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有方法的?!碧K木笑道。
白佩蘭切了兩片姜過來,在陸在熙的耳垂處用力擦,擦得陸在熙都覺得耳朵火辣辣的。
然后又在她的耳垂前后兩邊都抹了點茶油,用拇指和食指捏住耳垂用力搓,搓得耳垂通紅,感覺都麻木了,拿起針猛得一扎,針就扎穿了耳垂,拉過線,蘇木把一個銀珠子遞過去穿在線上。
這是為了加重用的,因為線太細,耳洞的傷口愈合很容易就把洞重新又封起來,要加大耳洞的空隙才不會讓耳洞長起來。
本來也可以用銀棒的,不過蘇木沒有現(xiàn)成的銀棒,而且要把線拉出來再插一次會很痛,這樣吊一個珠子效果也是一樣的。
穿好之后,蘇木又給陸在熙的耳垂涂酒精消毒,如果不消毒很容易發(fā)炎。
她小時候就是涂茶油,茶油有很好的消炎作用。
“怎么樣?”蘇木問。
“真的不是很痛,就有一點點。”陸在熙點頭,沒有想像的疼。
“因為耳朵都被搓麻了,又擦了姜有點辣,其實就是轉移了痛感?!碧K木說道。
陸在熙點頭,“這個痛可以接受?!?p> “那我要扎另一邊了?!卑着逄m說道。
“好!”陸在熙點頭,現(xiàn)在一點都不怕了。
安文沛在一旁看著都覺得疼,那可是肉啊,就那樣扎穿了,不痛才怪呢。
很快,另一邊也按同樣的方法扎好了,蘇木幫陸在熙消了毒。
“回去的時候注意每天都消一下毒免得發(fā)炎,最好不要沾水。”蘇木說道。
“嗯!”陸在熙點頭,晃了晃腦袋,耳朵下多了兩個東西,感覺有點奇妙。
“等以后長好了,可以戴一副小的耳釘,最好是銀的或是金的,別的金屬怕會過敏。如果暫時不想戴也可以插一根茶葉棍在里面,防止耳洞合上?!碧K木又叮囑。
“哦,知道了?!标懺谖觞c頭,原來還有這么多道道?
“真的不痛嗎?”陸在川很懷疑。
“有一點,就像小姨說的,像螞蟻咬了一下?!标懺谖跽f道,現(xiàn)在知道螞蟻咬是什么滋味了。
陸在川看看蘇木,突然說道:“幫我也扎一個吧?”
“???”蘇木吃了一驚。
“胡鬧,男孩子扎什么耳洞?”安文沛罵道,只有那種不務正業(yè)的小流氓才扎耳洞。
陸在川訕笑一聲,“我看他們苗族的小伙子也戴耳環(huán),是不是阿木?”陸在川看向蘇木。
蘇木點頭,倒是沒錯,少數(shù)民族有很多民族男孩子都有戴耳環(huán)的習慣,一般是戴一只,不過在漢族人眼里還是很另類的吧?
陸在川怎么會有這個想法,像他這樣一個斯斯文文的醫(yī)生,很不搭啊。
“還是不要吧?你是醫(yī)生,進手術室也不能戴首飾,平時在醫(yī)院也不能戴吧?”蘇木說道:“如果你戴上耳環(huán),我懷疑沒人敢找你看病?!?p> 陸在川一愣,他倒沒想到這點。
剛才不知為什么一下就沖動了,覺得這樣和蘇木似乎更近一點。
“那、那算了……”陸在川耳根微紅,自己到底在干嘛?
安文沛松口氣,要是兒子扎一個耳洞回去,真不知怎么向他爸交待。
吃完飯安文沛和陸在熙要走,白佩蘭對蘇木說道:“木木,送送你表姐!”
“哎!”蘇木應了一聲,聽到這聲“表姐”心里覺得怪怪的,前世她可是自己的婆婆,現(xiàn)在成了表姐,好奇怪的感覺,她叫不出口。
陸在川幫母親拿東西,蘇木和他一起送兩人到村口。
一路上陸在熙一直抱著蘇木的胳膊,似乎很舍不得她。
“小姨,高考完你一定要來省城看我,我們報同一所大學好不好?”陸在熙說道。
“我還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呢?!碧K木笑笑。
“一定能的,考不上就拿哥哥是問。”陸在熙朝陸在川呶一下嘴。
陸在川摸摸鼻子,怎么就成我的責任了?
“我準備考省城醫(yī)科大學,那里也有中醫(yī)系,小姨你也考這個大學吧,我們一起。”陸在熙說道。
“怎么不考京城的大學?”蘇木驚訝,京城的大學才好吧。
“我成績還沒那么好,能考省城的就不錯了?!标懺谖踵搅艘幌伦欤霸僬f爸爸媽媽哥哥都在省城,我也不想一個人跑那么遠?!?p> 蘇木點頭,那倒也是,再說現(xiàn)在讀大學一般分配工作也都是回原籍,他們家在這邊有點地位,也許在本地讀書還更有優(yōu)勢。
“我哥大學就是在京城讀的,還不是回來了?”陸在熙說道,“我覺得還是在家好,周末還可以回家吃飯,我媽做的菜可好吃啦,下次你來就知道了?!?p> 蘇木笑笑,看來在熙不是那么有野心的人,比較安于現(xiàn)狀,不過對一個女孩子來說也不是什么壞事。
“好,如果能考上,我和你報一所大學?!碧K木點頭。
一是成績的關系,她沒把握能考上京城的大學。
二來阿媽和弟弟都在這邊,她不想離得太遠。前世沒能和他們生活在一起,她一直很后悔。這一世不想再錯過。
而且她還想搞事業(yè),帶動村里的鄉(xiāng)親脫貧致富,在外地是很難辦到的。
重活一回她不想再那么自私,她想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陸在川聽到蘇木這么說,心想自己過兩個月也回省城了,到時候不是可以經(jīng)??吹剿??
不知怎么心里有點高興。
到了吊橋邊,蘇木看向陸在川,“你行嗎,要不別過去了,我送她們就好?!?p> “沒事,總要適應?!标懺诖〒u頭,想到上次是拉著蘇木的手過的橋,耳根不由紅了起來。
可是現(xiàn)在母親和妹妹都在,他就不好意思了。
“來,媽扶著你!”安文沛笑道。
“不用!”陸在川搖頭,偷偷看蘇木一眼,自己這么個大男人還要母親扶蘇木會怎么想?
今天就要自己走過去!
陸在川扶住吊橋的繩索深吸了口氣,也不看腳下,朝著前方,快步走了過去。
很快就走到對岸,等到了他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
原來也不是那么難嘛。
陸在熙驚訝,“哥不恐高了?”
陸在川轉過身欣喜地看向三人,揮了揮手,“我做到了!”
陸在熙笑起來,對蘇木說道:“我覺得我哥來這之后似乎變了?!?p> “哪變了?”蘇木問。
“怎么說呢,變得開朗了一些?”陸在熙笑著說道:“之前有段時間他心情一直很不好,我還擔心他來鄉(xiāng)下會更不開心,沒想到完全出乎意料?!?p> 蘇木沉默,是因為楊玉潔嫁給了別人他才不開心吧?
心情突然有點不好了。
顧清渏
小學的時候有一陣不知怎么突然變得臭美起來,就讓我媽幫我扎耳洞,就是用的這個方法,那時也不知敢來的勇氣^-^,現(xiàn)在要是用針扎肯定是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