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佛羅里達州。
宛如通天巨人般的摩天大廈鱗次櫛比的排列著,陽光拂過,璀璨耀眼。
街道上車水馬龍,價值百萬美金的豪車宛如蟻穴中的螞蟻數(shù)不勝數(shù),各種各樣的金融大鱷、大州官員、黑道翹首齊聚于此,肩膀挎著LV皮包的麗人們一扭一晃的在街道上狩獵,試圖找到她們下一任有錢丈夫。
這里是喧囂的富人區(qū),是享受的天堂,在這里只要有錢可以擁有一切。
可現(xiàn)在縱使青年有著萬貫家財,也再也無法挽救兄長即將逝去的生命。
病床上躺著一位偉岸男子,他正是青年李博的兄長李越,今年二十九歲,明年就是而立之年,本應(yīng)正值人生的最高峰,可惜事與愿違,他現(xiàn)在只剩下憔悴,像一頭走向末路的狼王,安靜的躺在即將駛向黃泉的列車上。
整個病房寂靜無聲,就連那微弱的呼吸聲此刻都變得清晰可見,周圍上百號保鏢神情嚴肅,不敢打破這只剩下黑白兩色的離別序曲。
這里號稱是全美國最好的醫(yī)院,卻也無力回天,他們早已在六年以前就為李越檢查出了癌癥晚期,曾也勸過他盡快治療,可是他拒絕了,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那勝過生命。
李越那如鋼鐵般的意志太頑強了,盡管身軀早已千瘡百孔,也要拖著被病魔纏身的身軀堅持戰(zhàn)斗,只為了心中復仇的信念。
據(jù)醫(yī)生所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不下六百處,彈痕、刀痕、甚至是爆炸所造成的燒傷,天知道他是靠著什么活到現(xiàn)在的,這生命力簡直超出人類理解。
只是如今,再堅不可摧的信念也再無用處,李越的病危通知書下達了。
“哥,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李博哽咽,如果要不是李越在任務(wù)中突然咳血倒地昏迷,直到今日他也還再被蒙在鼓里。他知道兄長總喜歡把所有事都一個人扛著,他也習慣了被保護傘守護的安逸生活,過著那人為描繪的美好生活。
但今天,一切美夢都破碎了,保護傘撐不下去了。
“阿博,挺大個男人還哭鼻子,羞不羞呀?一會兒該換尿布了。”病床上的李越緩緩睜開眼,說話有氣無力。
“哥,你終于醒了,我好害怕,怕再也見不到你?!崩畈I水如同開閘的洪水般止不住了,他在兄長面前終究還是那個愛撒嬌的孩子。
“還哭!你周圍這些小弟可看笑話呢!”
“我看誰敢!”
周圍的眾多小弟面面相覷,他們哪里笑了?臉明明都快繃成木頭人了。
“我這一生不算長,但很精彩,而唯一讓我遺憾的事情就是到死也沒有替你嫂子與老陳報仇,在我活著時他們還有些忌憚,我死后他們定然會報復在你們身上。阿博你記住最軟弱的果子永遠會第一個掉在地上,再以后沒有我的日子里,要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守護好爸媽,讓我不至于在九泉之下還憂心忡忡?!崩钤綋崦樕夏菞l從右眼眶貫穿大半張的臉的疤痕,直到現(xiàn)在還在隱隱作痛。
李越是圈子里最優(yōu)秀的賞金獵人,代號孤狼,藏身于陰影之中,替權(quán)貴解決威脅,隨著接觸的雇主級別越來越高,他也知道了些許世界的真相。
因此他被滅口了,妻子夏萱死于了那場原本只屬于他一人的爆炸,臉上的傷疤也是那時留下的。
“孤狼,你這幅樣子可真讓人唏噓?!睅孜粷h子推門而入,走到了李越的病床面前,做最后的道別。
“狂牛、魔鼠、山羊你們都來了,看來我的送別儀式還蠻隆重的。”李越示意李博扶他坐起,披上了西服打好領(lǐng)帶,并點起一根雪茄,深深吸了一口。
“孤狼,你還是老樣子,頭可斷血可流,西服雪茄不能丟!”狂牛感慨,他第一次認識李越時對方就是這副打扮,現(xiàn)在該離別時還是這幅打扮,恍如隔日。
“冷霜那妮子呢?她也不知道來送送你?”魔鼠在掃視了人群數(shù)遍,得知某位不孝徒弟確實沒有來后,臉色不悅。
“魔鼠,小曦那丫頭是咱們一起看著長大的,她什么脾氣你還不知道嗎?不定躲在哪里自己抹眼淚呢,一個外表假堅強的小丫頭。”山羊嘆了口氣,他口中的小曦全名為陳曦,也就是李越死去戰(zhàn)友陳江河的女兒。
“諸位,我弟弟李博和徒兒陳曦就托付給你們了,尤其是小曦,你們可得替我照顧好,那孩子和我一樣倔,不把那些幕后黑手全揪出來是不會罷休的??墒悄切┘一锷砗蟮膭萘μ嫶罅?,宛如一尊天神般凌駕凡塵,我用了七年布局還是敗了,小曦一個人定然不可能是對手,之后就拜托了。”李越多么想再向天借十年,他完全不放心把那么大的擔子交給一個小女孩,可惜他也明白自己大限將至,就算有再多不甘,也只能隨著這具身軀的死亡帶入地府。
“一定?!睅孜粷h子異口同聲,他們雖然對敵人冷酷無情,但對待朋友重情重義,在賞金獵人心中義大于天!
