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霆夜道:“你……”
玉伏心擋在二人中間,道:“大哥,長姐……”
司霆夜只好作罷,說道:“既然你已平安,我們就回家吧!”
此言再也平常不過,所有人沒有多大的異議。
片刻,容凜像是自嘲般:“回家,回家做什么,那是我的家?”
繼而,她仿佛如夢初醒般:“時間長得我什么都忘了,我那位老祖宗最不喜歡我這個在她眼里看著長大的廢物了,你們個個都一樣,自然都想到一塊去了。當然,腳長在我身上,皆由我所愿?!?p> 玉伏心從未見過他二人有過這么大的沖突,道:“大哥,你我都明白,但回不回去是我長姐的自由與選擇,我們?nèi)?,既有姐妹之情,也亦有兄妹之情,如果你硬要她回去,未免不尊重她?!?p> 容凜道:“行了,我要去往何處,誰又攔得住。”
司霆夜道怔了怔,道:“玉伏凌!”
容凜心底里的那股火一下子就燃了:“司霆夜,你一外族人的拖油瓶一定要跟我這個正統(tǒng)的來個你死我活是不是,你算什么東西?你以為名義上是我的兄長,就可以以兄長之名橫加干涉?”
她面容上戾氣而起,司霆夜的手久久不敢迎面而去,玉伏心道:“司霆夜,我尊你一聲大哥,容我這個妹妹的說一句。回山之事,也不該你來好言相勸,我長姐的心之所向,大哥,還是不要干涉的好?!?p> 此時,一個縮在桌底下似乎被人遺忘的人。
所有人搭在劍柄上的手立刻警惕了起來,容凜眼也不眨的踩在雪姬子已經(jīng)涼透的尸身上,一白一紫的靴子進去他的視線之內(nèi)。
雪傲之瑟瑟發(fā)抖的抬起頭,看到那兩個充滿殺氣的女子。
這兩幅面孔再也熟悉不過,曾經(jīng)他們有多么的痛苦,此刻就有多么居高臨下,殺心一致。
他再也不掙扎了,臉上幾進瘋狂的笑了起來,竟然有一絲猥瑣起來。
滿是痕跡的右手指著玉伏凌:“你曾清白之軀,還不是成了我身下的殘花敗柳,老子死了你就生不如死的活著,受著這些人鄙夷,指指點點的一生?!?p> 容凜突然喉頭腥甜,拔出玉伏心手中寂月劍,直直的朝著他的腦袋砍了下去,使得雪傲之當場人首分離。
手中的刀落下,容凜抬起眼皮,看到那些人異樣的目光,一支溫暖的手拉住他的手腕,他推開司霆夜的手,似笑非笑的說道:“似乎,我這樣不清不白的人,實在不宜大哥你這樣清清白白之人的關(guān)心?!?p> 容凜轉(zhuǎn)身上了馬車,靠在車廂。一道刺目的陽光照了進來,頭發(fā)與衣裙在微風中擺動。
夜幕降臨,秋日里的太陽,就快要落幕了。
而漆黑的一夜,隨著繁星的點綴也開始了。
容凜忽然低咳了幾聲,耳邊喚著一個聲音:“長姐……”
她聽到聲音,轉(zhuǎn)頭就看到玉伏心的臉。
玉伏心已經(jīng)守了她一夜,容凜欲起身她只好扶著她起來坐著,道:“昨日,那畜生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