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天過去了,邱桉的籃球也逐漸和鋼琴沒什么分歧,逐漸相融起來,也就是說使她一天同時彈鋼琴和打籃球都不會受到限制的分歧,更不會產(chǎn)生矛盾。
“醒了?”喬簡寒附在床頭看著從睡夢中醒來的她,不經(jīng)意地溫柔笑了笑。
她揉了揉眼睛,不一會神自然而然又回來了:“嗯,早??!”
“早。”
他們互道完就走出房間各做各的。自男生回來的那天起,太陽終于回到了三個月前的常舊,今天依舊如此,乖乖地在廚房等著他。
連邱憬經(jīng)過廚房時都嚇了一跳,還以為是什么外星物種正在偷偷潛入房內(nèi)偷東西,直接嚇得不敢再超過六點鐘起床,就算有再迫切的事情都不出去。
男生并不感到驚訝,他來到廚房第一件事就是站在廚房的窗邊,對著每天爬在窗邊悄悄看他的太陽溫柔而嫵媚地笑了笑。
那笑容驚擾住了太陽,羞澀般地悄悄向墻邊挪移,像極了被大哥哥摸頭的小妹妹一樣溫暖又治愈,恨不得立刻奔過去撲在他的身上,享受著身上整片的溫暖和治愈。
他陽光地笑了笑:“早啊,太陽!”
太陽的心何止軟住了啊,簡直心是跳動得越來越快,一種難以訴說出來的心情都可以寫在臉上。
有的時候,真的那么覺得,太陽曾經(jīng)也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等著迎風而來的少年永遠包容她,溫暖治愈她。
邱憬聽到隔壁房間門開了后也跟著走出來,當邱桉在沙發(fā)上抱著抱枕看電視的時候,他拿著瓶礦泉水指了指廚房說:“你未婚夫有病???干嘛一直對著個太陽笑?”
邱桉也順著邱憬指的方向看了看,一想到邱憬說的是那縷成了精般的陽光,只是低下頭搖了搖:“見識淺薄。”
“小東西,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瞧見邱桉的神情后皺起眉問。
“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永遠都不會懂的。”她又抬起頭回答道。
“你的意思就是說那陽光每天都想念著你的未婚夫?”見邱桉不說話,瞬間明白了,“不得了啊不得了?。∥乙詾樯裨捫≌f是假的就算了,想不到還能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中…”
“嗯…算是吧,以前他在廚房都對那縷陽光愛答不理的,今天可能突然醒悟了些?!?p> 以前在陽光眼里,喬簡寒不僅僅是一個人,更是一座怎么也捂不化的冰山,他的眼里從來就只有邱桉,旁人一個也不愿多看一眼,哪怕一眼…
但是今天卻不一樣,今天的他在陽光眼里不再是一座冷冰冰的山,而是唯一能被它暖化的人。它終于不再那么渺小了,不再那么卑微了,不用每天苦惱不堪地偷偷地看著他了…
“你就繼續(xù)這么晾著?等有更多的星星月亮搶走他?”
“你覺得我會這么袖手旁觀嗎?”她戾化的丹鳳眼有些忍受不住了,左眼小心翼翼地跳了跳。
“我補我的坑,你去撕你的票?!鼻胥椒畔碌V泉水瓶,滿眼激勵地看著她。
“撕票臟我手?!彼龑⒈д砗莺莸厝舆^一邊,毫不遲疑地站起來交錯著手向廚房走去。
來到廚房,第一件事就是扯著喬簡寒的衣領(lǐng)把他從廚房拉出客廳,邱憬上一秒見邱桉進廚房,下一秒直接走回了客房老實待著。
被按在沙發(fā)上的喬簡寒邪笑地看著她,心沒一絲驚訝:“想干嘛?偷親我?”
“有正事說,誰有空偷親你。”邱桉翻了個白眼嚴肅地說。
“太陽光的醋也吃?”
