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行政樓,只不過這次江誠跟著兩人一起去了二樓。
“為什么不去三樓辦公室了?”
江誠有些疑惑,文書記并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地走著,聽到江誠的疑惑,龔局回頭好氣又好笑的說道:“還不是你,上次用的什么丹派劍術(shù),直接把整個三層劃開了一道裂痕,現(xiàn)在正在搶修,三樓以上都不讓去了?!?p> 聽到龔局那略帶些揶揄的話語,江誠也有些無奈,畢竟當(dāng)時并沒有人制止他,在自家大本營突然出現(xiàn)一個一言不合就動手的陌生人,奮力反抗很正常吧。
再說了,如果當(dāng)時沒有收力,將殘余的劍氣散盡整層樓道,這人已經(jīng)沒了吧。
不過現(xiàn)在說什么也沒用了,自覺做錯了事的江誠,只能老老實實跟在后面。
很快,三人就進入了二層最深處的一間辦公室。
這件辦公室的裝潢顯然與之前龔局那極其簡樸的風(fēng)格不同,辦公室的整體風(fēng)格看上去格外嚴肅,色調(diào)只有灰色與黑色,但是眼尖的江誠一眼就看到了辦公桌上那個粉紅色的筆筒。
暗自一笑,“看樣子這位外表高冷,內(nèi)心其實也有些少女風(fēng)啊?!?p> “咳咳!”
文書記此時正好回頭看到江誠臉上浮現(xiàn)的淡淡的壞笑,仿佛是心領(lǐng)神會,隨意地把辦公桌上的筆筒收了起來。
聽到文書記的干咳,江誠急忙收斂那發(fā)散的思維,站得筆直,畢竟眼前的這個女人實力很強,僅靠修武的實力,已經(jīng)不弱于一些S級能力者了,這在修武一界顯然是極為少見的。
“大概也有大宗師的實力了吧,或許會更強一些?!?p> 回想起當(dāng)時江臨進入北江村的情形,整個村子除了那四位宗師長老,其他的人實力最多不過明勁而已。
自己在接收到那些記憶時,他差點以為華國武術(shù)界已經(jīng)沒落了,所以當(dāng)時在與龔局討論修煉體系時,根本沒有往修武方向去想。
然而,他顯然是坐井觀天了,事實上,華國武術(shù)界的正統(tǒng)傳承,只要是有修真秘籍的宗族,基本上都會有大宗師,甚至是抱丹境的存在。
想到這里,江誠也擺正了自己心態(tài),“果然傳承了近千年的華國國術(shù)不是鬧著玩的,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會沒落的?!?p> 心里暗道:“看樣子以后如果有機會的話,還得多去拜訪一下那些名門宗族的?!?p> “你這次來又是有什么事情嗎?”
整理了自己的東西,文書記坐到了辦公桌后面,龔局也在一旁的另一個辦公桌后坐下,儼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摸樣。
看到眼前這一幕,江誠倒是不怎么著急,環(huán)顧四周,并沒有再發(fā)現(xiàn)什么椅子,沒辦法,只能引弱水凝冰給自己現(xiàn)做了個椅子。
但是他顯然是忽視了弱水的重量,要知道華國神話中傳說的天河弱水,一滴水的重量便有千萬余斤,哪怕江誠此時能夠掌握的弱水只有一絲,并且有氣的刻意控制。
這個由弱水凝成的椅子重量也有數(shù)百斤有余了,只聽到一聲巨響,椅子砸在了辦公室的地板,將地板周圍震出了一道道裂痕。
看到這一幕,龔局眼角有些抽抽,他急忙起身,有些心痛的說道:“你這是來辦事的啊,你這分明是來拆遷的,有什么意見沖我來,別拆我的樓啊。”
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頭,江誠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啊,估算失誤。”
說著,也沒再管那些,隨意的坐到椅子上,舒舒服服地把自己縮在里面。
看到江誠的動作,龔局也只好先坐了回去,只是看著江誠的眼神還帶著一絲不善與委屈。
江誠揮手,只見他從自己開辟的空間中抽出了兩張紙,氣灌輸,原本柔軟的兩張紙瞬間變得異常鋒利堅硬,隨手一揮,兩張紙分別刺入了文書記和龔局的桌子里。
“上次不是討論新學(xué)校的功法問題嗎?這是我寫的入門心法,屬性溫和,好入門。”
聽到江誠的話,他們也沒工夫再糾結(jié)什么,急忙抓起桌子上重新變得柔軟的紙看了起來。
“心法因為男女身體內(nèi)里經(jīng)脈走向不同,所以我分別創(chuàng)了兩部心法,我都嘗試過了,修煉過程已經(jīng)確定沒有什么問題了。”
兩人此時也看完了整篇的心經(jīng),合上自己因為驚訝而不自覺張大的嘴巴,文書記輕聲詢問道:“這心法,有名字嗎?”
“名字啊,就叫一氣正法吧,陰陽兩篇?!?p> “好,好名字。”
龔局此時也站起身來,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人去測試了。
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龔局拿過兩張無比珍貴的心法,匆忙離開了辦公室。
“紙張原本不值錢,可是就因為寫了兩部心法,而變得無比珍貴啊?!?p> 江誠感慨道,然而坐在他對面的文書記并不吃這一套,即便因為剛才的心法讓她對江誠的態(tài)度有了些緩和,但是她對江誠的感官依然不是很棒。
那種感覺,大概就類似于,最近極為爆火的游戲原神中,就像是其中蒙德城的四風(fēng)守護,對那個不干正事的風(fēng)神巴巴托斯的無奈吧。
看出了文書記的態(tài)度,江誠也算是曉得一些規(guī)矩,他坐直了身體,表情變得有些嚴肅。
看到江誠這忽然正經(jīng)的摸樣,文書記也愣了一下,心底不禁啞然失笑,“他這看人下菜的本事倒是不一般?!?p> 表情依舊冰冷,但是相對之前,已經(jīng)有所緩和了。
“這次的心法創(chuàng)造,你是大功臣,我們本來打算讓你做三個月后新建的修行者大學(xué)中,修真學(xué)院的院長,除此之外,你還有什么要求嗎?”
