的沖撞之下,就像是車輪下的土坷垃,被生生年歲,或高高揚起,狠狠地摔落在遠處的地面上,碎成幾塊。

  礦工們驚恐萬分,全都朝著他們熟悉的地方——礦坑的方向跑去,由于礦工的生活區(qū)一直都在礦洞的附近,反倒是沒有一點傷亡。等到野豬沖到營地深處時,他們已經(jīng)躲進了漆黑的礦坑當中。

  站住在營地當中追著那些四散奔逃的修行人攆了一陣,一直到整個營地當中的人或死或逃,再也見不到一個活人之后,便在營地當中隨意肆虐,將開采靈石礦的工具踩碎,三臺巨大的研磨機也被拱成了三塊凌亂的廢鐵,隨后揚長而去。

  等到膽子大的人聽到野豬的腳步動靜遠去,再次返回來查看的時候,之看到了一片狼藉。

  眾人面面相覷。

  礦,恐怕是開不了了。

  沒有工具和研磨機,靈石礦的開采工作如何進行?營地也徹底被粉碎,吃住的地方都沒有,還有幾個人能保存住體力?

  而且其中兩個礦坑甚至因為巨大的動靜,產(chǎn)生了一定的動搖,可能一不小心就會塌方,必須要先固定才行。所有的這一切,都需要大量的時間和大量的金錢來維持。

  最重要的——這頭怪物到底為什么來?它還會不會回來?

  整個營地當中殘存的人紛紛心生恐懼,一直到整個天色徹底漆黑下來,散碎的殘火在營地凌亂的地面上搖晃著,照亮了他們惶惶不安的臉。

  “現(xiàn)在怎么辦?”有人問。

  “還能怎么辦?當然是回去通報三位老爺……”

  “可是營地……也得留下人看著?。∵@些礦工決不能回去。”

  “問題是,誰留下來?”

  話到這里,眾人一愣,隨即看向了身邊分屬不同陣營的同伴,一雙雙眼中都是浮現(xiàn)出了兇狠和冷漠的顏色。

  每個人的心里都在重復著同樣的話——一定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祁鎮(zhèn)-

  深山中的騷動絲毫沒有干擾到鎮(zhèn)子當中的平靜,祁鎮(zhèn)的鎮(zhèn)民們已經(jīng)開始準備秋收,最近的鐵匠鋪常常開到很晚,一直到夜幕降臨,依然還能夠聽到清脆的捶打聲,宛如一支安魂調(diào)。

  周一文的身影浮現(xiàn)在夜色當中,腳步隨著鐵砧上的敲擊聲一步步向前,來到了一處鐵匠鋪的門前。

  寬敞的鋪子門前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裘”字。

  這里是裘宏的鐵匠鋪,在這樣的邊鎮(zhèn)當中,對于鐵器的需求是必然的,而且要比其他地方更高。除了土地堅硬需要更頻繁更換農(nóng)具之外,每家每戶都要準備好彎刀和弓箭,用來防范北方森林中出沒的野獸,或者在冬季缺糧的時候進山狩獵。

  精鋼的刀劍,尤其是箭頭,都是數(shù)量相當?shù)南钠贰?p>  鐵匠鋪,是三大地主麾下相當重要的一處進項。

  “這位小爺,想要什么,進來看看?”鐵匠鋪的老倌兒見周一文駐足逗留了不少時間,又看他身上穿著雖然樸素,可都是上等布料,便上前來主動招呼問道。

  周一文開口問:“我想買兩把短刀,你這里可有現(xiàn)貨?”

  “有!有!”老倌兒頓時喜笑顏開,靈燈下的皺紋都綻開了:“現(xiàn)貨當然有,都是上好的刀具,絕對是精品!如果客官不滿意,小店還可以按照客官的要求定制?!?p>  周一文點點頭,跟著老倌兒進了店鋪里面,被引著走向了一面寬大的展墻。墻上掛著各式各樣的兵器,其中一列就是已經(jīng)開了刃的短刀。

  老倌兒熱情至極,笑著說:“客官請看!隨便看,隨便挑!”

  “不錯!”

  周一文從墻上摘下一柄匕首,在指肚上看了看鋒芒之后問道:“多少錢?”

  “客官,這把匕首可是我們鐵匠鋪老師傅的得意之作,耗費了整整十天的功夫才打造成功,鋒利無比。您看……十兩銀子如何?”

  周一文呵呵一笑:“你當我是冤大頭?十兩銀子一把刀,你怎么不去搶?普通的精鋼長劍,也就是十五兩上下,你這刀刃是金自做得,還是刀把是金子做的?”

