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門警局,雙手戴著手銬的陸緒被羈押在拘留室內(nèi),這還是陸緒第一次這樣的方式被羈押進局子。
但奈何,澳警來的時候,他手里拿著一把手槍,身邊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怎么看怎么都比邊上那個狙擊手更像殺手。
在具體案情還沒弄清楚之前,澳警給兩人都戴上了手銬,于是陸緒就這樣被澳警羈押回了警局。
對于自己陸緒并不擔心,他是受害者,也沒有殺人。兩個搶手只是暈厥而已,狙擊手傷勢也不重,連防衛(wèi)過當都算不上。只是沒人保釋的話想要出去可能有點麻煩,澳島比較熟悉的人也就莉莎了,正當陸緒考慮是不是讓莉莎來保釋自己的時候,卻有人主動來了。
“陸緒,有人來保釋你了?!币粋€澳警打開拘留室的鐵門對著陸緒說道。
陸緒心里微微驚訝,照理來說莉莎應該是不知道自己這邊的事情的,那么很有可能是普金賭場的人了。畢竟自己在賭場大門口被暗殺,怎么說普金都有責任。
不過世事無常,跟著澳警走出拘留室到了另一間會談室,陸緒卻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陸先生,無礙吧?”看著陸緒進來,李光顯一下站起來,關切的對著陸緒問道。
他身邊跟著兩個人,一個黑衣服的壯碩男子明顯是保鏢;另一個戴著眼鏡穿著西服的男子,大概是律師。
見到李光顯陸緒微微一愣,不過立馬反應過來,回道:“多謝李少關心了,我沒事?!?p> 頓了頓,陸緒又問道:“這么說,這次保釋我的,是李少咯?”
“客氣了,陸先生,舉手之勞而已”笑著說了聲,李光顯揮手示意邊上戴著眼鏡的律師去辦保釋手續(xù)。
回過頭,李光顯又對陸緒道:“陸先生,這次也是受害者,就算不保釋,想來明天也是能出來的?!?p> 澳警給陸緒打開了手銬,陸緒輕輕活動活動了手腕舒緩了一下筋骨,笑著回道:“話是這么說,不過我可從來都沒在拘留室內(nèi)過過夜啊,所以還是多謝李少了?!?p> 有專業(yè)的律師在,手續(xù)辦的很快,陸緒本來就是受害者,這一點很好查明。那個狙擊手是偷渡入境,完全沒有身份信息,身上還有狙擊槍留下的硝煙反應,至于面包車里的那兩個槍手還是通緝犯,身上背著人命。
對比之下,陸緒三好學生,良好公民,身家巨富,誰是誰非一目了然,所以保釋手續(xù)辦起來沒有任何問題。
“陸先生,坐我的車吧,鄙人還有一點事想和陸先生你聊一下?!?p> 簽好保釋書,耳邊傳來李光顯的聲音,陸緒思索了一會點了點頭。
“好,李少,請?!卑压P交給對面的澳警,陸緒微笑的客氣的對著李光顯說道。
“陸先生,請。”
兩人仿佛剛剛商談完畢一個大項目,談笑風生的并排走出警局。這時普金的勝叔帶著幾個人匆匆從外面走進來,驚訝的看著陸緒和李光顯并排走出來的身影,立馬剎住腳步。
陸緒瞥了一眼勝叔和他身后的幾個人,心里大概猜測大概是普金為了撇清關系來救場保他的。只是葉渠凱前腳提醒自己小心日國人,后腳自己就在人家大門口被伏擊了,巧合,真的是太巧合了,要不是自己親口從狙擊手口里問道暗殺令是日國人下的,陸緒都以為是葉渠凱要黑吃黑了。
尼瑪你有消息不早說,陸緒心里很不爽,打算惡心一下普金賭場。
笑了笑,陸緒轉頭對著勝叔喊道:“替我謝謝葉少,要不是葉少提醒我,說不定我就死在普金賭場大門口了?!?p> 說罷,哈哈大笑了幾聲,陸緒身影就消失坐進了李光顯的賓利車內(nèi)。
警局門口
勝叔聽了陸緒的話,暗道不好。陸緒這句話說得這么大聲,估計很多人都聽見了。陸緒這句話本身是沒錯,但是架不住與剛剛發(fā)生的事聯(lián)系在一起。
外面的人要是知道葉渠凱前腳提醒了普金的客戶小心安全,而客人后腳就在賭場門口被暗殺,你說別人會怎么想?怎么傳?是說普金無能還是想作壁上觀,獲漁翁之利?
