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了?”項淺淺錯愕,他之前還聽說安前輩是靠明礬與木炭發(fā)家的,這才多久,就不做了。
“明礬與木炭的市場打不開,我沒辦法繼續(xù)虧本經(jīng)營……”說起之前的經(jīng)商經(jīng)歷,安大山是頭疼了又疼,之后又想到自己面對的是幾個十幾歲的孩子,不由得失笑,“嗨,怎么和孩子扯上這種東西了。淺淺,你回去給你爹說,叔叔最近在經(jīng)營胭脂蟲生意,若是想合作,盡管開口?!?p> “哦。我會轉(zhuǎn)告給家父的。”項淺淺柔弱無骨的小手絞著衣邊,垂下眸子。
嫻靜淡雅的臉龐上透露著稚嫩中的成熟,稍稍思忖,她開口:“不知安前輩現(xiàn)在手里可有剩余的明礬與木炭?”
“有倒是有,在倉庫里還有一旦明礬與兩石木炭?!?p> “那就把那些全部賣給我吧?!表棞\淺說著,透過屏風(fēng)可以看見里面桌案上有文房四寶。
便客氣地說:“安前輩可否讓我用用筆墨?”
“好,你去用?!卑泊笊讲幻靼醉棞\淺要做什么,既然她有意收了自己倉庫里的沒用廢品,到也趁此機會將倉庫騰空,好進購胭脂蟲進行脂粉加工。
得到同意,項淺淺盈盈一拜,便起身繞過屏風(fēng)。
在嬴軼的位置只能看見她模糊的身影,只見她左手攏住右臂的袖口,右手在宣紙上行云流水,收放有度。
很快,她將毛筆放在青瓷筆擱上,纖纖細指拈起宣紙吹了兩下,等墨水略微干燥后走了出來。
將憑證遞給安大山,安大山接過來一看,是關(guān)于日后合作明礬與木炭的簽約憑證。
禁不住一笑:“小姑娘,我早已不做這些買賣了。你想要的貨物我即可讓營生幫你們裝車。至于這張憑證……”他的手指已經(jīng)捏住紙,準備撕毀。
卻被嬴軼按住胳膊:“先生,這憑證您還是留著,倘若日后用到呢?”
少年眼神里總覺得有些過分謀略之色,安大山與他對視了許久,最后想了想:“也罷,這張紙并不占地方。”
大傻被項有錢救治,還沒幾個時辰,便悠悠轉(zhuǎn)醒。
剛睜眼,就看到一位非常美麗的女子正坐在木樁上,手里縫縫補補。
之后院子里就沒別人了。
金多多見大傻醒了,咬斷衣服上的線頭,把衣服拿起來抖了兩下來到大傻跟前:“醒啦?!?p> “前輩?!贝笊祲褐绨蛉烫圩鹕怼?p> 金多多為他把衣服披上:“你衣服破了,我?guī)湍憧p補了一下,這樣就不會太過難看?!?p> “多謝前輩?!贝笊悼蜌獾卣f著,之后站起身,“前輩的恩情我定會報答?!?p> “嗨!”金多多擺擺手笑道,“不用啦,這是應(yīng)該的!”
大傻不好意思撓頭,無意中瞥見本該填埋住的井竟然空蕩蕩的不見土,嚇得他忙跑過去朝井口下望去。
就見下方全部空了。
大傻不可置信地看著金多多,臉色一白轉(zhuǎn)身就往村長家里跑。
“嘿!”金多多追了出來,但大傻轉(zhuǎn)眼間便消失在了小路上,金多多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