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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姑,我不想努力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武侯之死

仙姑,我不想努力了 Q青檐 5137 2021-09-10 19:57:07

  越國公府的宴會極盡豪奢,大量的靈獸肉,用天材地寶一起烹飪,每一道菜肴都各具風(fēng)味,讓李道生真正見識到了這個世界上最頂級的饕餮盛宴。

  就他面前的這幾道菜,恐怕價錢就不下數(shù)千上品靈石了。

  要知道現(xiàn)如今這個世界的靈獸可不多了,自從萬年前席卷整個大陸的戰(zhàn)爭之后,大陸上的許多靈獸都已經(jīng)被斬殺殆盡。

  可以說,正是當(dāng)年遍布整個大陸的海量靈獸,提供了充足的肉食和靈材,才能夠在漫長的大陸戰(zhàn)爭中,在世界基礎(chǔ)崩壞、農(nóng)業(yè)徹底破碎的時代,支撐下了整個大陸上這么多年的戰(zhàn)爭,和人類的生存發(fā)展。

  一直到今天,縱然三大帝國一直都在進(jìn)行著靈獸保護(hù)政策,各地都頒布限獵令,大陸上的靈獸族群依然還是不溫不火的狀態(tài)。

  破壞容易,想要恢復(fù)很難。破而后立必將會有代價,大兵之后必有荒年,這仿佛是每一個世界都無法逆轉(zhuǎn)的過程。

  這也導(dǎo)致了如今市面上的靈獸靈材以及靈獸肉,尤其是高級靈獸肉價格都昂貴到了天上。

  而越國公府上的這一場飲宴,保守估計都能夠的上以前朔雪宗五十領(lǐng)將近一個季度的收入。斬盡天下財富,極盡豪奢,這就是帝國的貴族?!

  區(qū)區(qū)一個越國公,這還是領(lǐng)兵打仗打出來,沒有子嗣的國公府,就已經(jīng)如此的有錢。

  那其他的國公,在修為支撐下去的漫長壽命當(dāng)中,到底能夠收攏多少的資產(chǎn)?李道生想想都覺得頭皮發(fā)麻,要是將這些錢都掏出來都運回朔雪宗,怕是反了李道乾都有勝算了吧?

  “怎么了?”李濼見李道生臉色變換,偷偷小聲問。

  李道生微微抬頭,但是還沒等他回答,卻聽到上手越國公一陣開懷大笑。

  眾人紛紛看去,見越國公吳丨滿面紅光,顯然是喝得盡興,一只手正握著元賦的手臂,十分親近的樣子。

  吳丨抬起頭來,看向在場眾人,醉醺醺道:“今日有酒有肉,卻無甚歌舞,想必大家也都乏味了吧?”

  百官連道不敢。

  這時候一名長者執(zhí)杯笑道:“怎么?越國公這是打算給大家展示一下你的百戰(zhàn)刀法,以為酒宴助興了?哈哈哈!好啊,我支持!”

  越國公指著老頭笑道:“常國公你就會使壞,百戰(zhàn)刀法一處,我這越國公府可還堪能存在?到時候你賠我一座府邸嗎?”

  “賠??!”常國公絲毫不懼:“又不是賠不起,能一窺百戰(zhàn)刀法的威力,花點錢算什么!”

  越國公無奈搖頭:“你這老貨,總是跟我作對!你愿意賠我還不愿意呢!好好地一座府邸,打碎了我今天晚上住哪兒?去去去!莫要搗亂!”

  “那越國公的意思是?讓小輩們上臺表演一番嗎?”一名侯爵問道。

  越國公哈哈一笑:“然也!”

  薛崇廉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了,薛采蓮今天沒來,要是他被點名,又是被打成豬頭的下場。

  薛飛義也是低頭不語。

  好在,越國公并沒有看過來,而是拍了拍身邊的元賦說道:“如今英杰匯的兩位英杰魁首在此,想必大家也都對他們的身手很好奇吧?不知道有沒有誰家的小子有著膽子,上臺與元太保切磋切磋?不管輸贏,只要打得精彩,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都有賞!”

  元賦也是酒勁兒上頭,紅著一張臉跳上臺來拱手道:“承蒙越國公抬舉……”

  “我來!”

