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道友,不知準(zhǔn)備前往何處?”
小船行至一處小島之上,一鶴發(fā)童顏的老者乘著一只仙鶴,居高臨下的望著船上的年輕男女。
“看上去倒像是一個修仙之人,莫非我們已經(jīng)來到蓬萊仙島?”
沈默釋放神識,籠罩那座小島。
小島面積不大,除了這白發(fā)老者,似乎沒有其他的居民。
傳說中的蓬萊仙島,應(yīng)該不止這般規(guī)模。
但,傳說終究只是傳說。
沈默想了想,還是抱拳對著那老者問到:“敢問前輩,這里是否是蓬萊仙島?”
“蓬萊仙島?”
那鶴發(fā)童顏的老者微微一愣,旋即開口道:“此處不過一無名島嶼,并非蓬萊仙島?!?p> 說的時候,他又瞥了眼船上的納蘭曉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令人察覺的弧度,繼續(xù)道:“這位道友,莫非要到蓬萊仙島?”
至于沈默,在他眼中,不過一普通人族少年,周身并未有真氣流動。
所以,直接忽略。
納蘭曉曉眸子動了下,開口道:“前輩可否知道蓬萊仙島所在的位置?”
“離這,再向東一萬里。”
那老者伸手指向一個方位。
沈默想著才一萬里,應(yīng)該用不了多久便可到達(dá)。
于是,劃槳,準(zhǔn)備離開。
那鶴發(fā)童顏的老者,落于海面之上,手里握著一只拂塵,向著納蘭曉曉說道:“天色將晚,二位何不在我這小島之上,留宿一晚,明日再行趕路,也不遲?!?p> 見著船上的二人沒有說話,那老者咳嗽一聲,繼續(xù)道:“其實(shí),老朽早些年曾在蓬萊仙島待過一段時間,對那里,還是頗為了解的。”
納蘭曉曉起身:“晚輩納蘭曉曉,來自中土神域,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貧道顧塵,現(xiàn)在不過該島之上的一無名散修,不提也罷。”
老者說著,向著小島而去。
納蘭曉曉看了眼一旁的沈默,也起身向著海島走去。
她覺得此番再次歇息一晚也行,跟那顧塵老前輩,討教一番有關(guān)蓬萊仙島的事情。
沈默沒有說話,丟掉手中的船槳,隨著她上了岸。
小島雖不大,可除了那只仙鶴,還養(yǎng)了不少雞鴨鵝之類的家禽。
那顧塵倒是極為好客,特地宰了一只鴨一只大白鵝,用于款待這二位遠(yuǎn)道而來的客人。
沈默環(huán)顧四周,總覺得這片海島,有些怪異。
那顧塵,在這島上,不知修行了多少年。
至于他何時來至這片海島之上,先前又有過怎樣的經(jīng)歷,沈默一概不知。
現(xiàn)在,只是知道這個人自稱顧塵,曾在蓬萊仙島待過一段時間。
夜里,顧塵告訴納蘭曉曉,那蓬萊仙島盡是一些修仙者,所行功法,跟尋常武者有些不同。
島上的居民,極為反感外面的人。
在聽聞納蘭曉曉的兄長在蓬萊仙島,那顧塵臉上浮現(xiàn)一抹擔(dān)憂之色:“估摸著姑娘的兄長,在蓬萊仙島,想必是兇多吉少?!?p> 納蘭曉曉頓時握緊了拳頭,心說不管怎樣,自己都要前往蓬萊仙島,找尋兄長的下落。
夜?jié)u漸的深了,納蘭曉曉感覺可能是趕路太累了,腦袋昏昏沉沉的,靠在一棵大樹上,很快睡了過去。
火堆旁,是吃剩下的鴨骨,鵝骨。
沈默瞥了眼遠(yuǎn)處的顧塵,又看了眼一旁進(jìn)入睡眠之中的納蘭曉曉。
他雙手抱懷靠在樹上,逐漸合上眼皮。
顧塵搓著手,對著納蘭曉曉笑瞇瞇的走過去,伸出手就要觸摸到她的臉上。
沈默這個時候,猛的睜大雙眼:“閣下這樣做,有些不禮貌啊?!?p> “你···你怎么還醒著?”
