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二話不說,帶著還在懵逼震驚的奧拉夫朝著后面飛去。
他感覺自己的體力所剩無幾,若不是在下來之前吃了很多東西、喝了很多水,他就跑不動了。
那些飛魚的速度極快,好像是在海面上飛奔一般,又更像是被人扔出去打水漂的石頭,在海面上不斷跳動,輕靈的身軀很快就要追上秦安。
“扔斧頭!別傻愣著!”秦安大喊一句。
奧拉夫這才反應(yīng)過來,拿起自己的斧頭,奮力朝著后面扔去。
斧頭在出去的一瞬間,奧拉夫身上的水流松了一下,讓他的身軀下落,然后再一次包裹住他。
這讓猝不及防的奧拉夫再一次吃了一口海水。
“嘔!”
他終于忍不住,嘔出了一些胃酸。
這倒不是秦安對他的惡作劇,而是對他智商的不放心。
他怕這家伙忘了會把自己身旁的水流凍住,化為冰球落在海面上。
到時候秦安就得帶著冰球跑了,那可是又重了許多啊。
為了大局,你還是犧牲一下自己吧。
斧頭再一次飛躍出去,帶著極速的寒冰將周圍的海水全部凍結(jié),冰冷的氣息讓飛魚們在空中凝滯下來,齊齊墜入冰窟。
但更多的飛魚展開自己的翅膀,居然飛躍了那足足有五米的冰塊,再一次追擊秦安兩人。
“這都是什么怪物啊。”
秦安回頭看了一眼,只覺得十分驚悚。
他可不想在這里浪費一個技能。
“臥槽,臥槽!”奧拉夫指著后面的飛魚,一下子忘記了自己又被嗆了一口水正準備罵人的心思,“這些魚真的會飛?。〈蠛9粺o奇不有?!?p> 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居然會有你這樣的人!
秦安在心里狠狠罵道。
我?guī)е闩苈范伎炖鬯懒?,你倒好,像個沒事人一樣,還能看風(fēng)景!
就應(yīng)該讓你多吃兩口水。
秦安感覺自己的身體都不屬于自己了,來自肌肉和靈魂的疲憊讓他幾乎睡著。
果然還是要開技能嗎?
就在他即將堅持不住的時候,前面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船舶的影子。
還有十米左右!
秦安咬緊牙關(guān),加速自己前進的速度。
咕嚕!
忽然加速的水球震蕩起來,也因為秦安的體力逐漸不支,正在不斷脫落。
奧拉夫大喊大叫的嘴里再一次灌入海水,不過這一次他早有準備,將其吐了出來,然后閉上自己的嘴巴。
咸濕的味道在他的嘴里徘徊,讓他緊皺眉頭。
就算如此,他也不會再開口說句話。
俗話說: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
……
盧錫安邁動自己的腳步,靴子踹在一副骨架之上,左腳踩在對方的頭顱,扣動扳機。
嘭!
骨架來不及發(fā)出低吼,就此化為青煙。
“能夠化形的鬼魂?這片島嶼比我想象中的強很多啊,原本以為它們派出來送死的應(yīng)該都是那種雜魚才對。沒想到這些等級較高的鬼魂,在這里才是雜魚?!?p>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喜歡自言自語。
因為他相信自己手中的另外一柄槍可以聽到自己的話,這樣一來,等他和她見面的時候,它就會把故事告訴對方。
這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盧錫安是這么認為的。
“誰讓你總是說我缺少浪漫,像個死人?!北R錫安笑了笑,在這輕聲笑語中再一次殺死一個骨架。
咔嚓!
雷電閃過,船舶上已經(jīng)滿是骨架。
鐺!
科沃爾抬起自己的長劍,擋住了骨架手里的武器,然后手腕一扭,腳步前踏,劍刃蛇一般纏住對方的身軀,霎時間寒光四溢,將骨架四分五裂。
剩余的水手們戰(zhàn)斗力也十分出色,這些臨時組成的骨架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
但問題是,這些骨架散了之后,還能復(fù)原。
“這都是什么怪物啊?!笨莆譅柨粗趶?fù)原的骨架,感覺有些不知所措。
“大副,要不我們把它們綁起來,看它們還能不能復(fù)原!”一個醉醺醺的海盜不合時宜地開起玩笑。
但所有人都沒有笑,也沒有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看向他,而是全部慎重的思考起來。
“喂,你們怎么不笑啊?”海盜霎時間感覺自己酒醒了。
“你說的很有道理。”科沃爾說干就干,將那些骨架紛紛綁起來,要么就把它們關(guān)入箱子和柜子里。
這些骨架奮力的爬向?qū)Ψ?,但卻發(fā)現(xiàn)咫尺之間好似隔了千山萬水,就是無法接近。
“你干得不錯。”科沃爾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后者愣在原地,看著自己手里的酒瓶子。
然后他趕緊又喝了一口。
……
在銀白色的子彈猶如暴雨傾瀉之下,甲板上的骨架幾乎被清理干凈,盧錫安正準備吹自己的槍管,做自己一如既往的,也經(jīng)常被賽娜嘲笑的耍帥動作,但這個時候一股異常的力量阻止了他。
他猛地轉(zhuǎn)身,只見暴雨和迷霧當(dāng)中,有兩個極速飛來的身影。
秦安帶著奧拉夫狠狠摔在甲板之上,臉色蒼白,感覺身體被掏空。
“科沃爾,拿淡水和食物來!”
盧錫安的聲音似乎不受雷電影響,傳入科沃爾的耳朵里。
后者迅速掏出食物和淡水,正準備遞給秦安,這時候后者忽然喊道:
“先別管那么多,趕緊開船!有多快開多塊,不管它往哪里開,快點!”
科沃爾和圍上來的水手全部愣住了,不知道對方在說些什么。
但以對方這副驚慌的樣子,那肯定是出事了!
“可是,我們剛剛才拋錨,想要讓船移動,需要一些時間?!笨莆譅柕淖齑絼恿藙樱€是說道。
你拋錨了還被甩這么遠?!
秦安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然后迅速站起來,一口水一口東西的吃了起來,好像是一輩子沒吃過好飯一樣。
他這副作態(tài)讓盧錫安心里很慌,但后者臉上依然沒有表現(xiàn)出來,淡淡地問道:“出什么事了?”
“唔!嗯!”
秦安用身旁的水流指了指右邊,也就是他剛才飛過來的地方。
那邊站著緊握雙斧,面色興奮的奧拉夫。
盧錫安快步走到對方身邊,然后瞳孔地震,再也不顧自己的形象:“快給我拉起船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