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和中在這道炫光面前根本沒有一合之力。
炫光拂身而過,段和中當(dāng)即‘殞命’,化作了一灘淺水。
秦蒼派密室中,只見段和中身子一晃,驟然睜開眼來,一張嘴大口鮮血止不住的吐出。
其半癱著身子,想著那道炫光依舊是心有余悸,那炫光是什么?為何光是看著其便覺得鋒利無比,如同有人拿刀子在割著自己的神魂一般?這是陸無為的手段?這還是筑基修士的手段?
此刻,段和中忽然覺得手心一疼,低頭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自己的左手掌掉落在地,而手腕處的傷口清晰可見,血液就此大股朝外噴濺而出。
那炫光居然能夠從自己的分身處追索到本體,傷及本體?
段和中此時是真的被下破膽子了,其常常以自己這一手分身之術(shù)傲視整個陽縣,可是沒想到這拿手的絕活直接被人給破開了,還追擊到了本體?
是那一個老妖怪出世了?段和中此刻只覺得藏在這密室中也不安全了,撿起自己的左手狼狽起身,連忙朝著一處暗道走了去。
而段和中不知的是,自己只不過在這炫光之下掉了個左手掌還算是命大。
因為就在段和中化作一灘水消失的瞬間,陳玉伯也是心涼了,眼下死到臨頭其才知道被人當(dāng)作了砥刀石用了。
其后悔自己沒聽陳白堂的話,在臨死之前連聲喚道“老祖!救我!我是陳玉伯呀!”
不過可惜陳白堂根本不在此地,根本也無順風(fēng)耳之術(shù),根本聽不見陳玉伯的呼救。再說了,眼下即便是聽見了又怎樣,其敢當(dāng)著這炫光的面去救下陳白堂嗎?
不過這炫光正眼睜睜的瞧見敵人遁走正想著無人泄憤,恰好聽見此刻陳白堂此言,當(dāng)即便見這炫光飛旋而出,朝著提山方向而去。
此刻持著飛劍符的陸無為也是出離憤怒了,娘的,這陳白堂真當(dāng)我奎山陸家是任人拿捏的柿子,這前腳帶人圍攻奎山的事情我還沒算帳的,后腳便想要對我的嫡孫下手?
若非有系統(tǒng)的提示,今天陸萬雙指不定便會殞命于此。
越想到此,陸無為越是憤怒,控制著飛劍符便朝著提山方向快速追去。
此刻的陳白堂端坐在蓮池中本想著恢復(fù)傷勢來著,可是卻總覺得揣揣不安,仿佛自己是忘記了什么極為重要的事情一般。
陳白堂還記得上一次有這般感覺時,正是自己的一個仇家尋上門來了,好在自己已經(jīng)提前做好了準(zhǔn)備,這才將仇人反殺,反倒是奪得幾門秘術(shù)。
陳白堂抬頭望天,莫非陸無為帶領(lǐng)陸家修士準(zhǔn)備反攻了?
想到此處,陳白堂便覺得不安起來,當(dāng)即朝外喚道“命玉伯速速來見我”
不過就在此言剛出,蓮池外的弟子還沒等應(yīng)聲,便只聽得另一人疾跑而來,一邊跑一便大聲喚道“老祖,不好了!不好了!”
陳白堂見狀心生不喜,自己這青蓮世家,講究禮儀風(fēng)尚,怎能這么狼狽突兀。
“何事這般驚慌?”
“師伯……玉伯師伯的命牌熄滅了”說話間,來人連忙將刻有陳玉伯三字的命牌雙手捧著呈上,只見命牌從正中位置斷裂,兩道裂痕將命牌化作了四塊,這是典型的殞命之形。
“???!”陳白堂驚得猛地站起,雙眼一瞪宛如虎瞳,死死的盯著眼前來人。
“玉伯不是在提山的嗎?怎會命牌熄滅?!”
“玉伯師伯?dāng)?shù)天前出了山,說是有要事去辦”
“我不是說了這段時間封閉山門,沒有我的命令,所有人不得出提山嗎?”
來人聽聞更是嚇得連連發(fā)顫。
“玉伯師伯說是為了老祖辦事,所行之事隱秘,并且速去速回,這才……”
“豎子!豎子!”陳白堂聞言怒不可遏。
“看樣子這些年來,提山的日子實在是太好過了,居然讓你們都學(xué)會陽奉陰違了!把我說的話不放在眼里了!”
陳白堂此刻忽覺余光中刺痛不已,抬頭遠眺而去,正瞧見一抹炫光從天而降,朝著自己所在的位置快速襲來。
“升起大陣!升起大陣!升起大陣!”陳白堂當(dāng)即高和起來。
原本匍匐在地弟子聞言,連忙起身想要朝外去升起大陣,可只見陳白堂一手將其給拽住。
未等其反應(yīng)過來,揚手便將其往天上一拋。
這陳家弟子還沒明白是個什么事情,只覺得身后一陣刺痛,眼睜睜的便瞧見一道炫光從自己的身體中穿過。
低頭看去,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被炫光切割成兩塊了。
陳白堂見此,差點也是被嚇得沒了魂,當(dāng)即便想要逃走。
可是陸無為豈會讓陳白堂逃走,其浪費了這么一張飛劍符,從奎山趕到賀然鎮(zhèn),而后又追到提山來,為的便是斬殺陳白堂。
眼下仇敵在前,豈容得其放肆。
當(dāng)即將周身法力輸入至飛劍符中,忽然只見飛劍符爆開,余光中只見那劍氣炫光速度驟增,化作成千上萬道,朝著陳白堂所在的位置砸了去。
轟然間,整個提山方圓數(shù)十里都被這道轟然聲給震醒。
眾人聞聲抬眼看去,只見提山之上那仙家之地居然塵土飛揚,顯然像遭遇了一場大劫一般,原本的高山流水,云霧環(huán)繞皆是消失殆盡。
反倒是只見那叢林中無數(shù)野獸鳥禽,混雜著修士凡人正從提山上落荒而逃,瞧其這般狼狽模樣,仿佛身后那飛揚的塵土中似乎是藏了什么極為駭人的怪物一般。
如此這般足足過了半刻。
爾后又過了半個時辰,四方修士因為這提山突發(fā)之事云聚于此,眾目睽睽之下,眾人只見那提山山峰不知是被何物給活生生的切斷了一般,山峰成了山臺,千尺瀑布成了涓涓細流。
而此間只見一道人影正跪在山臺之上,熟悉提山陳家的人剛瞧一眼便瞧明了這人的身份,正是陳家老祖陳白堂。
就在存活的陳家孫兒們想要上前扶起自家老祖時,只見陳白堂忽地往前一倒,整個人從腹部處斷裂,化作了兩斷,早已沒了性命。
其死法與陳玉伯死的一模一樣,一代筑基修士以及百年家業(yè)就此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