“遺言說完了,該去找她問聲好了。”李越緩緩走出病房,走向直到死之前仍還在掛念的地方。
李博沒有跟上去,他懂自己的哥哥,這時候就讓這頭孤狼獨自走向自己的黃昏吧。
“日月山河依在,只不過是一顆流星回歸了星辰罷了,諸位莫哭,慢行?!?p> ......
天空下起小雨,好像上天也在悲傷一般。
淅淅瀝瀝的雨點打在李越的臉上,浸濕了衣襟,也熄滅了手中燃燒的雪茄。
“我這一輩子沒有后悔的事,唯獨對不起你,希望能在下面再相見吧?!?p> 李越坐在妻子夏萱的墓碑前念叨著,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的水滴從眼眶留下。
“孤狼我沒想到你也會哭。”一位身穿皮衣的女孩悄無聲息地走到李越身后打起一把雨傘,為其遮蔽風雨,她正是陳曦。
陳曦年紀并不大,今年才十四歲而已,但整張臉卻宛如臘月最寒冷的冰霜,沒有一絲感情,讓人見了不由得后退。
“女孩子冷冰冰的可不討人喜歡,到時候可沒有小男孩敢追?!崩钤讲恢朗遣皇且驗樽约嚎焖懒耍谷痪眠`的多愁善感起來,如果沒有經(jīng)歷那些事,他的孩子恐怕也要這么大了吧?那屬于孤狼的兇狠與冷漠全都不見了。
“還不是跟你學的?!?p> “學點好,再說了師父偶爾也會笑一次吧?”
“給你?!标愱剡f給李越一串糖葫蘆,當初修煉時這是她最愛的寶物,師父很嚴格,同時也很溫柔。
“傻孩子,未來的路會很難走,這趟渾水比你想象的還要污濁,一旦進去就出不來了,會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我不會勸你放棄,沒有人會甘愿放下仇恨,但你萬萬不可被仇恨與憤怒沖昏大腦,那樣會讓你失去理智,從而死無葬身之地。”李越臨死前也不忘盡一位師父的責任。
“啰里啰嗦的,糖葫蘆都堵不住你的嘴,我記下了?!标愱卦径紱Q定不哭的,但現(xiàn)在她還是忍不住了。
“還有呀,小曦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一定要謹慎,看看被人跟蹤都不知道?!崩钤揭话牙×岁愱兀瑤退氵^了致命的槍擊,而自己則被一槍貫穿了腹部。
“師父!”
陳曦的眸子瞬間冷了下來,寒氣逼人,盯著附近走來的幾十號黑衣人。
“沒事,本來就是要死的人了,再挨上個槍子也無所謂?!崩钤轿⑿χ路鹁透鸁o事發(fā)生一樣平靜。
“孤狼看來你真的不行了,曾經(jīng)這樣拙劣的槍法是擊不中你的吧?”領(lǐng)頭者放肆嘲笑。
“六翼天使的人?你們老大是有多怕我呀?明明我都快死了,你們還要來做這多此一舉的事?!?p> “誰知道你這頭狡猾的狼是不是假死呀?不過不要緊,我們來送你一程就行了!”領(lǐng)頭者面容陰狠,下令手下紛紛開槍射擊,殺死孤狼足以讓他揚名立萬。
“找死!”陳曦先一步扣動扳機,漆黑的子彈從槍口迸發(fā)而出。這群家伙一個都活不了,明明這是她與師父最后的時光了,為什么還要來打擾!
嘭!
隨著一聲槍響,領(lǐng)頭的黑衣人被一槍射穿頭顱。
快準狠,誰也無法相信一個女孩能對殺人如此麻木。
李越也同樣拿出武器,盡管他已經(jīng)差不多半只腳邁入另一個世界,但解決這些只敢在背后偷襲的小老鼠綽綽有余。
他的開槍速度簡直讓人無法看清,仿佛槍與他本就是一體,在凌厲的進攻下,黑衣人們甚至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已帶著滿臉不可思議的震驚死去。
他們師徒仿佛地獄而來的絕世殺神,帶著怒火向敵人復仇。
“咳咳!”一口口鮮血咳出,隨著最后一個敵人倒下,李越也終究撐不住了,倒在了陳曦懷中。
“看來是時候說再見了,糖葫蘆很......”
李越感覺自己意識越來越模糊,眼前女孩的容貌也逐漸無法看清,他離開了人世。
“師父,再見!”
......
叮!
隨著一聲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李越再次睜開了雙眼。
“我不是死了嗎?這是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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