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風(fēng)情的女人呢——”
崖祭面部露出痛苦的神情,還真有點被拒了之后的樣子兒。
繪木倚在桌子上,掏了一把碧根果放到崖祭的桌子上,繼續(xù)剝起碧根果來。
“不解風(fēng)情剛剛好。崖祭你不是說不是聽我來說廢話的嘛——
好……很好,那我繪木也告訴你,我這次也不是平白地來到這個骯臟的世界的?!?p> 繪木停頓了一下,當(dāng)她抬起頭望向崖祭時,她的眼睛里已經(jīng)沒了起初她和崖祭嬉笑時候的光亮。
作為種族聯(lián)盟的長老之一,繪木的眼底在一瞬間就只剩下了那些冰冰冷冷的規(guī)則條例。
她火紅雙唇上下碰了一下,神色嚴(yán)厲地對崖祭說:
“我是來興師問罪的。”
繪木說罷,一個完整的碧根果剛好剝完。
她仰頭把碧根果往嘴里一丟,一邊繼續(xù)剝著碧根果,一邊嘎嘣嘎嘣地嚼了起來。
嚼了好一會兒,也剝了好一會兒,直到崖祭拿了一把碧根果遞到了繪木的眼皮子底下。
“我知道?!毖录勒f。
他的聲音低得幾近聽不到,如果他沒有在繪木的跟前說的話,繪木真的會聽不見崖祭說的任何話。
聽著崖祭開了口,繪木這才再次抬起了臟辮滿頭的腦袋。
第二次抬頭,她看向崖祭的眼睛里依然冰冷。
“……”繪木沒有說話,只是用指尖接過了崖祭的那一把碧根果。
崖祭從襯衫里摸出遙控器,讓在場的布置瞬間恢復(fù)了原狀,那是一貫的冷色調(diào)、一貫的嚴(yán)肅莊重。
崖祭放下遙控器,問:“你想問什么?我的小說崩了?!?p> “你的計劃也崩了?!?p> 繪木不緊不慢地吃著方才剝完的碧根果,順手拿了兩個拋到崖祭那里。
崖祭這次完美地接住了碧根果,正如他完美地預(yù)測軌道把碧根果扔進垃圾桶一樣。
“剝著?!崩L木說。
有疑問在心,崖祭終于老老實實地剝起碧根果來,他剝碧根果的動作十分慢,十分滑稽。
因為他總是把碧根果的皮和肉一下子剝下來,剝下來之后還難以分家。他在剝碧根果這一方面愚笨得像只啄木鳥。
“丹紅死了?!崩L木瞧崖祭剝得這般稀碎,干脆丟給了崖祭一把。
“丹紅……”
聽到這個名字時,崖祭的反應(yīng)表現(xiàn)出了明顯的遲鈍。
他將名字的尾音無限拉長,歪著頭,雙唇輕碰卻無音,似是在思考這個人到底是誰,“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p> “呵?!?p> 繪木短促地笑了一聲,拖了張椅子翹著二郎腿坐在了崖祭的書桌前,一下沒一下地往嘴里丟著碧根果,“你或許忘了這個小角色。不,準(zhǔn)確來說,崖祭你可能壓根就沒記得過。”
繪木說著說著,逐漸端正了神色,“但是我接下來說的這個人,你不可能不知道。”
“他是誰?”
“你們的中間種族首領(lǐng)龔安,”繪木頓了頓,“以及我手下的游離人紅袖?!?p> 繪木身子向前傾,她刻意壓低了本就不是女高音的嗓音,說:“聽好了崖祭,我想問的是——是誰私自放走了紅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