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在青爵門口見到的那個人、他是你男朋友嗎?”
人流散去,教學樓恢復了以往的寧靜,身形清瘦的少年向溫致邁近了幾步,試探性開口。
溫致一雙桃花眼瞇了瞇,臉上沒什么太大的情緒,不咸不淡道:“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嗎?”
一番話落,譚墨即是喉嚨哽住了。
也對,他現(xiàn)在似乎沒什么身份去問她這個問題。
他凝神看著溫致,眼瞼低垂,從窗子外面照進來的光線覆在他的睫毛上,愈發(fā)顯得濃密纖長。
他的五官生得很秀氣,堅挺小巧的鼻頭,薄薄的唇,顏色偏淡,就連皮膚也是接近透明的白皙。
那雙琥珀似的眼睛添了不少色彩,明亮有神。
許久,才發(fā)出略微沙啞的嗓音,很鄭重地問她,“溫致,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溫致右手勾在雙肩包上,指尖來回摩挲,持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你我以后自動保持距離就可以了?!?p> “溫——”
譚墨好看的唇形顯得很蒼白,想要伸手去拉下樓的溫致一下,卻在迎上她深冷的目光時止住了。
最后動了動嘴角,淡淡地說:“那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這一次,溫致腳步停住。
她站在臺階上,筆直修長的雙腿并攏,逆光看向他,一側(cè)唇角深深陷進去,“朋友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二字,你我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還談何朋友?”
話落,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譚墨愣在原地很久,直到江秋棉的電話再次打進來,他才回過神。
江秋棉沒有去食堂,一直在教學樓的大門口等他,見譚墨神情黯淡地走出來,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溫致,她心里十分別扭。
大致猜到兩個人談話的內(nèi)容,江秋棉跟他并肩走在一起,嗓音柔柔的,“是不是去年校園祭的事她還不肯原諒你,嘁,真是夠小心眼兒的?!?p> 突然被人說中了心事,譚墨心里更不好受,悶聲道:“你自己一個人去吃飯吧,我沒什么胃口,先回宿舍了?!?p> 見他忽然改變了主意,江秋棉心里一急。
“哎別呀……”她用力掐了下掌心,臉上裝出燦爛的笑容,“我都麻煩同學打好咱倆的飯了,你就一起去吧,不然浪費了多可惜?!?p> 譚墨只顧低頭走路,聽她這么說也不好意思拒絕,于是點了點頭。
溫致和譚墨的關(guān)系越來越疏遠,江秋棉心里自然得意,不過她并不想見譚墨這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假裝安慰道:“作為裁判里的一員,你當時只不過做了最正確的決定,取消她的參賽資格……”
她嘴角撇了撇,小聲補充,“本來她抄襲別人的作品就沒有參賽資格?!?p> “秋棉!”譚墨聽到這話很是生氣,囧亮的眼瞳異常深邃,口吻嚴肅,“事情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是別人抄襲了她的設(shè)計稿,溫致是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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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校園文化祭上,溫致所在的服裝學院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服裝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