  頓時便有一名年輕人邁步上臺,站在了元賦的對面,伸手就是抽刀:“在下段景,請元太保指教!”

  “請!”

  李濼小聲告訴李道生:“這個段景是西山衛(wèi)指揮僉事的兒子,聽說不學(xué)無術(shù)……”

  這姑娘才反應(yīng)過來,一抬頭:“等元賦打完,是不是就要你上場的?”

  “是啊?!崩畹郎Φ溃骸岸夜烙嫷綍r候上場跟我較量的,就不是什么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了?!?p>  “他們果然想欺負(fù)你?我們現(xiàn)在就走!”李濼拽住了李道生的手,就要站起來,卻被李道生反過來拉回了椅子上。

  “老實呆著!”李道生松開收到:“越國公是太子的人,給他面子就是給你皇兄面子,事不過三而已,就讓他們欺負(fù)一回也不會怎么樣?!?p>  李濼噘著嘴,老大的不愿意。但是看著李道生從容的樣子,她也沒再多說什么。

  當(dāng)初跟著李道生的那些日子告訴李濼一個道理,如果李道生想做什么,千萬別自作主張去干擾。那些她看不懂的操作,絕對有別樣的深意在里面。

  所以,今天會也這樣嗎?

  這個時候,臺上的元賦和段景已經(jīng)打在一起。因為是表演賽,所以兩個人所用的招式大多華而不實,目的是試探對方的破綻,只有在關(guān)鍵時刻,才會有精彩一招出現(xiàn)。

  這樣的比斗,引得臺下眾人喝彩連連。

  這個世界上,縱然是文官,身上多少也都帶點修為,因此看得都是津津有味。

  最終,元賦略勝一籌,一招破開了段景的防御,劍刃落在了段景的肩膀上。

  “承讓!”

  段景還有點懵逼,打了個酒嗝,這才說道:“元太保果然技藝高超、修為精湛,我段景服了!從今往后,若是元太保有事,大可以找我段景來!”

  元賦拱手一謝,豪氣干云:“還有誰?!”

  便又有一名酒囊飯袋上臺來跟他打在一起,片刻之后果斷落敗下來,就又是一通彩虹屁。

  這個時候,許多人都看得出來了,這是越國公在為元賦造勢和積攢人脈,頓時有人聞風(fēng)而從,將自己的廢物兒子挑一個上去,好在元賦和越國公面前露露臉。

  一直到十場之后,縱然是元賦也已經(jīng)額頭帶汗。

  吳丨哈哈笑了兩聲,說道:“元太保不勝酒力,累了!若不是喝多了酒,怕是打你們一百個都不是問題!”

  元賦謙虛了兩句,順勢下了臺來。場下大佬紛紛打賞,一時間直播間熱度飆升。

  這個時候,卻聽到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元太保武藝過人,當(dāng)真名副其實!就是不知道青龍武宿李大人又有多厲害?李大人可是比元太保名次還高,號稱天下第一天驕,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見識見識李大人的手段?”

  話音剛落,一道身形縱身跳上臺來,正是獨孤去!

  李濼面露不語:“獨孤去的天賦好,又上過戰(zhàn)場,聽說京城的同輩里面能排得上前三十。之前跟元賦打的那些,有的我都沒聽說過……”

  李道生笑了笑,放下手里端酒杯推辭道:“這就不用了吧?眾所周知,在下重傷未愈……”

  “沒關(guān)系!我會讓著李大人的?!豹毠氯ゴ舐暫暗馈?p>  “哈哈哈……”

  場下頓時一片笑聲,李濼攥緊拳頭,怒目而視。

  這些人悚然而驚,才想起來原來清漱郡主也在這兒,頓時閉上了狗嘴。

  獨孤去看了一眼越國公,又說道:“李大人,元太保已經(jīng)上臺表演了十多場,如此場合,你難道連上臺打一場的面子都不給嗎?這樣吧!我們比試拳腳,只此一場,也給大家開開眼如何?”

  “這……”李道生面露難色。

  獨孤去篤定了李道生身上有傷、境界跌落,而且在這種場合也不敢用殺招,什么神魂秘法、半禁咒都成了屠龍之技,斷然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于是他開口便再次譏諷道:“難道堂堂的第一天驕,連上臺的勇氣都沒有嗎?若真是這樣,李大人你很難服眾?。 ?p>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

  李道生“無奈”,站起身來勉為其難道:“那就說好了,只此一場!”

