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吐到攝政王頭上完全是個意外,沒想到把城主的獨(dú)子害死了……
卿顏回頭往將軍府走。
……
“攝政王殿下,刺客身手極其敏捷……”
“跟丟了?”攝政王坐在檀香木椅上,休憩半瞇著眸子。
死侍邢風(fēng)毫不猶豫:“是……”
“廢物!”神色有絲厭煩,那點(diǎn)美人痣有絲黯淡的血紅。
他幽幽道:“去領(lǐng)罰吧!”
邢風(fēng)背不由微顫,低頭領(lǐng)命去了。
……
卿顏回到將軍府,月色已光輝燦爛,步子停滯門檻外頭,便聽內(nèi)頭院子響起女人對話聲。
正是時常找她麻煩的卿雪。
卿雪是裴氏的女兒,她的庶妹。
根據(jù)記憶,裴氏是側(cè)室,待她極其不好,唯獨(dú)寵她的親生女兒卿雪,這也能明白的,畢竟親生骨肉,又能如何比較?
可厭惡的卻是裴氏不喜卻多方刁難,將軍府里似乎早容不下卿顏這個人。
哪怕是正房嫡女,那些作為,卿將軍有沒有她這個女兒似乎也沒太多干系。
至于卿雪,則是狗仗人勢。
他的老父親不多管,畢竟內(nèi)房的事都交給了裴氏。
說到底,除了裴氏不甘為側(cè)室之外,還是因?yàn)榍漕亴?shí)在惡劣,把惡毒女配的毒辣全都學(xué)了一通,不討人喜歡。
這庶妹借此威風(fēng),過上了好日子,氣焰上漲,把她這嫡女看作丫頭。
卿顏惡毒頑劣,性子張揚(yáng),無惡不作。
卿雪這心機(jī)弱女子到底斗不過,便把她的父親大人叫過來,教訓(xùn)處罰她一通。
往些日子,她可受了不少毒打。
腦海里還歷歷在目。
細(xì)想,真是那卿顏學(xué)不聰明,才跌了這么多坑。
換作她就沒這么傻了。
“辦的事情怎么樣了?”卿雪一身紫色襦裙,梳著一頭垂鬟分肖髻,戴著珠寶首飾,媚眼輕佻。
坐在石椅上,慢悠悠拿起桂花糕嘗了起來。
跪在地上的女子,則讓卿顏冷了眸子。
桑華低著頭,依舊是那一身男裝打扮,跪在卿雪的面前,聽她使喚。
那是她的貼身丫鬟,如今背著主子,干起了背叛這種事。
“二小姐,我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把砒霜下到她的茶水里,親眼見她喝下去了,可是……”
“她死了么?”卿雪緩緩睜開眸子,透著許些寒意出來。
接著慢悠悠放下了糕點(diǎn),看著眼前的丫頭嚇得她身子發(fā)顫。
徒然間,一巴掌甩在桑華臉上。
被打疼了也不敢大叫,只敢死死跪下地上,低垂著頭抽泣。
“沒死對吧?”
“是……是,我親眼見她喝完了,也不明白為什么沒有死……”
“廢物東西!”卿雪一腳把桑華踢倒,疼得她慘叫一聲。
眼睥睨看著桑華,冷冷道:“到底是那個賤女人的狗啊,怎么能信你會毒死自己的主子?”
說完,嘴角輕微上揚(yáng),緩緩道:“她沒死,估計快回來了,就算我不殺你,讓她知道你給她下毒,你也照樣活不了!”
聞言,桑華瞬間慘哭了起來,連爬帶滾抱住卿雪的小腿,懇求道:“二小姐,我不想死,你一定要救我!”
殊不知,桑華的命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救你?你沒用了!”
她嘴角含著笑意,眸光幽幽看著前方。
“不,二小姐,你一定要救救我,我有用的,我還不想死……”桑華哭著鼻涕流了出來,顧不得擦。
任卿雪看來,真是骯臟至極,頓時嫌棄將她踢開。
桑華不顧疼痛,哭道:“我本不想跟著她認(rèn)她主子的,她這么可怕,可我只是個低賤的下人……”
帶著點(diǎn)希望,懇切看著卿雪,抓緊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二小姐……求您再給次機(jī)會,奴婢一定可以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