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姜崖的家里。
聲音聽著是越來越弱了,她輕蹙了下眉頭。
不過就是個狗而已,在這個時代每天死的不是很多?她又何必多管閑事為了一條狗,而去跟姜崖再有什么牽扯?
想著就要轉身離開。
只是狗的叫聲實在是太過可憐,仿佛是要牽動她的心一樣。
最終她咬了咬牙,轉身回去。
算了,要不就翻墻過去吧,這玩意她不是在行的很?
悄默的,姜崖肯定是不會知道的!
她就進去看看情況,馬上就出來。
想著她把油紙傘放在一旁,拿著燈籠動作利索的翻身上了墻,院里空蕩蕩的,屋里的燈都暗著,人看樣子還沒醒來。
她先是把燈籠動作極小的扔在雪上,隨即跳了下去。
她小心翼翼的生怕發(fā)生什么大動靜,吵醒屋子里的人,就這樣在院子里循著聲音找了個來回。
最后終于在墻縫里找到了一個看起來剛剛出生,肚皮上滿是鮮血的黑色小奶狗。
小奶狗的眼睛在她面前輕輕閉上,仿佛是已經撐到極點了。
她心一緊,連忙找了個小棍,將它“輕柔”的從墻縫里扒拉出來。
小黑狗只有她巴掌大小,她先是扯了自己的衣服給它包扎了下一直在流血的肚子。隨即把它裝在袖口里,拿起燈籠率先扔到墻外,又小心的翻過去。
這一切都及其順利,蘇妤緩緩松了口氣,手指揉了揉袖口里面小狗的頭。
剛想順手拿起油紙傘,卻發(fā)現油紙傘卻不見了。
她拿起燈籠,想要看看是不是自己記錯位置了。拿著燈籠轉了個身,一雙腳突然出現在燈籠下。
她瞳孔猛地一縮,拿著燈籠一點一點的向上照亮。
直到見到那張算是熟悉的臉,才恍若死而重生似的狠狠松了一口氣。
“是你啊,怎么不出聲,嚇死我了......哎,你不在家?”
姜崖看著她,聲音帶著不同尋常的低沉,“你怎么在這?”
她站起身,剛剛被嚇得腿還有點軟。
隨即訕訕的笑了笑,含糊道:“啊,我就是閑來無事的在街上閑逛,就逛到這了?!?p> 姜崖沉默了一瞬,似乎是覺得她這個說法過于拙劣了。
隨即緩緩道:“我方才瞧見你從我家里翻墻出來?!?p> 蘇妤這次如實回答,“咳,這不是剛好路過你家,聽見你家里有個小狗叫的怪慘的。我就想救救它,我發(fā)誓,我絕對沒有偷東西,我除了碰了你們家的墻之外,什么都沒有碰!”
“哦,那狗呢?”
蘇妤把袖口中的小狗小心翼翼的拿出來,“你看......”
小黑狗臟兮兮的,肚子上包了一個系著蝴蝶結的布條,能夠看出來,是從衣服上扯下來的。
姜崖眸子微深,視線移到她身上,在她拿著燈那只手的袖口看到了撕裂的痕跡。
他淡淡道:“受傷了?”
蘇妤放下燈籠,給小黑狗順了順毛,語氣帶著心疼。
“嗯,它肚子上好像被什么東西劃開了,流了好多血?!?p> 姜崖繼續(xù)道:“給它上藥了嗎?”
“我這也沒藥......想著先拿回去讓其他人瞧瞧,清婉家里應該有藥?!?p> 她正說著,姜崖突然推開了自家的門,轉身道:
“進來吧,家里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