  獨孤去滿口答應(yīng):“只此一場!”

  “好吧!”

  眾人看著李道生邁步上臺,紛紛興致高昂起來。他們都想知道,李道生在強行突破境界跌落之后,到底還剩下幾分的實力,是否還有橫戰(zhàn)八方的氣魄。

  站在獨孤去面前,李道生微微嘆氣,身上的修為展露無余。

  初入曜塵……不,比這還不如。

  如果綜合考量的話,李道生這個境界頂多也就和明堂巔峰相仿,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曜塵,徒有其表。

  不少人都是心頭唏噓,所謂英雄遲暮……

  從各種意義上講李道生都仿佛是這樣的境地。

  李道生展開雙手:“請!”

  獨孤去哈哈一笑,棲身而上,雙手拳風(fēng)赫赫,直接朝著李道生的胸口面門而來。

  哪怕李濼都看得出來,獨孤去這一套拳法已經(jīng)浸淫多年,恐怕平時專門修行的就是這一門拳法。再加上是武侯家傳絕學(xué),威力絕對不俗!

  李道生抬手格擋,與獨孤去打成一團(tuán)。

  不過只撐了片刻,李道生便開始節(jié)節(jié)敗退。

  眾人心頭明了,李道生的招式縱然精妙,可是境界終究不再。而且他也沒用那種強行提升修為的秘法,恐怕是上一次比斗導(dǎo)致境界跌落的后遺癥,加上五劫咒的威脅,再不敢動用了吧?

  慢慢地,李道生徹底落于下風(fēng),被獨孤去壓著打。

  而獨孤去則是越打越興奮,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拳頭揮動越發(fā)快速,開始突破李道生的防御,落在了他的身上,發(fā)出陣陣悶響。

  李濼忍不住攥緊雙手,就想站起來叫停這場早有預(yù)謀的欺辱。

  但是九月卻按住了她的手,輕輕搖頭。

  這樣的場合,沒有人強行逼迫李道生上臺,她身為皇室的子女,必定要遵守公正公平的規(guī)矩,沒有任何的理由可以插手,否則就是敗壞了李道乾的名聲,對她和李道生,都不會有好結(jié)果。

  眼看著李道生被獨孤去一拳打在胸口,整個人倒飛出去,李濼終于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來,將李道生接住。

  但是就在她手掌接觸到李道生后背的瞬間,李濼卻明顯一愣。

  獨孤去看著臺下的兩個人,收起了雙拳,還有些不太盡興。清漱郡主站在李道生身后,他就在沒有落井下石繼續(xù)嘲諷的可能,真是可惜。

  “切!”他不屑一笑,拱手道:“李大人,承讓!”

  在場眾人雖然什么都沒說,可是看向李道生的眼中,已經(jīng)在沒有了任何的光芒。

  只有坐在越國公身邊的元賦面露不忍,要知道,當(dāng)初他們這些人都沒離開會場,是李道生擊敗了何今曦,才救了他們一命。

  而當(dāng)初,他們也是見識過李道生的絕世風(fēng)華,再看如今的場面,元賦不由得心情復(fù)雜。

  不過這時候,李道生卻渾不在意,輕輕推開了李濼的手,還笑著拱手說道:“舊傷在身,讓諸位見效了。說好了只此一場,只此一場,呵呵……”

  說著,他拍了拍胸口衣服的褶皺,就像是什么都沒做過一樣,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李濼卻顯得有些猶疑,看了看李道生的背影,又看了看周圍的這些人。百官紛紛低頭,生怕清漱郡主當(dāng)場就給跟他們發(fā)飆。

  不過好在他們再抬頭的時候,李濼卻已經(jīng)跟上李道生,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越國公吳丨的嘴角泛起一抹輕笑,隨即拍手說道:“宴會繼續(xù)!繼續(xù)!”

  一直到整場宴會結(jié)束,都在沒有人跟李道生喝過一杯酒,甚至都沒人過來找他再說一句話。酒宴開始散場之后,李道生也是施施然站起身,一個人向著門外走去。

  李濼手里拿著半塊月餅跟上他,也沒人敢上前找麻煩。

  薛崇廉看著他離開,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沒跟過去。有郡主送主上回家,他去當(dāng)什么電燈泡?回家睡覺!

