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yī)院又待了一會,許南楠和醫(yī)生約好了時間就準備回家了。
誰知道兩個人才剛剛從醫(yī)院的一樓離開,就接到了楊玉家里保姆的電話。
許南楠給俞北看了看手機,俞北挑眉,心里對于保姆要說的事情大致都已經(jīng)猜到了。
今天助理才告訴他保姆到了醫(yī)院,這會打電話給估計也是為了楊玉看心理醫(yī)生的事情。
“許老板,這邊的心理醫(yī)生說必須要帶楊女士做一個全面的檢查,但是我現(xiàn)在身上實在是沒帶這么多錢,不知道你能不能稍微的給我借一點?!?p> 保姆這句話說得有些局促,她實在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對許南楠開口說這些話是很難聽的。
許南楠聽完了就皺眉,不過很快就問:“你現(xiàn)在哪家醫(yī)院?”
當保姆說完醫(yī)院的名字之后,許南楠毫不猶豫的就拉著俞北的手,又重新走進了電梯里面,按下了5樓的按鈕。
電梯上面的指示牌里面赫然的寫著5樓是神經(jīng)科。
“我剛好也在這家醫(yī)院,你先等我一會,我馬上就到。”沒有再多和保姆說些什么,許南楠就掛了電話。
俞北對這樣的變故,有些好笑的看向許南楠,說:“你又有什么事情需要處理了?大忙人?”
本來這是句挺讓人覺得不舒服的話,但是許南楠一轉(zhuǎn)頭就對上了俞北一雙較為戲謔的眼,突然之間就什么也說不上來了。
明白了面前這個男人的惡趣味就是從頭到尾也要打趣自己,許南楠干脆都不想理會,只是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然而很多時候并不是不理會就可以逃避掉的,在電梯門打開的前一秒,俞北就已經(jīng)成功的拉住了許南楠的手。
“那我今天就陪著許老板好好的忙一忙?!闭f著,俞北有模有樣的站在許南楠的身邊,活脫脫的像是一個助理。
許南楠心里是這樣覺得的,就算真是個助理,那也是一個十分帥氣的助理。
保姆在心理咨詢室的門口焦急地等待著,當看到許南楠出現(xiàn)的時候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直直的就跑了過去。
“許老板,是這樣的,心理醫(yī)生的意思是說必須做一個全面的心理檢查,否則的話根本就不好判定楊女士究竟是什么樣的緣故才導致的精神失常,可是我總覺得這會不會是大醫(yī)院的坑錢?”
聽見這話之后,許南楠就停下腳步和保姆了解了今天他們過來檢查的情況,大致的聽懂了之后,許南楠就讓保姆先在外面等著自己。
俞北看著許南楠孤身一個人走進了咨詢室,想了想,到底沒有跟上去,畢竟大多時候人總是要自己開始嘗試獨擋一面。
心理醫(yī)生坐在椅子上面看著,在病床上已經(jīng)開始有些瘋癲的女人,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才好。
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打開,走進來一個感覺走路都帶風的女人,女人和醫(yī)生簡單的打了招呼之后,就將目光放在了楊玉的身上。
隨后在心理醫(yī)生反應過來之前,許南楠就直接了當?shù)膯枺骸拔乙呀?jīng)知道你說的那些檢查了,檢查我會讓她去做的,但是在此之前我只有一個問題,想要向您了解?!?p> 心理醫(yī)生也算是個見多識廣的人,他一眼就看出來了,許南楠的這一套穿搭都是一些價值不菲的東西,根本就不擔心許南楠究竟是不是支付的幾個昂貴的醫(yī)藥費。
畢竟一開始保姆的樣子就會顯得有些寒磣,再提出來需要做全面檢查的時候,醫(yī)生也是斟酌一番了,算是給出的最好的理由。
“您問?!?p> “我想知道按照她現(xiàn)在的情況,目前還是否能夠養(yǎng)育孩子?!?p> “不能。”心理醫(yī)生幾乎是斬釘截鐵的就告訴了許南楠答案,“她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我雖然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她之后的心理治療是沒有辦法避免的,能不能治好也是需要另說,我已經(jīng)聽你們家保姆說過了,由于她的丈夫的死所以受到了刺激以至于變成這個樣子的。”
許南楠在聽完這些心里就已經(jīng)做了打算,她看著有些神志不清的楊玉,好一會道:“全面測試需要去哪?”
許南楠從咨詢室里面出來,把醫(yī)生的話都轉(zhuǎn)交給了保姆,保姆記住了之后就馬上帶著楊玉去治療檢查。
俞北在許南楠一出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許南楠身上的情緒有點不太對勁,見許南楠只是安靜的走到自己的身側(cè)沒有多說的打算,俞北微微蹙眉。
因為正在專注的想孫立的事情,許南楠沒有注意到俞北的情緒。
然而,好在俞北如今對于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是司空見慣了,自然的走過去之后就說:“是醫(yī)生那邊已經(jīng)判定了那個女人沒有辦法在養(yǎng)育孩子嗎?”
許南楠點了點頭,低垂著眼眸說:“那天去楊玉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孫立真的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真的不知道他以后要怎么生活下去?!?p> “先把小孩放到學校里面寄宿,之后的事情倒也不太著急。”俞北說著,就已經(jīng)拉著許南楠的手走進了電梯。
看著許南楠愁眉苦臉的樣子,俞北沉默了一瞬,說:“你什么時候能夠像操心別人的事情一樣操心自己?”
許南楠很快就聽明白了俞北這句話的意思,的確,現(xiàn)在來看孫工的事情又再次讓許南楠陷入了頭疼。
到了一樓,電梯打開,看著外面人來人往的樣子,許南楠的心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沉淀了下去,她側(cè)著頭看著俞北,聲音有些輕。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有一個成語挺好的,邪不壓正?!痹S南楠說著,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意識到了許南楠的心思,俞北握著她的手用指腹輕輕的摩擦著她的掌心的虎口,有些太肉麻的話,俞北到現(xiàn)在還是多少有點說不出口。
可是這句話俞北一直以來都已經(jīng)清清楚楚了。
不管以后會遇到什么樣的事情,他也一定都會陪在許南楠的身邊,從始至終,她都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