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軍區(qū)
聽完姜晟的一席話后,大家都變得有些沉默了。
第五十六集團軍代軍長周昌鵬問向科學院院長夏振棟問道,“你認為姜晟同志說的有幾分可靠性,是否和你們的研究相似?”
科學院院長夏振棟再次在腦海中回憶了一遍姜晟的邏輯,話語,過了幾分鐘,嚴謹?shù)恼f道:
“我并不知道姜晟同志說的是否就是事實,但是他所說的確和我們觀察的現(xiàn)象相似,至少他已經(jīng)有了一個完善的思路,而我們需要更多實驗來研究他的思路是否正確?!?p> 三個集團軍代軍長對視了一眼,還是由周昌鵬代替說話。
“如果姜晟同志說的是事實的話,那么就代表我們很難收復市區(qū)。但不管如何,解救市民仍然是我們的首要任務,我們也必須努力收復市區(qū),不能因為怪物的強大就放棄,當然我們也需要做雙手準備,還是需要做出我們最后失敗的補救措施。
通訊員,將姜晟同志與我們的通話轉交給中·央與其他各地軍區(qū),他們也需要了解這些情況。”
周軍長說完后,在場軍官面色還是有一絲沉重,他們沒想到末日來得如此兇險,如此可怕。
“大家還是要活躍一下嘛,剛才顧旅長和尚師長鬧得氣氛就挺不錯嘛?!钡谄呤瘓F軍軍長嚴慎說道。
“雖然我們這些軍長還有某些師長,旅長的職位是暫代的,但我們也還是要為人民做事嗎。
不能因為老軍長他們怪物化了就懈怠下去,剛才姜晟同志就把末日說的挺清楚,而我們現(xiàn)在需要做的就是抓緊時間趕快把人民給解救出來。
市民不能在市區(qū)里呆,那我們就把他們安置到軍區(qū),建造避難所;怪物太厲害,我們就在四周安裝高射炮,榴彈炮,火箭;怪物需要靈性物質才能傷害,那我們就研究靈性物質;人總不能被尿憋死,總是需要向前走的,怎么能一個個沒精打采的呢?”
嚴慎的話起到了一點作用,眾人稍微有些士氣了,而盧運斌卻怒其不爭。
“你看看你們還有軍人的樣子嗎?都是大老爺們,現(xiàn)在還需要嚴將軍為你們鼓勵,你們還要不要臉?
不畏艱險,勇往直前,這是軍人的宗旨,你們看看你們自己,聳拉著臉給誰看呢?我簡直替你們害臊,是不是要把你們自己的腦袋塞到褲襠里才高興。一點點小苦難,小危險就嚇到你們了嗎?
?。‖F(xiàn)在你們告訴我,有沒有信心救出受苦的市民,有沒有信心收復市區(qū)?”
第四十九集團軍軍長盧運斌黑著臉咆哮道。
“有?。 彼惺勘颊酒饋砗傲顺鰜?。
“那就好,現(xiàn)在我們就要布置戰(zhàn)術,市區(qū)該攻陷的地方全部攻陷,市民能拯救的地方全部拯救。
這次我們需要謹慎小心,首先要做的還是將市民安置到安全的地方,推進部隊也不能直接順著大路一直推進到市中區(qū),必須等后方清理出足夠的空間能夠用來安穩(wěn)撤退。第六十三裝甲師鐘磊不要嬉皮笑臉,說的就是你,不要直接靠著坦克就猛推,一定要等后面工兵團的人修建好防御措施才能前進。
其他工兵團的人現(xiàn)在就要在我們軍區(qū)里面修建避難所,保護區(qū),一定要老百姓到達這里能夠有充足的房間來使用,軍區(qū)空間不夠,就把山挖干,把河填平。
摩步旅們就需要你們清掃房中的怪物,救出市民,同時隨時支援出現(xiàn)危險的地方。
炮兵師你們也需要好好配合摩步旅的工作,將一些恐怖的怪物直接擊斃,保護我們士兵的安全,能直接轟死的直接轟死,不要再在意炮彈的消耗。
。。?!?p> 避難所
姜晟心不在焉的吃著晚飯,雖然晚飯很合口,他也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過這種飯菜了,但他仍然有些心事重重。
末日里最關鍵的還是人,只有足夠的人才有足夠的可能,才能創(chuàng)造更好的未來。如果只是按照前世發(fā)展,軍隊不停地進攻,又能救多少人?十萬人還是二十萬人?要知道這個繁華的市區(qū)常駐人口就已經(jīng)是千萬級以上了。
更不用說,隨著軍隊的推移,怪物的數(shù)量越來越多,種類與強度也隨之增高。軍隊在怪物的阻攔下有能夠進軍到哪里?最多不過是到市中心罷了,能夠短暫收復四分之一的市區(qū)已經(jīng)是邀天之幸了。
所以自己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聚集更多人,讓更多人逃離這個注定的血肉魔區(qū)。
那么現(xiàn)在哪里存活的人最多,怪物聚集的數(shù)量會分散?