聽到文書記的話,江誠也是有些無奈,按理來說,修真之人心中基本上都是無求無欲的,就這樣隨意讓他向往自由的心被一個院長關(guān)住了,他實在不太甘心。
“別的要求我先不提了,咱們先討論討論這院長的事。”
“怎么,不滿意?你要知道,學(xué)院不止一個修真院,你又不是能力者,想當(dāng)校長有點難了吧。”
眉頭微皺,她沒想到江誠所求居然這么大,畢竟只是一個修真的普通人,即便實力再強,等到以后那些能力者發(fā)展起來,他終究還是顯得有些乏力。
她還想著該用什么理由回絕江誠,沒想到,江誠接下來的話讓她有些驚訝和慌張。
“我不想當(dāng)這個院長?!?p> 平淡的語氣,但是其中卻透露出堅定,就仿佛誰也無法動搖他的想法。
“你不要鬧脾氣,這校長真的不是一個只會修真的人可以擔(dān)任的,你知道能力者的修煉方式嗎?你知道怎么提升精神力嗎?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憑什么認為自己可以當(dāng)校長?”
文書記的語氣有些冰冷,言語中滿是疏離和譏諷,她仍然認為江誠是因為自己不答應(yīng)他做校長而鬧脾氣。
江誠扶著額頭,他有些無奈,自己明明是在和她討論自己不想當(dāng)院長的問題,為什么她總在說自己想當(dāng)那什么勞什子校長。
“我并不想當(dāng)什么校長,我也不想當(dāng)什么院長,自由自在慣了,我不習(xí)慣那種束縛?!?p> 文書記也算是聽明白了,她畢竟是習(xí)武的,習(xí)武之人練得就是那一身血氣,血氣沸騰之人,最是好爭搶,不爭的話,哪里來的資源修煉,她實在無法理解修真所謂的夫唯不爭的態(tài)度。
所以她對江誠這種無所謂的神態(tài)有些惱怒,她的語氣也變得非常不客氣。
“院長的職位僅次于校長,擔(dān)任者都可以獲得大量的資源,你這樣不爭不搶的,修真所需鍛造的法器材料你都有了?或者是可以汲取大量氣的靈晶,你也有了?你什么都沒有,你靠什么修真,空想嗎?”
非常的不客氣,她感覺自己此刻就像是一個老媽子一樣,試圖喚醒一個人向上爬的斗志,但是她小看了江誠的意志。
“我說,我不想當(dāng),所以,你們另尋他人吧?!?p> 江誠此時也沒有了耐心,他不想就這一問題在這里糾結(jié)這么久,直接斬釘截鐵的對著文書記說道,無視了她鐵青的臉色。
江誠再次縮進椅子那小小的空間當(dāng)中,語氣變得隨意懶散。
“這是第一點。第二,之后入門所需要的身法、術(shù)法等我會很快弄好,之后就不要再打擾我了?!?p>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猛的拍擊桌面,文書記直接站起身來,憤怒使得她的胸口劇烈起伏,她最看不慣的就是江誠這種懶散的態(tài)度,明明擁有別人夢寐以求的實力,卻不更加的努力修煉,而是這樣懶懶散散,揮霍著自己的時間與天賦。
但是江誠此時的態(tài)度也變得有些冷淡,他直接起身,散去坐下的椅子,轉(zhuǎn)身開門走了出去。
臨走前,他回過頭,赤金色的雙瞳看著文書記,語氣冰冷的說道:“同不同意是你的事,我只是在通知你,這個院長,誰愛做誰做,總之,我不做?!?p>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而此時的文書記,癱坐在了椅子上,她的背后已經(jīng)被冷汗打濕了,嘗試著伸出雙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鋼筆。
“啪嗒~”
鋼筆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她看著自己顫抖而無力的雙手,眼中仍帶著一絲余悸。
“江誠,看樣子,我還是小看你了。”
輕聲說道,她剛才那一瞬間,仿佛從江誠的身上嗅到了死亡,直覺告訴自己,如果自己剛才繼續(xù)造次,一定會死。
冷汗從額頭滑落,她用手顫顫巍巍地拿起了辦公桌上的座機電話,按下一串?dāng)?shù)字。
電話才響了兩聲就被人接通。
“喂?”
“首長,我覺得,修真學(xué)院的院長可能得換一個人?!?p> 說出這句話,她的語氣中帶著自己也不可查的顫抖與恐懼。
“見面談?!?p> 掛斷了電話,文書記回頭看向窗外,此時江誠正好從樓中走出,他也回頭看向二樓的辦公室,此時他的雙眼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
然而,她的腦海中卻總能想到那雙赤金色的雙瞳,她想到了古書中記載的,傳說中幫助大禹治水的應(yīng)龍。
搖了搖頭,散去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再次看去,江誠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了。
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她也走了出去。
“修真,真的有這么強嗎?”
一聲低喃,然而樓廊空蕩寂靜,沒有任何人回答她,只有她的低語在周邊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