如果別人不知道葉渠凱說過的話,那么普金還可以說一切都是巧合,是別人想栽贓普金,畢竟防不勝防。但是現(xiàn)在陸緒把這個事情捅了出來,這件事有點不好處理了,一個處理不好對于普金名譽的影響太大了。
關鍵是陸緒這句話沒說錯,普金也沒法揪著這個問題。
看著陸緒離開,勝叔張了張嘴,最后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賓利車內(nèi),李光顯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應該不是普金干的?!?p> 看了一眼李光顯,陸緒嘴角微笑的回道:“我知道,這件事肯定是小泉真一那邊干的。只不過葉渠凱之前在樓上提醒過我小心日國人,我不知道他是真的收到消息還是唬我,反正我也就是惡心惡心他們?!?p> 聽了陸緒的話,李光顯有點哭笑不得,不過陸緒沒弄錯目標,那就好辦。
“其實我沒想到,陸先生你的槍法和身手居然這么好,一個人干掉了三個殺手?!?p> 在去保釋陸緒前,李光顯不清楚具體情況,只以為陸緒在三個槍手里全身而退。在保釋陸緒的過程中,李光顯弄清楚了事情的經(jīng)過,在得知陸緒用兩張撲克牌擊傷了兩個搶手后,李光顯的眼里不由冒出了一絲精光。
“身手好才能活著啊,要是身手不好,李少大概只能去太平間看我了?!边@會從警局出來,陸緒越想越不爽,從小到大他還沒被人打過暗槍,還動了狙擊手,要我老命,這是生死大仇啊。
李光顯一點都不在意陸緒的語氣,任誰被三個槍手伏擊都會不爽。要是他被人這么暗殺,估計整個南洋李家都會怒火沖天。想了想,李光顯問道:“陸先生,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瞥了一眼李光顯,陸緒憋了憋嘴,大家族的人都喜歡繞圈子。沒有回答李光顯,陸緒反而問道:“李少家里的賭局準備的怎么樣了?”
這次日國人給他送了這么個禮,要是不還回去,陸緒都覺得憋屈。鬼子都說了在拉斯維加斯歡迎他,那么他陸緒就去闖一闖。但是一個人單槍匹馬去肯定是不行的,正好和南洋李家達成結盟,自己去拉斯維加斯幫李光顯贏賭局,而南洋李家為自己的報復行動提供幫助,雙贏局面。
李光顯微微一愣,陸緒問的其實是他們李家的機密,不過思索了一會,李光顯還是直接沉聲回道:“倒是找到了幾個賭術高手,但是沒有太大把握。”
拉斯維加斯可是世界賭博圣地,里面的賭術高手數(shù)不勝數(shù),這次李家面對的等于是全球最好的賭術精英,說實話,李家連三層把握都沒有。
李光顯沉著的聲音讓陸緒繼續(xù)饒有興趣的問道:“三場賭局,分別賭的是什么?”
看到陸緒有興趣,李光顯勉強打起了精神道:“一項骰子、一項撲克、還有第三項待定。三局兩勝,如果前兩局都輸了或者都贏了,那么第三局也就沒有必要了?!?p> 點了點頭,陸緒沒有去問第三項賭博項目由誰來決定的問題,而是看著李光顯說道:“如果我?guī)湍銈兏愣蛔雍蛽淇四???p> 李光顯眼睛一張,明顯被陸緒這句話說得一陣驚訝。
沒等李光顯回答,陸緒接著說道:“撲克和骰子,我?guī)湍銈兏愣?,但是此次去拉斯維加斯我要去找島國人玩玩,你不是說那個小泉家族在拉斯維加斯也有一間賭場么,作為條件之一你們李家要幫我搞定其他麻煩的事情。”
車廂內(nèi)氣氛靜謐了一會兒,陸緒這次明顯是想去拉斯維加斯找小泉家族報仇的。陸緒如果和李家一起去,那么一定程度上就代表著李家,李光顯不得不考慮李家在這件事里面會受到的影響。
好一會兒李光顯才點了點頭,道:“可以”
李光顯同意也是有考慮的,一來此次拉斯維加斯挑戰(zhàn)的三家賭場的名單還沒定,但小泉家族還是相當有概率會是其中一家;二來李光顯覺得陸緒一個學生,想來不會弄出什么太大的事,只要是賭桌上的事,那么就還在規(guī)則之內(nèi),他們李家都能解決;三來賭術高手實在是太難找了,陸緒骰子的賭技出神入化,李光顯覺得有陸緒出馬,骰子這場賭局贏得應該沒問題,這樣三局兩勝李家贏得概率就大大增加了。
只是一場骰子還不保險,看著陸緒說的這么有自信,回想著警局看到的那兩張帶血的撲克,李光顯不由好奇的問道:“陸先生對于撲克也很精通么?”
大家族里的人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陸緒知曉李光顯對于自己撲克的技術還是有點懷疑,不過現(xiàn)在車里,也不方便,于是到:“待會找個地方,試幾把,如何?”
果然李光顯立馬笑著回道:“那就麻煩陸先生了?!?p> 澳島永興酒店,頂層,總統(tǒng)套房
最為南洋李家的第三代直系子弟,李光顯的排場自然是不會小,也不能小的。這次來澳島尋訪賭術高手特地包下了永興酒店頂層的總統(tǒng)套房三個月額期限,這間總統(tǒng)套房面積197平米,相當于一套大坪豪華公寓了。
能住進總統(tǒng)套房的人一般都是高端人士,基本不會是一個人來的,所以除了一個大主臥外,還有2個次臥供保鏢和秘書等人使用。另外還配有一個書房,一個客廳,一個會客室,一個光景平臺等。
客廳里意大利進口的地毯,歐式豪華家具,大大的落地飄窗,柔和的燈光無不顯示這每晚價格3萬的尊貴與榮耀。
陸緒和李光顯二人坐在沙發(fā)上,李光顯讓服務員先上了幾杯酒,然后讓助理去拿了幾幅撲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