“我又不是醋壇子,哪會這么容易吃醋,倒是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敢撩太陽了?”邱桉瞪著兇戾的眼眸看著他。
這話將他逗笑了:“那客房的那個男寵不解釋解釋嗎?”他說著,將頭向客房那輕輕揚了揚,笑著看她說。
沒等她回復,喬簡寒又順勢摟住她的腰,快速又將她按在沙發(fā)上,頓時四目相對。清純的靈眼慢慢眨了眨,紅潤的唇抿緊起來。
“你…”邱桉說出一個字后不再開口,而是妥協(xié)般地盯著他。
“嗯?說什么?”喬簡寒緩緩俯下身探到她的耳旁輕聲地問。
“你以后除了我不許對任何人笑!男的也不行。”她嘟起嘴的樣子完全還原當初的傲嬌稚氣。
“我可沒那個品味喜歡男人?!彼拖癜言捖犚话胍粯樱宦犗掳刖洳宦犐习刖涞哪欠N,特別討人“生氣”。
“也沒讓你喜歡男人。”抿緊的唇漸漸松開,“我讓你喜歡我,可以嗎?”直到話音漸落,她的目光都沒離開過半步。
“嗯,我吃的是人不是物,我對物不感興趣,反而對你饒有興趣呢。”他嚴肅半截,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來看著她。
“蓋章!”
“怎么蓋?”
“要不然咬一口我,要不然…”她的話欲出又止,眼神不停地靈動,像在冥想著什么。
“嗯?”
女生沉默一會突然撲向前,兇巴巴地在他的唇上咬了咬,一臉稚氣。
“蓋章完成,我走了?!?p> 女生站起身正想踏出一步,身后忽然有一只修長的手重重地將她拉回,再次穩(wěn)穩(wěn)地堵住她。
“這印草率啊,要不然我再加個?”待男生出口,他的目光已經(jīng)慢慢從女生的眼眸落到鼻下的紅唇上。
隨著尾音漸漸消失,喬簡寒的吻如形如色地落在邱桉甜滋滋的唇上,她紅潤的唇自然而帶些灼熱感,片刻后也脫離了熾熱。
他用著拇指抹起唇說:“這才叫蓋章?!?p> 話音一落,他不緊不慢地搖曳著手走進廚房,不再理會無論窗外有多大的太陽。用著嫻熟的廚藝他的夫人做早餐。
早飯過后,邱憬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他們兩個卿卿我我的樣子,身體不由地微顫了顫:“差不多得了,天天撒糧又不能當飯吃有屁用?!?p> 邱桉則回向他撅起嘴:“你單著就有飯吃,還不是寡寡欲歡的?!?p> 邱桉和喬簡寒回到公司探訪,一進門就被一塵不染的辦公室驚呆了。
干凈整潔的辦公室竟能在他們兩個離開這么久的時間依舊這么干凈也是難得的,換做平常,誰也沒這個閑空打掃,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旁觀著它的“變化”。
然而這一幕沒結(jié)束,邱桉卻狐疑起來,她皺起眉將員工區(qū)掃視了一眼,最后落到一個位置上:“秦悠呢?”
“她在喬總辦公室,五分鐘前進去的,好像說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找她交談?!币慌缘呐畣T工停下手中工作,抬起眸回答。
“怎么了?”喬簡寒看著她的神情有些不對勁。
“我要去趟辦公室?!?p> 邱桉說完踏著被高跟鞋踩響的樓梯,慌忙地沖向樓上辦公室。
一開門,映入眼簾的是相對坐著的秦悠和喬媽喬爸,他們的眼神十分嚴肅鄭重,與平時和邱桉交流的神情簡直天壤之別。房內(nèi)三個人一聽到門開的聲響,仍沒放下嚴肅地轉(zhuǎn)過頭看向門口。
只見一個急得扶著門把氣喘吁吁的女生闖了進來,女生的頭發(fā)間閃落的亮粉沾上了汗水,不再那么的閃亮。門把手下的高跟鞋一頓聲響,她抬起額,一張清晰動人的臉頰旋帶著幾分沖動。
“桉桉,你今天不去玩嗎?”待他們?nèi)辞宄擞昂螅D時站起身,連喬媽的臉上都多了幾分慈祥的笑。
“不去,我們剛到公司就不見秦悠人影,想上來看看?!?p> 邱桉不緊不慢地來到喬媽面前,確認沒有過于狂怒后才算松了口氣。
“瞧這丫頭,叔叔阿姨還能吃了她不成???”這話說得就讓邱桉苦笑起來,他們可能是不知道他們那文質(zhì)彬彬的好兒子背地里吃女人!而且特別挑的那一種。
苦笑完,樓梯口又傳來腳步聲,聽腳步看上去十分像小白鞋,還是特別高的那一種。猜到這就不必再繼續(xù)思考下去了。
果然,腳步聲一結(jié)束,慢慢出現(xiàn)在門口的就是手插在褲袋一臉慵懶的喬簡寒,起初還真是那么滿臉無所謂懶散的樣子。
一看到屋內(nèi)的邱桉后,激動地身體一僵,搖曳地背立即伸直起來,臉瞬間邪笑地看著她。
他快步走上前,拉挽著她的手:“訓家規(guī)呢?這么多人?!?p> “不…不知道?!?p> “不知道還敢上來?膽子又上天了啊木安?!彼@話看似說笑一樣,凜冷的瞳眸被沖淡,勾著邪魅的眼眸盯著她似笑非笑。
這神情看得她都有些沉醉,不好意思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叔叔阿姨還在呢!”