顧塵微微一愣,扭頭看向一旁的人族少年,念了句掃興。
他先前是在自己宰殺的雞禽體內(nèi)下了藥,就算是仙武境的武者,同樣也會中招。
眼前的這個人族少年,看上去資質(zhì)平平,服下自己的藥,這個時候昏睡過去,應(yīng)該丟掉大半條命才是,怎會還保持著清醒。
“莫非,你剛剛沒有吃下本座遞給你的食物?”
“出門在外,不能隨便吃陌生人的東西,這是最基本的。”
沈默起身,向著顧塵走過去:“而且,你這個人倒是衣冠禽獸,藏著這般壞心眼,居然還自稱修真者。”
“哼,本座在此處,有兩百年沒見過女人了,如今有這么個美人主動送上門來,本座又怎能錯過?!?p> “那你倒是可憐?!?p> 沈默面無表情,只是自顧自的向著那顧塵走去。
“既然如此,只能先把你宰了。”
顧塵掐著法印,釋放一柄飛劍對著沈默的腦門飛掠而去。
沈默隨意揮了揮手,將那柄飛劍彈開。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達(dá)到何種修為?”
顧塵后退一步,瞪大雙眼看向面前的這位人族少年。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總之比你這個仙武七重境,要強(qiáng)上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少裝模作樣了?!?p> 顧塵眉頭皺起,又是數(shù)柄飛劍自袖中釋放。
“雕蟲小技。”
沈默半瞇著眼,一拳打出。
七柄飛劍,全部落至地面。
“有趣?!?p> 顧塵大笑一聲,揮了揮手中拂塵,沈默的腳下竟出現(xiàn)一座法陣。
法陣之內(nèi),散發(fā)血?dú)猓芸鞂⑸蚰纳眢w包裹住。
“此乃困仙大陣,就算你是仙武八重境高手,也得留在此處,被本座煉化成一灘血水。”
顧塵狂妄的笑著,又望了眼靠在大樹上休息的俏娘子,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已經(jīng)有了劍拔弩張的跡象。
畢竟呆在此地,已經(jīng)有近兩百年沒見過姑娘了。
你知道我這兩百年是怎么過的嘛?
旁邊的大白鵝引吭高歌一曲,極為不屑的瞥向樹下的女子。
“果然,藏了一手嗎?”
沈默雙腿立于地面,逐漸拉出距離,然后緊握雙拳,奮力打出。
結(jié)果,將那困仙大陣打出一個口氣,里面的血?dú)饴娱_來。
“這···這怎么可能?”
接著,又是在那顧塵微微驚愕的表情下,沈默縱身一躍,隨即一拳打出,那顧塵腦漿爆裂開來。
為了防止這個散修還會留有什么后手,沈默又補(bǔ)了幾拳,直到他的下半身也被打成渣,這才放心的轉(zhuǎn)過身,向著那樹下走去。
微微彎下身子,望著面前的女子。
“你在看什么?”
這個時候,納蘭曉曉猛的睜開雙眼,看向面前的白衣少年。
“你沒中毒?”
“連你這小屁孩都知道出門在外,不能隨便吃陌生人的東西,我這一大把年紀(jì)了,又怎會不知其中的道理?”
“那你先前為何裝睡,難道你在期待著什么?”
“我呸,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那個散修比我強(qiáng),打又打不過,所以只能裝睡嘍。在者說了,這不是有你在嘛?!?p> “你倒不是胸大無腦,這些年的死神,沒有白當(dāng)?!?p> 沈默說著,上前一步,抓住那只大白鵝,準(zhǔn)備做一頓燒烤。
他,肚子確實(shí)是有些餓了。
納蘭曉曉氣鼓鼓的看向沈默,嘟起小嘴,極為不甘的為其生火拔鵝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