  李道生也沒有拒絕李濼的好意,上了她的馬車之后,一路朝著青龍府而去。

  半路上的時候,李濼遲疑了半天,終于沒忍住,小聲問道:“你根本就沒敗給他是吧?我接住你的時候,你背上根本就沒有力量,你是自己下來的!”

  李道生搖頭:“再繼續(xù)下去我肯定要敗,自己下來省的受傷?!?p>  李濼輕哼了一聲,嬌聲道:“信你才有鬼,你可聰明了!”

  李道生笑了笑,也沒說什么,只是閉上了眼睛,似乎在調(diào)理體內(nèi)的真元。李濼見狀也沒有打擾,就靜靜地坐在一旁??斓角帻埜臅r候,李道生才緩緩睜開眼,跟李濼告別回家。

  “陛下,六扇門凌晨出手,神幕碎片已經(jīng)到手,可惜讓慕容萱跑了?!?p>  第二天早上上朝前,莊不賜已經(jīng)帶著神幕回到了承天京。

  木盒子放在李道乾的面前,他伸手打開看了一眼,滿意道:“嗯,無妨。慕容萱,朔雪宗的問題罷了。就算她不跑,葉摘空也會知道神幕在我們手里,影響不大。對了,聽說李道生昨天去過六扇門的案牘庫?你可詢問過他看了些什么?”

  莊不賜臉色古怪:“回陛下,李道生進(jìn)入案牘庫似乎并未看過什么資料,據(jù)說只是將所有的書架全部掃了一遍,沒有打開一本書,甚至連抽都沒抽出來過,就這么看過去,偶爾停頓些許時間發(fā)呆,就結(jié)束了。”

  “哦?”李道乾皺了皺眉頭,低聲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莊不賜問道:“要不要派個人……”

  李道乾擺手:“過猶不及,李道生如今歸屬感不強,昨天晚上又剛剛被打壓,若這個時候派人監(jiān)視被他發(fā)現(xiàn),難免起到反效果。反正他找不到任何東西,還能翻不了天去?靜觀其變!”

  “是!”莊不賜點頭。

  這個時候,大太監(jiān)提醒道:“陛下,該上朝了!”

  李道乾點點頭站起身來,向外走去:“上朝!”

  隨著李道乾登上玉座,坐在龍椅之上,承天殿中百官山呼萬歲,照例是每天的那一套。只不過今天李道生身上穿著一身不倫不類的白袍,強行又?jǐn)D到了文官里,搞得場面十分尷尬。

  李道乾對此視若無睹,掃視一圈之后,突然有些意外:“武威候去哪了?今日怎么沒有上朝?莫非是病了不成?”

  下方百官面面相覷,其實他們都已經(jīng)得到消息了,只不過這個消息過于驚世駭俗,以至于都沒人敢上報給皇宮這邊,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連六扇門都不例外。

  最終,眾人推推搡搡之后,還是刑部尚書站了出來,低頭道:“陛下,這個……武威候他……他……”

  “他怎么了?”李道乾眉頭一皺:“說話!”

  刑部尚書嘆了一口氣,往地上一跪:“陛下,武威候……死了!”

  “什么???!”李道乾坐在龍椅上,卻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答案。

  站在最靠近李道乾位置的太子李宏圖和三皇子李宏毅明顯也是一愣,他們同樣沒有得到通報,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見鬼!

  太子看了看已經(jīng)開始有些憤怒的李道乾,當(dāng)即站出來問道:“武威候死了?什么時候?死于何因?為何不報?!”

  刑部尚書遲疑了一下,跪在地上說道:“回陛下、殿下,越國公昨日為慶賀吾皇新得兩名英才,便在府邸之中宴請群臣,在場同僚大多都曾到場。昨日晚亥時酒宴結(jié)束,諸位大人各自散去,武威候與其子獨孤去亦乘坐馬車返回侯府,沒成想,就在回到侯府的路上……就在路上的時候,武威候獨孤破與其子獨孤去雙雙死于非命。至于為何不報……”

  他一咬牙,直接把鍋甩了出去:“武威候死在車?yán)?,回到府中才被發(fā)現(xiàn),武威侯府恐慌至極,乃至于今天早上才趕到刑部報案,臣……也是剛剛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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