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6日,晚上八點。
實驗樓。
羽世和森月瑤走了出來,在圖書館找了一個通宵,什么都沒有找到。
“一天沒吃東西了?!鄙卢幋蛄藗€哈欠。
“我家樓下的沙縣小吃很便宜,性價比很高,去那里吧。”
不料,二人剛走出實驗樓,一陣熟悉的聲音從隔壁訓練樓傳了過來。
“姚公子已經(jīng)沒事了,多虧莉絲雅小姐專程來幫助治療,真是幫大忙了?!?p> 羽世剛走出訓練樓就看見李醫(yī)生拍了拍姚田仁的肩膀,露出教科書般的笑臉。
姚田仁的身后還站著兩個人,一個是留著八字胡的姚一,他一臉別人欠自己一個億的難看樣子,站在他旁邊的是一個身高約一米六八的披著銀色斗篷,帶著金色十字劍裝飾的金發(fā)女子,由于女子帶了斗篷的帽子,所以羽世沒法看清其臉龐。
羽世沒有從二人身上感受到魔力氣息,但是他們依舊有用莫名的令人窒息的無窮無盡的壓迫力。
“啪!”
突然中年男子出手,一巴掌將姚田仁扇倒在地上。
“爸爸你為什么打我?!”姚田仁摸著臉,咆哮道。
“閉嘴!你這個敗家玩意!”
姚一惡狠狠地說:“你這個混小子,竟然被一個新人打成這樣,我培養(yǎng)你十三年!足足十三年!!你對得起我嗎?就給看我這個?!你想氣死我嗎?!”
“我,我只是輕敵了!”
“讓一個剛得到基式的新人還能成為輸?shù)舻慕杩??!你要氣死我嗎?!”姚一氣得臉都綠了,他大手一揮,響亮的把掌聲再次響起。
“爸爸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后會好好訓練的!”姚田仁發(fā)出哀嚎。
“羽世,看什么呀!”森月瑤扯了扯羽世的袖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羽世這才回過神:“抱歉,這實在是太精彩了?!?p> 森月瑤白了羽世一眼:“嘖,快走。”
羽世點了點頭,立馬和森月瑤快步走向遠方的傳送點沖去。
“羽世?!”
不料,羽世和森月瑤沒走幾步,就被姚田仁給認出來了。
別回頭!
森月瑤用唇語提醒道。
但是——
“給我停下來?!?p> 姚一發(fā)話了。
這如悶雷般的聲音,讓羽世和森月瑤兩人打了一個寒顫,身體不自覺地就轉(zhuǎn)了過去。
“你,你!”
姚田仁黝黑的面容扭曲得不成型,他惱羞成怒,大叫一聲,掄起拳頭就往羽世身上撲來。
所幸李醫(yī)生反應(yīng)很快,一手拉住了姚田仁。
“爸爸!就是這個人!這個奸詐小人,不然我絕不會輸??!”
“給我閉嘴!”
姚一大吼一聲,姚田仁才住口,他死死地盯著羽世,他面紅耳赤,咬牙切齒,眼神里有殺氣。
“副,副會長好?!鄙卢庍B忙點頭叫好。
“你,你好。副,副會長......”羽世也連忙叫好。
“唔嗯~”
姚一突然伸出手,一臉平靜地看著羽世。
“怎么,你就這么沒教養(yǎng)嗎?”姚一見羽世遲遲不肯伸出手與之相握,歪了歪頭,質(zhì)問道。
羽世立馬伸手握住,不料,剛一抓住,姚一的手就突然用力,這握力強得驚人!
要知道姚一還沒有進入魔化狀態(tài)!
“姚,副會長好。”羽世也稍稍用上力道,這才沒有感到疼痛。
“放心,我不吃人,只是跟你打個招呼而已?!币σ豢粗鹗?,眼神里帶著非常復(fù)雜的感情。
不甘、氣憤,還有......一點震驚。
“走吧?!币σ凰﹂_羽世的手,揮了揮手,讓他離開。
羽世和森月?lián)u就像是得到赦免的死刑犯,都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高興。
二人提起臀部,撒腿就跑了。
看著二人跑進傳送點后,姚一的目光再次變得銳利兇惡。
“哼,毛頭小兒罷了!孰強孰弱,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田仁!”