  老倌兒頓時笑了:“看您說的,我一個開鐵匠鋪的,能賣給您廢銅爛鐵嗎?您嫌貴我還嫌貴呢!這偌大一個祁鎮(zhèn),上哪兒找這么好的刀去?也就我們裘家老鋪的大師傅能打得出來,保證貨真價實!”

  “行?!敝芤晃恼f道:“我要兩把,二十兩。”

  兩把短刀入手,二十兩銀子落在老倌兒的手里,老倌兒笑得自然是更加開心熱情。

  “試試行嗎?”

  老倌兒自然是無不應允,點頭說道:“當然!您都付了錢了……”

  話音剛落,老倌兒便看到周一文太了手中的短刀,手起刀落,便朝著旁邊的木質(zhì)桌角劈了過去。

  一時間,他的心里有點心疼桌子。

  這可是他們鐵匠鋪里面用了將近十年的老榆木桌子,平整光滑,堅固無比,在木工界可算得上是上上之品。更何況,這么多年來,他們都用出感情了……

  不過這種想法只是一閃而逝,只要能賣出兵器,一張桌子還是可以犧牲的。

  這樣想著,老倌兒的眼睛便緊跟著刀鋒,瞬間落在了榆木老桌的桌角之上。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臉上的表情凍結了起來。

  “咔嚓!”

  一聲清脆的聲響傳來,預料之中的斷裂出現(xiàn)。可是斷裂的,卻并非是老桌的桌角。

  而是周一文手中的短刀。

  “當啷!”

  斷裂的刀刃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周一文手持短刀,皺著眉頭看向一臉呆滯的老倌兒,緊皺眉頭:“這可不是你說的神兵利器啊!二十兩銀子就賣給我兩把這種貨色?你看怎么說……”

  “這……”老倌兒的額頭上汗水滲出來,他開始明白過來了。

  這人就是過來找茬的!

  一念及此,老家伙冷哼一聲,往后退了半步說道:“小子,錢貨兩訖,東西已經(jīng)是你的了!你自己弄壞了刀,什么時候能怪得上我們?我奉勸你,還是小心說話,小心辦事!想在我裘家老鋪找麻煩,你也不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幾道健碩的身影漸漸逼近,將周一文圍了起來。

  周一文視若無睹,依舊振振有詞:“我在你鋪子里買了刀,還沒出門,第一次用就斷了刃。就這種鋪東西居然也要二十兩?今天不管你怎么說,這事兒沒完!我懷疑你這店鋪里都是假貨,告到官府去,有你們好看的!”

  這是想訛錢了?

  老倌兒不由得嗤笑:“毛沒長幾根,口氣倒不?。∧阋膊淮蚵牬蚵犖覀冞@是什么地方,就算是黑店又怎么樣?我看你今天走不走得出祁鎮(zhèn)!”

  周一文看著周圍四個壯漢越來越近,也笑了:“就憑你們?”

  “上!”

  老倌兒一揮手,四道黑影猛地朝著周一文撲了過去,其中兩人手持鐵鏈,另一人拎著毛巾去找周一文的口鼻,另一個手中拎著沉重的鐵錘,顯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但是今天,他們挑錯了對手。

  只見周一文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四個人中間。

  老倌兒瞳孔一縮,失聲驚叫:“修行人!”

  緊接著,一道冷風便從他的腦后襲來。

  一記手刀將老倌兒敲暈,任由他軟倒在地上,順手從旁邊拎起了一根鐵棒。緊接著,鐵匠鋪當中便響起了連串的碰撞聲,鐵器互相碰撞的叮叮當當,還有鐵棍落在皮肉上沉悶的聲響。

  片刻之后,一切的聲音消失,只有火爐當中的炭火發(fā)出輕微的“噼啪”聲。

  楊修儀聞訊將將趕來,滿臉的焦急,來到鐵匠鋪門口一看,不由得心頭大急:“上仙,你……你這是做什么??!”

  周一文扔下已經(jīng)反復彎曲的鐵棍,掃視了一圈鐵匠鋪當中癱倒的十幾個壯漢,將手中的斷刀拍在了桌子上,冷聲說:“裘家的鋪子以次充好,十兩銀子一把爛刀,店大欺客可見一斑!將這家店封起來,裘宏的所有鐵匠鋪都給我封起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賺了多少黑心錢!”

