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顏略有錯愕,看著管家,“那那些人去了哪了?”
管家隨意笑了笑,答道:“這不清楚。”
卿顏皺緊眉頭,心里異常怪異,甚至有預(yù)感有不好的事情會發(fā)生。
出于擔(dān)憂,卿顏還是厚著臉皮找了裴氏。
裴氏正在屋里忙活,燒著一些紙質(zhì)類的東西,火正燒得旺盛已經(jīng)看不清具體是些什么了。
“子辰是不是被你送走的?”卿顏沒打算和她多說廢話了。
本以為裴氏會直接狡辯,但沒想到她冷笑了一聲,承認(rèn)了,“是我送走的,也想過肯定不可能瞞住你,畢竟在你眼里,我就是個惡毒的人!”
“你把他送哪去了,有什么事直接沖我來,他還是個孩子!”
“哈哈哈哈?!迸崾闲α似饋恚龔牡厣险酒饋?,“那你怎么沒想過,卿雪她也是個孩子啊……”
卿顏皺緊眉頭,“卿雪不是我送走的,你把子辰給我還回來!”
在此刻,卿顏沒打算和裴氏多說廢話了,她拿出來常用的匕首,擱在裴氏的脖頸處。
裴氏一點(diǎn)也不怕死,她看著卿顏,露出一抹譏笑,沒打算先回答卿顏這個問題。
反而轉(zhuǎn)了話題,問她,手指著那盆燒得盡毀的東西,“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卿顏看了一下那還燒著的火盆,也不是什么特別的東西。
看了一下卿顏的反應(yīng),裴氏冷笑道:“你肯定猜不到,我直接告訴你吧!”
說完還得意的笑了起來,“這是你娘親的畫像啊,那個陳心月的畫像,你爹他最愛的人,我最厭惡的人!”
“她死了,死透了,所以什么都不該留,既然你們過得那么舒坦,那就由我讓你們痛苦吧,哈哈哈哈……”
卿顏瞪大了眼睛,一巴掌扇了過去把裴氏打得踉蹌。
裴氏捂著臉笑,“對了,那小孩,我已經(jīng)下毒要了他的命,把他的尸體丟在了荒山野嶺,估計早就被野狼吃光了,連根骨頭都不會剩吧!”
“你這個瘋子,為什么要這樣對子辰,你直接對我動手啊,你為什么能這么狠毒?”
“這還不夠狠毒,你知道你娘親怎么死的嗎?”
卿顏咬牙切齒。
只聽裴氏一一道:“你娘親沒有背叛你爹,這些都是我策劃的,她之所以會死,也是我下得毒!”
卿顏不敢置信,匕首要朝裴氏刺過去時,她的腹部正劇烈疼痛,跪在了地上,匕首也握不緊了,掉在了腳旁邊。
“想不到吧?卿顏,你也有今天!”
裴氏洋洋得意,“我下毒果然厲害,毒死了你們?nèi)齻€人,我也真是聰明,聯(lián)合了這么多人?!?p> 當(dāng)然,結(jié)果很讓人意外,而卿顏視線逐漸模糊,后面的事,她再也聽不見了……
三日后,卿顏醒了,陪在她身邊的人是攝政王。
卿顏想動下身子,把攝政王制止了,“你剛剛解毒,體虛不能隨意亂動,先歇著?!?p> 卿顏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淚卻流了下來,“子辰死了……”
攝政王撫了撫她的頭。
“子辰死了,本王派人找到了他的尸體,給他蓋棺下葬,他也走得安息點(diǎn),以后就是本王陪你了!”
聞言,卿顏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還有,將軍府那邊,裴氏已被押入大牢,以后她再也不能煩你了!”
卿顏點(diǎn)頭,可裴氏再怎么樣,也低不回死去的子辰了。
三月過去,赤天國派兵進(jìn)攻流沙國,卿將軍被派出戰(zhàn),攝政王一同上陣,一舉拿下赤天國。
朝廷昏庸無能的流沙國君子落敗,攝政王當(dāng)政。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就一年過去,卿將軍戰(zhàn)場受得傷永遠(yuǎn)不能痊愈,看著自己的女兒終于要出嫁成親,還有些不太適應(yīng)。
尤其是她要嫁的人還是攝政王,如今已是當(dāng)今圣上。
想想在朝廷的日子,和他都會有些矛盾,如今卻成了自己的女婿。
卿將軍還是愿意笑的,畢竟他對卿顏好就行。
“卿顏,不會后悔嫁給我吧?”
聞言,卿顏看了過去,露出一抹淺笑,“不會啊!”
認(rèn)識這么久,從未聽他自稱“我”的。
“以后我會待你好,這流沙國,后位我早就給你預(yù)定了,這后宮里,也就只能是你一個!”
卿顏笑了笑,她思想不會那么固執(zhí),自古后宮佳麗三千人,她并不會多介意,既然她的夫君亦是要她一個,那她何必過多推遲。
看著屋內(nèi)紅賬翩翩,外頭嘈雜帶著喜慶的笑聲和祝福,卿顏覺得,這一世魂穿,她真的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