這時的他才反應過來旁邊站了二老,連忙問候:“爸,媽?!?p> 這句問候一結(jié)束才讓喬媽喬爸滿意地點點頭,顯然沒有責怪剛才他的忽視。五個人都急得沒話題可交談,慌忙地左顧右盼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秦悠站出來:“喬總喬夫人,我們還是繼續(xù)聊吧!”
“他們……”喬媽似乎想對兩個孩子隱瞞著什么,語氣有些斷斷續(xù)續(xù)。
“這個是遲早的不是嗎?況且就算桉桉在這我也是要說個明白的。”秦悠說著,默默將目光投向她的身上。
突如其來的光壞讓邱桉都感到意外,疑惑地問:“什么事這么嚴重?”
然而當喬簡寒聽到這件事和邱桉有關(guān)后,腦子里忽然又明白了什么,他凜冷地盯住秦悠,好像在嚴厲斥呵著她。
喬簡寒這眼神嚇了她一跳,害怕得后退幾步。喬媽卻嘆了口氣:“秦悠啊,出國要注意安全?!?p> “出國?秦悠為什么要出國?”邱桉緊緊抱著她的手,抬起清純的瞳眸看著她問。
“工作需要?!鼻赜瓢参康卣UQ?。
“我還以為——”
“喬小總還以為是要談?wù)撃幕橐鰡幔俊?p> 喬簡寒的話被打斷,沉默地垂下眸點了點頭不再回應,過了一會他又開口:“婚姻,我自己說得算。因為我的畢生都在邱桉一個人身上?!?p> 這句話并不讓喬媽喬爸還有秦悠感到意外,更是欣慰地點了點頭。在他們四個眼里,邱桉就像團寵一樣的存在。如果說像神,那只能屬于他。
秦悠對邱桉說:“我一會就要去飛機場了,不打算和我說些什么嗎?”
“語言是無法表達得清楚的,這一路由我來護送?!?p> 邱桉紅潤的嘴微笑著,清澈水汪的瞳眸一眨一閃,脫離汗水浸濕的閃粉又揮灑起往日的閃亮,一股從淚水里涌出的不舍價值連城。
“本來我以為這一生都會默默地看著他和他的女人相親相愛,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和王的女人做朋友,榮幸至極!”秦悠慢慢伸出一雙干凈修長的手朝向邱桉。
“世界上沒有什么王,只有自己心儀。”邱桉把話說完正想伸出手,可身后又突如其來探出一只看起來霸道的“雄公雞”將女生伸出的手牢牢地握住。
“王的女人你不配碰。”
“喬小總果然氣勢凜然,連握個手都不允許?!鼻赜剖栈厥掷湫Φ馈?p> 上海,機場。
“以后注意點,別被你旁邊的公雞吃了啊小蚯蚓!”秦悠拉著邱桉的手悄悄地在她耳旁提醒著。
“放心!他不敢吃我?!?p> “為什么?”
邱桉鼓起嘴大膽地說:“因為我的初吻還在他唇上呢,我總不能虧了啊!”
“嗯哈,戀愛真的比我之前看的電視劇有趣多了!”
兩姐妹聊得可真的是有說有笑,一會笑得差點肺活量不足,又一會差點嘴都說酸,完全不把晾在一邊的喬簡寒放在眼里,這下可氣得他怒發(fā)沖冠。
“行了秦悠,飛機就等你了。我也要接我夫人回家別天天掛念著她,她是我的!”
“喬小總真小家子氣,要不然價錢隨便出,我給她買份解約書如何?把她給我得了?!鼻赜频故窃交芈犠约赫f的就越想笑。
邱桉和喬簡寒神色一驚,心有些緊張害怕地砰砰跳個不停,心好像都在想:她怎么知道解約這件事,難道她也知道我們是契約戀的嗎?
兩個心一同想到這,突然四目對視起來。兩雙質(zhì)疑的眼神好像都在問同一句話:是不是你告訴她的?
邱桉搖搖頭,喬簡寒也搖搖頭,都表示根本沒有說出此事,那就有可能是她胡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