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軼!”
項淺淺眼底泛起怒意,纖細的小手準確無誤抓住籠頭,伴隨著震耳發(fā)疼的嘶鳴,前蹄踏空的馬被拉回地面。
而坐在馬背上的男人臉色慘白,身子一歪,竟給嚇暈過去掉下了馬。
幾年前陛下御賜了匹汗血寶馬,大公子二公子爭先恐后要坐上去試騎,哪知汗血寶馬忽然發(fā)狂,多虧項淺淺,僅用一招,便可讓發(fā)狂的馬安定下來。
過分含情的桃花眼映入馬匹黑魆魆的眼球上,視線之間微妙的電流,下一秒,狂暴的馬便恢復了平靜。
項淺淺在確保無誤后緩緩松開籠頭,那馬聽話地低下了長臉。
“乖~”項淺淺低喃,小手撫摸著粗糙的毛發(fā),馬享受地半掩著大眼睛。
項淺淺滿意地點點頭,朝嬴軼方向望去,卻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
心里咯噔一下。
而在剛才項淺淺馴服馬匹的同時,屠夫抓走了過度虛弱的嬴軼,碩大堅硬的腳踏過冰涼的地面,一路穿過繞眼的狹窄巷道,出了來紫堡。
一出堡子,就尋了個偏僻的山洞里將嬴軼像是扔雞崽子一樣扔到地上。
厚實發(fā)黃的長指甲緩緩靠近嬴軼吹彈可破的皮膚,泛紅的眼里全是對食物的貪婪。
“玉骨……玲瓏玉骨……”
臭氣熏天的嘴里發(fā)出枯枝般沙啞的聲音,嬴軼在他面前,不過是食物罷了!
嬴軼臉色慘白,骨痛的他指頭死死摳住地上的沙石,眼里透露著不甘。
眼看指甲要撕破皮膚之時,“殿下!”一道破了音的吶喊驚動了屠夫,還有意識迷糊的嬴軼。
緊接著攻擊力極強的淡白色的真氣射了過來,將屠夫彈到一丈之外。
師尊一路飛奔過來,跪在嬴軼跟前后,見他沒有流血,終于松口氣。
取出懷里的丹藥一粒喂入嬴軼的嘴里,不一會兒慘白的臉才有了一絲絲血色。
“殿下?”嬴軼純凈無塵的眼里全是迷惑,隨著骨痛逐漸消失,他說話的聲音也有了些力量,“什么殿下?”
師尊抬眸看向角落里起不來的屠夫,冷言警告:“區(qū)區(qū)屠夫竟敢私自逃離禁地,這便抓你回去!”
說話間,廣袖一揮,那屠夫直接原地消失。
急紅了眼的項淺淺直接往來紫堡出口跑去,卻在半路中遇見了往這邊走過來的師尊。
來來往往的人群,那高出來許多的天青色冪籬十分耀眼奪目。
燥熱的夏日,仿佛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安靜,沁涼了。
目光下移,師尊懷里正抱著暈過去的嬴軼。
“嬴軼……”跑到師尊跟前,項淺淺把著嬴軼的胳膊,哭腔問,“這怎么回事?嬴軼怎么會暈倒?”
師尊緊閉著薄唇,三人一齊去了四??蜅?。
進了門,拂袖試了脈,師尊囑咐:“淺淺,師尊需要給徒弟渡真氣,你且先出去守著,一刻鐘后讓小廝準備一桶熱水抬進來。”
“是。”
項淺淺轉(zhuǎn)身走到房門口,關門之際又擔憂地看了眼床上的嬴軼。
買好禮物的李樹出了珠寶行,才得知剛才發(fā)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