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基諾夫的秋天一直都很美,雖然冷得不行。
楊樹的葉子一片又一片的從樹上飄下來,只一個晚上,落葉就在圣維南小教堂的院子里積了厚厚的一層。
在忙碌了一天過后,回家如果能喝上一口熱茶,或是幾杯伏特加,渾身都會暖和起來,困意就會隨之襲上心頭。
不過這里的人們都已經(jīng)適應了這種溫度,他們覺得這是一年中最舒服的時候,街上和公園里隨處都能看到一對對情侶,或是出來散步的一家人,就算是在深夜,酒吧的燈也還在亮著。
不管怎么說,這座城市一直都有它種獨特的浪漫。
大風過后的第二天清晨,天空十分的晴朗。
牧師瓦西里做完早上的禱告后,來到了教堂前的院子里掃落葉。
今天是禮拜日了,可到現(xiàn)在連一個來禱告的人都沒有…戰(zhàn)爭結(jié)束后來這做禱告的人一年比一年少了。
“圣母啊…”瓦西里嘆了口氣。再這樣下去,教堂可能會被強制改成孤兒院吧。
不過對瓦西里來說,就算教堂變成孤兒院也沒什么,他是一個東正教信徒,只要自己還對圣母瑪利亞虔誠,在哪里工作都一樣。
而且,即使教堂變成孤兒院以后,他也能繼續(xù)履行自己神職人員的職責,將東正教的教義傳授給更多的人,給迷途的羔羊們指一條正路。
瓦西里今年已經(jīng)70歲了,世事的變遷經(jīng)歷過不少次,戰(zhàn)爭也熬了過來。自己只是個與世無爭的人罷了,平時也沒什么人找他的麻煩。見識過了生活的大風大浪,現(xiàn)在過的也算是平靜。
但是最近,瓦西里開始失眠了。
平時瓦西里睡覺比較晚,在寧靜的夜空下,很快他就會進入夢鄉(xiāng)。不過兩個月以前,他晚上睡覺時聽到了馬路上傳來車隊的噪音,而且?guī)缀醺舨涣藥滋燔囮牼蜁硪淮巍?p> 自己平時睡的很淺,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影響到睡眠,更不用說是發(fā)動機的聲音了。
“這里我記得挺偏的啊...也沒有工地什么的,最近這是怎么了?”瓦西里換好衣服,走到了教堂門口。
教堂對面馬路上開過的,是軍車。
離圣維南教堂五公里外,有一個生物科學研究院。最近這里已經(jīng)被設(shè)為了軍事禁區(qū)。
政府排了一個加強連的兵力過來,圍墻上加了一圈鐵絲網(wǎng),并且在這個研究所的出入口安插了固定哨和游動哨。這里儼然變成了一個軍事基地。
“導彈工程師維克多死了”
謝列梅捷沃生物研究所的地下一層,中將亞歷山大.伊萬諾夫斯基平靜的說到。
“我們的法醫(yī)說死因是因為蓖麻毒素,0.45mg”他站起來,把手撐在桌子上。
“我想,大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吧”
會議室里有近五十人左右,這些人穿著不同顏色的軍裝,或者是高級的西裝。聽到這個消息后,這些軍中的精英,或是政府的官員們開始了議論,小小的會議室熱鬧了起來,一部分人抽起了煙,會議室里頓時變得煙霧繚繞。
“媽的,間諜”一位上校暗暗罵道
“安靜,同志們”
“間諜可能就在這個會議室里,也可能正在監(jiān)視我們的一舉一動”亞歷山大說:“關(guān)于這點,誰都不確定”
“內(nèi)務部代表,這事你們怎么看”
“我們對現(xiàn)場進行了排查,維克多同志身邊也一直有我們的人監(jiān)視,我認為混入外國間諜的可能性不大,反倒是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我們自己人干的,也就是說.....”
“叛國嗎....”亞歷山大皺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