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煙火晚會在太湖邊進行著,一枚枚絢麗的禮花被發(fā)射到百米的高空,瞬間綻放出千百種顏色,閃爍散開,隆隆聲隨后傳來。猴子帶著他的女朋友站在拱形橋上,天空飄著細細的雪花,天空的花和眼前的花一暖一涼。
猴子握著娟的手,風是涼的,手是暖的。“娟,你在寵物醫(yī)院適應(yīng)嗎?”“那些小貓小狗,太可愛了,他們一天見不到我都不愿意吃飯呢,”娟高興地回答?!昂煤?,你適應(yīng)就好,就是別太累了,”“張哥,我不累”“你以后就是老板娘了啊,也得有個樣子,別天天像個小孩一樣”“我答應(yīng)你了嗎?我才不想當什么老板娘”娟把圍巾的一角甩向一邊,正好打在猴子的臉上,猴子趕緊伸手護住臉“我去,你這個高度啊,不是頭發(fā)甩我臉上,就是圍巾甩我臉上,”
“誰讓你這么矮的個頭,哈哈哈,以后我注意啊,我給你吹吹眼睛,打到了吧?”娟對著猴子的眼睛輕輕地吹了幾下,猴子趁機踮起腳尖,親了上去,兩個人親密的一瞬間,天空炸開了一個奇大無比的煙花,周圍都是興奮跳躍的人群,太湖一號的樓面上映出幾十米高的數(shù)字,大家跟著一起喊,十,九,八,七。。。新年的鐘聲響起,娟害羞的看著遠處的煙花,猴子靠在她的肩膀旁。
“差點讓你給打岔躲過去了啊,娟,你什么時候當老板娘???”“你這話說的,連個像樣的儀式都沒有,戒指呢?一點誠意都沒有”“這不是先問問嘛,你如果答應(yīng)了,我這就辦,”“還有你這樣的人,真討厭,有先探口風的嗎?”“不是的娟,你別走啊,”
猴子必須加快步子的頻率才能跟上娟,一米六幾的身材腿也不長,“娟,你等等我啊,你這人屬狗的啊,說翻臉就翻臉”前面的娟停住了腳步,并沒有轉(zhuǎn)身,她知道猴子的腿短,如果自己徑直快步走,他是趕不上來的,這里人多,說不定他真能走丟了。“你這大老板,我是小職員,不敢高攀啊”“哎呀,娟,我給你賠禮道歉啊,你看旁邊的小廣場有人圍著干嘛的?”“能干嘛,肯定是賣東西的唄”“走,我們?nèi)タ纯磫h”
猴子和娟一起走到人群旁邊,是有人求婚,一個精神小伙站在中間,地上有蠟燭圍成的心字,小伙拿出話筒,唱起了那首月亮代表我心。女孩子站在他跟前,聽著歌聲,男孩子邊唱歌邊把手中的花遞到前面,女孩子并沒有接,旁邊是圍觀的人群,“答應(yīng)他,答應(yīng)他,”還有人大聲喊親一個,親一個。
男孩子背后的大屏幕放著他和她在一起的照片,一張接著一張。音樂停了,男孩子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盒子,是戒指,單膝跪地,女孩子扭捏著,依舊沒有接。大家更大聲地起哄。猴子看著娟:“你說她會接嗎?哎,你淡定一些,別跳啊”,娟比猴子還著急,她拍著手墊著腳:“答應(yīng)他,答應(yīng)他,再不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了?。 边@聲一喊,全場的人都愣住了,眼睛一齊看向娟。
娟瞬間僵住,自己本想趁著大家的嘈雜聲混在里面喊這一嗓子,誰知道她喊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這下丑大了,娟慢慢躲到猴子身后,想溜,被旁邊不認識的人又推到了前面。
那個求婚的男孩子走到猴子面前,把盒子放回口袋里,脫掉西服上衣遞給猴子,猴子穿了起來,大屏幕上播出了猴子和娟平時的照片,有他倆的各種自拍,搞笑的鏡頭都播放了出來,大家閃到一旁,中間只留下猴子和娟。娟用雙手捂住嘴,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娟,嫁給我好嗎?”猴子單膝跪地看著娟。
娟的肩膀已經(jīng)開始抖動了,她才發(fā)現(xiàn)這都是猴子的刻意安排。天上不停地綻放著禮花,耳邊是她喜歡的那首歌,明天就要嫁給你了。她眼淚流了下來,猴子緊張地說:“娟,我會對你一生一世的好,嫁給我好嗎?”周邊的吃瓜群眾一起大聲喊起來,嫁給他,嫁給他!
“你這得花多少錢???怎么不和我商量啊,”娟子假意生氣“快給我戴上戒指啊”
大家聽她這么一說,都笑了起來。猴子高興地把戒指戴到娟的手指上?!斑@下我們張家可以改良品種了,”“你說什么?”猴子對著話筒大聲說:“我說有你這個一米七的媳婦,我們張家改良品種了”吃瓜群眾聽他倆的對話,笑的更大聲了。
天上的禮花依舊綻放著,猴子和娟發(fā)動汽車,準備來個浪漫的二人世界。車子順著太湖邊的景觀大道開著,一路的綠燈,猴子開車,娟幸福地看著他,眼中是無限的愛慕。
前面是個丁字路口,紅燈,車停住,猴子趁這間隙把頭伸向娟,娟會意地貼上去。
轟!
路虎車飛了起來,在空中翻了幾圈,天上煙花散開,水面被車砸起巨大的水花,煙花依舊綻放著,碎玻璃在車翻轉(zhuǎn)的時候肆意飛濺,娟的頭發(fā)被巨大的撞擊打散開,嬌美的面龐被玻璃劃出血口,血液混著氣囊的煙霧在猴子的眼前飄散,猴子脖子瞬間折了,他想伸出手拉住她,但翻轉(zhuǎn)的離心力讓他根本沒有辦法控制手臂,他眼睜睜看著娟飛出了車廂,眼睛一黑,昏迷過去。
丁字路口,一輛運渣土的卡車橫在路中間,車頭冒著黑煙,遠處有人指指點點的,還有人跑向湖邊。路虎車倒扣在水邊淺灘處,,輪子還在轉(zhuǎn)著,十幾米遠的路邊躺著剛剛戴上求婚戒指的娟。
遠處有救護車的聲音和頂燈的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