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看那個道士,長得好帥?。 ?p> “是啊,是啊,我剛才就看到了,要不要去加個微信!”
“不要吧,別人是道士誒,而且怪不好意思的?!?p> 佇立在燒烤攤良久,王野俊朗的外表,吸引起女孩們的注意。
類似場景,他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心中感慨萬千,還是人類女性的相處方式更讓他舒服,不像異類,動不動談婚論嫁,熱情的讓他吃不消。
“帥有屁用,幾十歲的人,連一頓燒烤都吃不起,扮成道士招搖撞騙,也就你們這些女人會上當(dāng)。”
“不是個啥,我看他站那半天,就盯著人家老板的烤串,看得人老板都不好意思,這么大的人,也不要點(diǎn)臉面?!?p> “說的就是,男人長的好有個屁用,又不能當(dāng)飯吃,得有事業(yè),有能力,有錢養(yǎng)老婆,而不是做一個小白臉?!?p> 似是不滿女伴的目光被王野吸引,同桌的男性同仇敵愾,開始詆毀王野。
“他們說的對,你們別那么花癡,看他,道袍破成這樣還穿,肯定又懶又窮,看男人不能光看外表?!?p> 感覺男伴說的有道理,女孩們收回看向王野的目光。
幾人自以為小聲的討論,完全落入王野耳中,移開膠在烤肉上的視線,自己表現(xiàn)這么明顯嗎?
一輛黑色魅影遠(yuǎn)遠(yuǎn)駛來,吸引了所有人視線,如果說男女之間,對人的長相還有各種喜惡標(biāo)準(zhǔn),對車的好惡卻是極為統(tǒng)一。
比如說,這車好貴,我好喜歡。
一個漂亮的擺尾,車子??吭谕跻吧砬?。
謝頂?shù)闹心昴腥藦能嚿舷聛?,替王野拉開車門,“小野,好久不見,聽到你要回家,王總心情大好,笑臉就沒停過?!?p> “李叔怎么來了,我自己來就好,您這么大的老板,哪能讓您幫我開車!”
連忙阻止李叔的動作,王野沒想到來接他的竟然是老爹以前的司機(jī)。
“嗨,什么老板,沒有王總抬舉能有我今天?我就是一個開車的!”李強(qiáng)擺手輕笑,知道王野不喜拉扯,沒再強(qiáng)求。
二人驅(qū)車離開,獨(dú)留下燒烤攤上的男女,面面相覷。
“那個下車開門的人,是不是世嘉地產(chǎn)的董事長李強(qiáng)?”
“那年輕人什么來頭?能讓堂堂地產(chǎn)公司的老板給他開門?”
“什么來頭不知道,不過他單手開魅影的樣子好帥!”
“是啊,帥的我都合不攏腿?!?p> “你們女人,就是膚淺?!?p> “誒…你們猜他剛才站那看半天,是不是想在這兒做什么投資?”
