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蘭高潔者也,齊天下之所正,而以自修為好。
夏之至也,斥鵠憩于蔭林之間,笑之曰:“正何為邪?枯于炎陽之下,竭于草木之間,湍風擊之,則折于未榭也,正何為也?且惟閑士目其容,非眾人之所賞也,無名於終!我之飛至于黔靈也,鳴而旋朔,是以眾人所悅,正可以此邪?“此眾庶之同也。
是故飛鳥惟知俗時之樂,商民也,士吏也,官輔也,亦無異乎!悉以聞絲竹而謂之曰:“吾之高尚也。“咸以而抑萬民,其與萬民何異哉!自愉于終!而此言語之正也,其真為正邪?彼鳥何異!
生靈也,萬物也,是矣道之不同也,故其所為亦異也。而其以賢者之道,加置于其為,間而宗之,間而異之,間而以為辨。逢或而謙曰:“余若賢也“。天狼聞之,猶然笑曰:“是故我之相棄也!“
而則無極之道若何邪?商民者齊家也,士吏者衛(wèi)外也,官輔上下治國也,非獨行圣人之道執(zhí)夸然曰:“此吾道乎!“是故眾人所匹之哉!而亦有異道也,夫竊者正也?夫強人正也?是故眾人之道有異者,皆以已出。
故圣賢之道非圣賢之所為也,是以共眾人異之,庶人慕也。而或素蘭者,與斥鵠相異也。斥鵠者其庶人邪?故道不同,不以共謀也。故道不同,無圣賢也。圣賢何哉!本心之所異者,是故慕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