“爸,爸爸?”姚田仁立馬站直身體,非常緊張。
“走,跟我到訓練場訓練!”
“啊......可我還有三天休假,今天約了人,她要和我去H市旅游三天呢,我,我們今晚就要出發(fā)......”
“住口!”
姚一的臉更黑了:“你敢去,我就打斷你的腿!讓你再躺一個月!”
“我,我要干嘛......”姚田仁欲哭無淚,只得發(fā)出陣陣呻吟。
“特訓!”
姚一哼了一聲:“要怪,你就怪那個羽世吧。輸給了這種毛頭小兒!你自己活該!跟我走!”
在慘叫聲之下,姚一拉著他兒子走進了訓練樓中。
“呼——”李醫(yī)生也松了一口氣。
“莉絲雅小姐,這么難得來一躺,要不要我?guī)闳⒂^一下——嗯,這就走了?”
李醫(yī)生四處觀望,這披著斗篷的金發(fā)少女卻不知何時已消失不見了。
......
傳送點。
“咦?”
“怎么了?”森月瑤走了過來。
“傳送失敗了......”
羽世又寫了一條傳送術(shù)式,試了試,還是失敗了。
完成傳送魔術(shù)就必須要有兩個條件,第一個是在傳送的目的地上寫下母式傳送術(shù)式,附魔后,它會自動生成永久存在的獨一無二的標記符文,然后在其他地方寫下帶著這個標記符文的傳送術(shù)式子式,再進行附魔,傳送魔術(shù)才能成功發(fā)動。
羽世清楚記得自己在房間立有寫過母式,但是今天卻失效了。
“你標記符文有沒有記錯?”
“我還拍了照片呢?!庇鹗烙肁R系統(tǒng)把圖片發(fā)給森月瑤。
森月瑤快速把傳送術(shù)式寫了出來,然后附魔——失敗了。
“我想你會不會是在屋子里做些什么事情把地板給弄花了,要是符文附著的物體出現(xiàn)破壞,這個符文也會實效的?!?p> “這我還真沒留意......算了,坐公車回去吧?!?p> 宿舍公寓不遠處有個巴士站,那里有公車正好能到南海岸車站。
森月瑤按下傳送點的電梯,和羽世一同下去了。
二人解除了附魔狀態(tài),站在車站下等候。
車站四周空無一人。
夏日的晚風用力吹過,帶著沙塵掠過二人的身體,不經(jīng)意間,把森月瑤的藍色迷你短裙撩起。
是白色的打底褲。
“這風真討厭?!?p> 森月瑤又再次換上戰(zhàn)衣,紅著臉沖著眼前空氣罵道。
不一會兒,車來了。
周圍很黑,車內(nèi)顯得格外明亮。
車中只有一名乘客,司機帶著遮陽帽擋住了臉。
大晚上帶遮陽帽......
饑腸轆轆讓羽世無法多想,知得快步上車。
車上的這名乘客打扮非常古怪,一下子吸引了羽世全部的注意力。
這乘客帶著一副白色面具,頭頂與季節(jié)不相符的冬季帽,身上的穿著非常臃腫,密不透風。
一個晚上帶遮陽帽,一個帶古怪面具......
一種不好的預(yù)感突然在羽世身體中迸發(fā)。
“我們還是坐下一班車吧?!?p> 不料,羽世剛一說完,視線正好落在了車內(nèi)后視鏡上,看見司機模樣的羽世頓時毛骨悚然。
開車者,是一具尸體?。?p> 【魔化】!
羽世剛進入魔化狀態(tài),那帶著白色面具的乘客已經(jīng)向這邊撲來,試圖要伸手抓住羽世。
“小心!”
森月瑤迅速沖了上來,把羽世推開。
“嗙——!”
森月瑤被那突然撲來的面具男按在公車地板上,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
緊接著,森月瑤的身下突然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紫色入口,像嘴巴一樣在森月瑤身體的下方瞬間“張開”。
“月瑤姐!”
羽世還沒來得及抓住森月瑤的手,她就和那神秘人一起墜入那紫色入口,消失不見了。
這一切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