  楊修儀急得轉(zhuǎn)圈:“上仙!不可!不可?。∪绻@個時候斷了鐵匠鋪的出產(chǎn),秋收勢必受到影響。整個鎮(zhèn)子一年的糧食全看這十天的時間,沒有足夠的農(nóng)居……我們……”

  “這好辦!”周一文冷聲說:“此事因裘家而起,讓他們出錢去縣城采購一批鐵器回來,供應秋收所需。若時候查實裘家的鐵匠鋪有問題,那就當做賠償?shù)谝徊糠?。若沒有問題,我自當稟明宗門,所有損失由我朔雪宗承擔,如何?!”

  擲地有聲,不容置疑。

  楊修儀算是明白了,這一次裘宏是真的要被搞了。不僅他們的三家鐵匠鋪要被查封,而且還要付出一大筆錢從縣城買鐵器白送人。

  什么時候查明沒有問題朔雪宗承擔,這種屁話三歲的孩子都不信的好吧?

  一想到裘宏聽到這個消息之后的狀態(tài),楊修儀不由得頭大如斗,湊上前來,小聲嘗試最后的搶救:“上仙,您幾位是朔雪宗的弟子,名門正派,如此栽贓嫁禍……”

  “栽贓嫁禍?”周一文笑了笑,伸手取下了一根鎬頭,輕輕在鐵砧上一敲,聲音渾濁。他看向楊修儀:“能查出問題的,也算栽贓嫁禍?”

  楊修儀算是明白了,有些低沉地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而這個時候,一名鄉(xiāng)勇從遠處氣喘吁吁跑過來,大聲喊道:“不好了!鎮(zhèn)長,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朔雪宗來的上仙,把白家的布莊給砸了!”

  “什么?!”

  楊修儀渾身一跳,不由得呆若木雞。他僵硬的轉(zhuǎn)向周一文,卻看到他平靜的雙眼,不由得心頭一片冰涼。

  蘇米站在布莊的門口,幾條壯漢已經(jīng)被打暈,就跟扔麻袋一樣,堆疊在布莊的門口。

  布莊的位置可不比鐵匠鋪遠離住宅,他們做的就是日常生意,自然開在最繁華的地方。倆來往往的人,早已經(jīng)圍起了一圈,對著這邊指指點點,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人人都知道這里是白橋庵的布莊,所有人都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在這里鬧事。

  這個姑娘,要完了?。?p>  所有人都是這樣想著,不時地回頭看,想看看白橋庵的人到底什么時候過來。

  但是沒等來白家的打手,卻等到了楊修儀和鎮(zhèn)子里的團練。鄉(xiāng)勇明火執(zhí)仗趕過來,就看到了現(xiàn)場的慘狀,楊修儀站在布莊門口,欲哭無淚。

  蘇米看了一眼他們,如同吩咐下人一般,說道:“白家以次充好,把所有的布莊都封了!”

  楊修儀狠狠一拍大腿,悔不當初。

  小屋當中,油燈的昏暗當中,三個人坐在桌旁,交流各自的收獲。

  周一文臉上帶著暢快的微笑:“裘宏這一次損失慘重,鐵匠鋪的收入,幾乎占他整個秋冬收入的八成。而且他還要拿出一筆錢來購買鐵器,縣城的鐵器比這里的貴出一半,滿打滿算,他還要賠一倍,我就不信他不肉疼?!?p>  蘇米言簡意賅:“布莊也已經(jīng)封了,白橋庵什么都沒說。”

  李道生說:“靈石礦那邊我也給他們找了點麻煩,估計這個冬天是沒辦法開工了,而且他們還要養(yǎng)著那些礦工。斷了他們的收入,就等他們什么時候狗急跳墻了。白橋庵倒是個聰明的,一點動靜都沒有。但是裘宏可不會善罷甘休,這就是個莽夫,白橋庵不一定能攔得住。”

  “他不動手還好,就等他動手呢!”周一文說:“他敢出手,就說明心里有鬼,我么就有理由直接查他的所有產(chǎn)業(yè)!”

  一開口就是老自由心證了。

  李道生心里腹誹了一下,不過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面對這樣的人,這個法治不健全的時代,地主橫行霸道的鄉(xiāng)下,粗暴的手段才是最有效的。

  這一番豬突猛進,幾乎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接下來,就看他們?nèi)绾螒獙α恕?p>  尤其是戰(zhàn)豬的消息,想必已經(jīng)在送來的路上。這種巨大的威脅,裘宏和白橋庵絕不可能任由它一直存在。元彬家大業(yè)大,可以按兵不動,可是剛剛損失了鐵匠鋪和布莊的這兩個人怎么可能甘心?

  到時候,想要鏟除巨獸,他們會請出背后的高手嗎?

  李道生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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