“有可能,你看這里酒吧林立,宵夜攤雖多,卻雜亂無章,沒準(zhǔn)人家想在這建個宵夜街?!?p> 路邊攤上,幾人展開激烈的討論,努力給王野的行為,安上他們心中合理的解釋。
斜叼根煙,麻利翻著手中的烤串,燒烤攤老板默默嘟囔,我覺得他就是想吃我烤的腰子。
驅(qū)車行駛在路上,想到就要回家,王野有些頭疼,知道酬金不會馬上到賬,他就給老爹打了電話,準(zhǔn)備回家住一晚。
不愿意回家,只是怕麻煩,不想和老爹因?yàn)樽霾蛔龅朗科馉巿?zhí),又不是有什么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
有家不回,難道露宿街頭嗎?他又不傻。
大邑市。
龍灣城獨(dú)棟別墅區(qū)。
裝修奢華的大廳里,主位上,坐著一位中年男人,微胖的身形,凸起的小腹,稍微有些謝頂了頭發(fā),正是王野老爹王善,此刻他的臉上陰云密布。
次位的王森正襟危坐,眉眼看起來,和王野有幾分相似,卻沒有他那種精致,渾然天成之感。
室內(nèi)凝重的氣氛,讓王森有些不自在,木訥的樣子,不知怎么開口。
王野半臥在沙發(fā)上,一副葛優(yōu)癱的模樣,愜意又自在,對老爹的黑臉視而不見。
“行了,爸,差不多得了,這么多年了,每次回來你都來這一出,也不膩?!?p> 見二哥一副如坐針氈的樣,王野開口,打破僵持的氣氛。
“你就吃了秤砣鐵了心,不還俗是不是?”王善瞟了一眼王野,氣哼哼道。
“咦,老爹,這鳳釵不錯啊,你是不是又給我找了個小媽?干嘛收女人的首飾。”王野擠擠眉,促狹說道。
不怪他如此生硬的轉(zhuǎn)移話題,每次回來都逼他還俗,他都懶得找理由應(yīng)付老爹。
還俗是不可能還俗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做生意又不會做,只能偶爾做個法事,勉強(qiáng)維持生計(jì)這樣子。
群里的修者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超喜歡做道士的。
隨意把玩著桌上的鳳釵,王野眉頭一皺。
一股陰寒之氣,從鳳釵中鉆進(jìn)體內(nèi),不動聲色的運(yùn)功化解掉陰氣。
若不是前天恰巧邁入凝氣境,這股陰氣他還感覺不到。
“爸,這東西不對勁,不會是從墓里淘出來的吧?”
偏頭看向老爹,王野嚴(yán)肅問道。
“滾蛋…老子是正經(jīng)商人,會收墓里的東西?公司股東送來的?!?p> 王善翻了個白眼,斥道。
“那不對啊,這東西陰氣很重,絕對是陪葬品?!?p> 將鳳釵置于眼前,王野仔細(xì)打量著,一絲絲陰氣從中散發(fā),按這陰氣程度來看,這鳳釵不僅是陪葬品,年頭還不小。
常人偶爾接觸還沒事,時常佩戴,定會體弱多病。
“你確定?小兔崽子,什么時候?qū)W的這手本事?你師父不是不信這一套嗎?”
懷疑的看了眼王野,要不是知道自己的崽不會無的放矢,他還真不相信公司股東,會給自己送鬼貨。
心中一動,王善眼神沉了沉,這中間可不會那么簡單。
“前天學(xué)的,爸,這東西我留兩天,等處理好了再給你?!卑淹嬷P釵,王野隨意道。
“拿走拿走,還前天學(xué)的,嘴里沒一句真話,虧你還是個道士,清規(guī)戒律一點(diǎn)沒守?!毙闹邢胫拢跎撇荒蜔┑臄[擺手。
話音剛落,一直沉默縮小自己存在的王森,忽然開口,他臉憋的通紅,支支吾吾道,“爸…小慧她…她…”,
“她什么她,跟個木頭一樣,一點(diǎn)都不像老子,沒聽小野說這東西有問題,你再去買一個其它的給她?!?p> 打斷王森的結(jié)巴,王善沒好氣道,要不是王森和他年輕時有幾分相似,定要給他做個親子鑒定。
“可…是,是的,知道了。”
垂在兩側(cè)的手緊了緊,王森猛的抬起頭,又頹廢的低下,似是耗盡所有勇氣。
王善眼中閃過失望,難成大器。
“二哥,這鳳釵是要給二嫂的?”
顰著眉,王野頭疼,難搞了。
抬眼掃了一下王善,王森垂著頭不發(fā)一言。
“二哥,等這兩天我把鳳釵上的陰氣除了,就給你送過去,不過還是不建議二嫂常帶,畢竟墓里出來的,不吉利。”
心中嘆了口氣,王野無奈解釋道。
“不用,我再給你嫂子買一個,爸,小野,我先去告訴小慧?!?p> 扯出一絲笑,王森聲音沙啞,垂著頭離開。
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王野再次葛優(yōu)癱,他就知道是這樣,好累,好煩,好想回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