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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道青色的雷光再度落下,場間的戰(zhàn)斗終于宣告結(jié)束。
體力耗盡的沈楚九癱倒在地面上,身體微微抽搐,四周到處都是魔力爆破造成的坑洼。
而與其相對的陳樂山卻還是先前那副樣子,身上沒有任何損傷,甚至都看不出來有魔力消耗過量的跡象。
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nèi),他可是使用了十幾次的序列二魔法,如果換做是其他的普通學生,現(xiàn)在早就跟沈楚九一樣無力動彈了。
“錢呢,我就不急著催了,等你恢復過來自己聯(lián)系魔法協(xié)會吧?!?p> 收起魔杖,陳樂山朝著遠處的沈楚九揮了揮手,隨后轉(zhuǎn)身走進黑松林酒館內(nèi)。
雖然他的元素親和度很低,要開掛才能正常使用魔法,但魔力儲存量方面,絕對能和最優(yōu)秀級別的巫師相提并論,都不用秦鑄特地給予增幅。
“......”
回到酒館里,目睹了先后兩場魔法決斗的眾人詭異的沉默著,并向陳樂山投來了飽含著各種意味的復雜目光。
在今天之前,西京整個魔法界對于他這位都柏林的S級都是持保留態(tài)度的,畢竟相比李夜長來說,陳樂山的事跡實在太少,根本不值得為人稱贊。
而世界魔法協(xié)會的宣傳,那所謂的序列四奧術(shù)魔法,在他們看來,則是有點用力過猛,急于求成的意思。
如果沒有親眼見證陳樂山的這兩場決斗,可能誰都不會把巫師報的頭版報道當真,但,想必從今天開始,往后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喲喲喲,英雄凱旋歸來了,要喝一杯魔法冷啤慶祝一下嗎?”
舒望高舉著酒杯,語氣故作可愛的向陳樂山說道。
一旁,萬祺同樣是滿面的笑容。
“要是再有點吃的就好了?!?p> 毫不客氣的從舒望手里搶過酒杯,陳樂山喝了一大口,然后扭頭看向柜臺旁邊的服務(wù)員。
他記得好像菜單上是有食物的,就是名字不太正常,稍微有些可疑。
“......陳樂山同學,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手里那杯是我喝過的,而且,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咱兩對嘴了。”
舒望怔怔的看了陳樂山一會兒,終于趕在他出聲把服務(wù)員叫過來之前回過神來,語氣幽幽的說道。
“啊?”
聽著舒望的話,陳樂山立馬轉(zhuǎn)過身來,滿臉的震驚與不敢置信。
“不會吧?你說真的?”
“關(guān)于這個問題,讓我們請中立客觀的第三方來回答吧,萬祺學長?!?p> 仿佛手里真的拿著話筒一樣,舒望一下把手伸到了旁邊的萬祺面前。
“呃......那一杯她確實有喝過,不過應(yīng)該不會對嘴,我記得她剛剛是拿吸管喝的?!?p> 同時被兩人注視著,完全沒想到自己會卷入其中的萬祺愣了下,隨后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答道。
“呀,學長你怎么記得這么清楚!”
舒望瞬間把話筒收了回來,仿佛確有此事的表情一下就維持不住了。
“不過我覺得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喝了有我的口水的飲料!”
轉(zhuǎn)過視線,重新望向陳樂山的舒望眼睛一閃一閃,烏黑又明亮。
“......所以,我嫁不出去了嗎?”
看著幾乎是把意有所圖四個字寫在臉上的舒望,陳樂山不自覺的向后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表情略顯僵硬的說道。
“這是什么過時的冷笑話,陳樂山同學你要是真的覺得自己很幽默的話,相信我,你會一輩子沒人要的。”
舒望不滿的嘟起嘴,用手托著頭靠在桌子上。
“......我去端些吃的回來?!?p> 意識到或許自己不應(yīng)該再留在位置上,萬祺拋下一句話直接起身走向柜臺。
“話說啊,你對我怎么看?”
等到萬祺離開,舒望立馬換了個坐姿,離陳樂山更近了些。
“什么怎么看?”
陳樂山撓了撓頭,裝傻充愣的反問道。
“就是說你覺得我是個什么樣的人啊,各個方面都評價一下唄。”
臉上的表情終于不再那么熱情活躍,舒望用稍顯慵懶的語氣說道。
“嗯,長得好看,人很聰明,很有天賦,很優(yōu)秀,有點特立獨行,但是很有魅力?!?p> 出于求生的本能,陳樂山一口氣用了四個很字,但聽著這些夸獎的舒望卻反倒像是看到了什么特別搞笑的事情一樣,笑了起來。
“雖然你夸得很誠心實意,不過這些評價對我沒用哦?!?p> “因為我是個壞女人?!?p> 看著一瞬間好像變了個人一樣的舒望,陳樂山直接愣住了。
“這個說法從何而來?”
“我很喜歡捉弄那些喜歡我的外表的人,時不時的和他們親密一下,讓他們產(chǎn)生可以交往甚至更進一步的錯覺,然后等到他們無法自拔的時候,我再撕破偽裝,大聲嘲笑他們,奚落他們,把他們踩進泥土里?!?p> 說著說著,舒望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淡。
“這種事情很有意思,不過做多了也會讓人感覺厭倦,只有把目標放到那些和正常人完全不同的人身上,才勉強會有一點挑戰(zhàn)的感覺?!?p> “......是指像我這樣的人嗎?”
終于明白了秦鑄所說的別有意圖是什么意思,陳樂山一瞬間震驚的無以復加,他之前還真的以為舒望對自己是有好感的。
“算,但也不算。”
舒望搖了搖頭。
“剛剛我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如果就這么玩弄你一番,然后把你踢開,那以后可能我沒辦法再找到像你這樣值得認真考慮的對象了,所以,要不要真的試一下?”
“試......什么?”
和舒望對視著,背上忽然多出許多冷汗的陳樂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就是交往啊,認真且正式的交往,雖然目前來說咱兩感情還沒積蓄到那個份上,而且我之前的話應(yīng)該也對你造成了不小的負面影響,但是啊,這個世界沒有比我更優(yōu)秀的女生了,不考慮下嗎?”
舒望拿過陳樂山之前喝過的冷啤,毫不介意的飲了一口。
“我們其實還算合拍的,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對你百分百的坦誠,不會再耍任何陰謀詭計,怎么樣?”
“......抱歉,你的腦回路我有點理解不了。”
根本判斷不出舒望說的話是真是假,陳樂山只能在心中不斷默念秦鑄的名字。
但,一向有召必應(yīng)的秦鑄這一回卻半天也沒有出現(xiàn)。
什么情況?不會是要我自己解決吧?
陳樂山徹底的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