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項鏈
季涼夏比賽的日子如期而至。
學(xué)校的藝術(shù)比賽,江逸暖一向?qū)Υ祟惞?jié)目都不感興趣,他低著頭玩手機(jī),開著一局游戲。
但是游戲沒開多久,季涼夏就上臺表演了,她身體柔軟又靈活,腰肢纖細(xì)無比,一下子就吸引了江逸暖的目光。
他盯著那腰不眨眼,有種想拎著自己衣服上去給她披上的沖動,他不想讓其他人也看到。
季涼夏和謝承恩的表演很短,但是江逸暖卻覺得很漫長,等到他們下臺的時候,他抓起手機(jī)就往后臺跑。
李郁一臉懵:“你干嘛去?”
他沒回答,溜得飛快。
季涼夏下臺的時候就一直在找自己一直貼身帶著的項鏈,但是繞著換衣間轉(zhuǎn)了一圈,她也沒找到那條項鏈去了哪里。
找不到項鏈,她開始變得有些焦躁了,仔細(xì)找了找各個角落也沒看見去了哪里。
她還逮著一直在后臺的工作文員問了問,都表示沒看見。
江逸暖到后臺的時候已經(jīng)沒看見季涼夏的人影了,他左右看了看也沒看見,于是他也隨便逮了個工作人員問:“剛剛那個穿白色短裙的女生去哪了?”
“哦,那是你女朋友吧?”工作人員看了看他,笑著說:“她一直在找她的項鏈,剛才還在呢?!?p> 江逸暖也沒反駁,點點頭忙說了聲謝謝就走了。
他雖然沒問,但是他也能猜到那條項鏈應(yīng)該很重要,因為季涼夏很少取下來過,一直戴在脖子上。
江逸暖給她打電話,在那邊響了很久,他幾乎以為季涼夏不會接的時候,電話通了。
“喂?你在哪?”
那邊默了一會,問:“我在教室,怎么了?”
“等我?!彼麃G下兩個字就往教室跑,季涼夏還沒說什么話他就已經(jīng)把電話掛了。
季涼夏喂了兩聲沒回應(yīng),看著黑下去的屏幕嘆了口氣,繼續(xù)在自己書包里翻找。
沒有,還是沒有。
她抓了抓頭發(fā),有些抓狂。
到底在哪?那條項鏈?zhǔn)菋寢屃艚o她的,怎么都能被她弄丟?
教學(xué)樓空無一人,七班亮著燈,江逸暖很快跑到七班門口,只見季涼夏趴在書桌上發(fā)呆。
悶悶不樂又煩躁不安。
他坐到她旁邊去,季涼夏聞聲抬頭,看到是他又不冷不熱地垂下頭去,心情很不好。
江逸暖低聲問她:“還沒找到嗎?”
季涼夏搖搖頭,忽然又覺得不太對,奇怪地望著他:“你怎么知道我在找東西?”
“剛?cè)ズ笈_找你,聽工作人員說的?!?p> 季涼夏哦了一聲,仔仔細(xì)細(xì)地揪著自己的最后一點回憶,但是后面的事就像是斷了片,什么也記不清楚了。
想了想,這么沉默著也不是事,江逸暖還是問她:“那個項鏈……對你很重要嗎?”
“對,很重要。”
本來很多事情季涼夏是不想說的,但是今天可能是真的太過煩躁了,不問還好,他一問,季涼夏就有了一種想要全部說出來的沖動。
江逸暖眼睛一亮。
她這是要告訴他嗎?
他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狀。
“那項鏈?zhǔn)俏覌尳o我的,我從來沒見過我媽,對我媽一點印象都沒有,偶爾只能借著那條項鏈感受她的溫度?!?p> 季涼夏低頭,明亮的眼睛黯沉下來,都沒有了之前的神采:“據(jù)我爸說,那條項鏈還是當(dāng)初我爸送給我媽的定情信物?!?p> “我一點也不了解我媽,關(guān)于她的一切都是從我爸那里聽來的,但我知道,她一定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p> “我媽身體一直不好,跟我爸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我媽體質(zhì)特殊,懷孕生孩子有很大的風(fēng)險,我爸本來不打算要孩子,但是我媽執(zhí)意想要個孩子,這才有了我?!?p> “可我不爭氣?!?p> 季涼夏越說越難受,他見狀便不自覺地將她摟入懷里,輕拍后背以示安慰。
她一時間也沒在意那么多。
“我媽生我的時候還遇到難產(chǎn),堅持把我生了下來,她卻大出血沒能搶救過來,只給我留了那么一條項鏈。”
“偏偏……”季涼夏說到這自嘲了一句:“我還粗心大意把項鏈弄丟了。”
“我心怎么就這么大呢?”
江逸暖也不會安慰女生,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只好安安靜靜地陪她,過了好一會,他才發(fā)覺季涼夏好像在抹眼淚。
其實季涼夏是真的沒想哭,但是有些事情講著講著煽了情,氣氛又安靜,她眼眶一下子就濕了。
江逸暖一言不發(fā)地從包里摸出一小包紙,撕開遞了張紙給她。
她接過,擦了擦眼睛。
江逸暖尷尬地?fù)狭藫项^:“要不,我?guī)闳€地方吧?”
他知道有個地方,是專門用來釋放心情的,現(xiàn)在她情緒低落,去了應(yīng)該會好些。
季涼夏很快就能收住情緒,緩過來之后,整個人又變成了天真無害的樣,扭頭問他:“去哪?”
她眨了眨眼睛:“不會又是去電影院吧?”
“……”江逸暖有些無語地默了默:“不是?!?p> 他帶著她背著書包翻出校門,攔了輛車開去了一個比較陌生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哪里。
四下都很安靜,面前是一片湖,路燈亮著昏黃的光,映在湖面上,激起一片亮堂的反光。
季涼夏四下看了看,第一時間想到的念頭居然是:這可真是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
她忐忑地看了一眼江逸暖,忽然有點不明白他帶自己來這里干什么。
她想了想,委婉開口:“那個,我應(yīng)該沒有惹你吧?”
江逸暖不知道她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她這么一問他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為什么這么問?”
季涼夏干笑道:“沒事沒事?!?p> 他也沒多想:“這個地方是我之前發(fā)現(xiàn)的,心情不好的時候來坐一下會好很多?!?p> 她側(cè)目盯著他的臉,張了張嘴卻沒發(fā)出聲音。
默了一會,正當(dāng)她欲開口說話的時候,頭頂?shù)奶炜蘸鋈涣亮似饋?,伴隨著一聲巨響,五彩斑斕的煙花都綻放開來。
季涼夏抬頭一看,有些驚訝:“這里居然能放煙花?今天好像不是什么節(jié)日啊?”
“嗯?!彼退黄鹛ь^看著天空中不斷綻放的煙花,忽地笑起來:“可能是有人過生日吧?!?p> 仰頭累了,他干脆躺在了地上,煙花很快放完,天空又黑了下來,他閉上眼睛,對她說:“之前來的時候我都是一個人?!?p> 季涼夏撐著身子俯看著他,他身上還穿著學(xué)校的白襯衫,天氣漸冷,他外面穿了一件藍(lán)色外套,一看就是一個十八九歲的青春少年。
“誒,你為什么轉(zhuǎn)學(xué)過來?”
貓叔粥粥
我想開新書啊,有沒有人喜歡囚禁文,女囚男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