要么是居民小區(qū),要么是辦公樓,公園和小吃街現(xiàn)在是最不能去的地方,那里肯定會密密麻麻的盤旋很多怪物。
自己一個人是不可能獨自闖過末日的,還是需要更多隊友的幫助。
姜晟抬了抬頭,看著坐在桌邊的幾個人。
蘇玉曦一位,陸應強一家,朱興祿夫妻倆,至于朱興祿的三個情婦和兩個肉豬現(xiàn)在正在別處吃飯,沒有讓他們上桌。
“我準備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解救更多的人,末日并不會突然結束,要想能更好的在末日生存,必須有足夠的人團結起來,你們誰愿意跟我一起去,我并不能保證你們的安全,但我會提供你們變強的機會。”
姜晟說完,繼續(xù)吃著這末日難得一見的美味,而肥佬一家明顯沉默起來。
兩個肉豬的一個突然站了起來,直接問道:
“姜先生,我也可以參加嗎?”
祁長河知道現(xiàn)在正是他改變命運的時刻,之前他為什么沒有跟著姜晟走,那是因為他已經(jīng)察覺姜晟只不過是把他們帶出去,之后可能就不會再管他們了,而現(xiàn)在卻是招收隊員,他已經(jīng)受夠這種被人無休止打罵的時刻了,他討厭肥佬,卻不得不羨慕肥佬所擁有的一切,不管是安全,還是美色,他都想要。而待在這里絕對沒有出路。
祁長河還拉著自己身邊的尚杰,希望他能夠和自己一起站起來,但尚杰卻死死地蹲在地上,只是用懦弱固執(zhí)的眼神盯著祁長河,他才不愿意出去,外邊這么危險,我在這里只要吃好睡好就可以了。
“當然可以,這顆靈晶就當我暫借給你的,到時還給我一顆就行了?!?p> 美婦栗紅寧死死地掐著自己老公朱興祿的腰間肉,朱興祿終于顫顫巍巍,猶猶豫豫的舉起手,旁邊的媳婦看不下去,直接將他的手升高,嬌聲道:“我家興祿也很高興為姜先生效勞。”
朱興祿連連點頭,說道:“大哥讓我做啥我做啥?!?p> 姜晟不置可否。
監(jiān)獄
嚴一軍躺在牢獄的床上休憩,旁邊的囚犯全都離他遠遠地,連話都不敢大聲談論,他早就是牢中一霸,地位無可撼動,因為他的鐵拳已經(jīng)將所有不服的人全部打的心服口服。
嚴一軍曾經(jīng)是一個軍人,至少是一個好軍人。他年紀輕輕就已得到少尉軍銜,前途遠大,事業(yè)光明。
他有一個小他七歲的妹妹,他們相依為命,他也從小也對她視若珍寶,愛護有加。
但有一天他在軍中突然就接到了他妹妹的死訊,他的妹妹死于過量吸·毒。
他不可置信,為什么只是一小段時間沒有聯(lián)系,他的妹妹就死了,還是死于過量吸·毒這種令人難以置信的事,他絕不相信他的妹妹會吸·毒,因為他知道他自己的妹妹是有多么崇拜他,她的夢想就是成為和他哥哥一樣的軍人,怎么可能吸·毒,怎么會去吸·毒!
她才十八歲,正是青春綻放的時刻,怎么就這樣死去了。
他不愿相信,也不能接受這個現(xiàn)實。他請了假,不管如何,他一定要調查清楚妹妹的死因。
雖然困難重重,但最終他暗中調查出來的結果卻讓他不能接受。
他的妹妹只是高中畢業(yè)的時候參加畢業(yè)聚會,結果一不小心就被一群官二代看上了。
他們調戲她,欺負她,他的妹妹誓死不從,然后這群惡心的官二代就讓自己的妹妹染上了毒·癮,那時候自己正在處于秘密訓練之中,通訊設備也被沒收,他簡直不能想象自己的妹妹無法聯(lián)系到自己時是有多么絕望。
他上告,但他沒有直接證據(jù),她妹妹的尸體也已化為骨灰,無法在證明什么。
就這么可笑,他敗訴了,面對當時淅瀝瀝的小雨,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再也沒有那么一個人會安慰他,會幫他打傘,會崇拜他,他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
他綁架了他們,他用上了私刑,他知道自己這么做是錯誤的,但他仍然要做。他聽著那幾個官二代交代他們的事。
他們已經(jīng)享受了人間的富貴,但還是想要嘗嘗更刺激的事,比如毒·品,當時他們正在嗨,然后就看見光彩耀人的妹妹出現(xiàn)了,他們?nèi)フ{戲她,結果她竟然反抗了,還打他們,這簡直讓他們無法忍受。
他們設計讓她染上毒·品,然后肆意的羞辱她,玩弄她,將她當成一個母狗。看著她從誓死不從變得麻木不堪然后在到隨意指使。他們還錄了錄像帶,逼迫著她一邊看一邊做。
嚴一軍無神的看著那個錄像,看著女孩從反抗到掙扎,從掙扎到麻木,從麻木到絕望。看著他們肆意的玩弄著他的妹妹,直到玩死之后也無所謂,只是直接注射過量毒·品,偽裝成毒·癮發(fā)作而死。
他好憤怒,也好悲傷,他可愛,乖巧的妹妹就這樣離他而去了。為什么!為什么上天要這么殘忍的對待他。
他完全不記得自己當時做過了什么,只記得一群官二代的慘叫和求死。
他報了警,然后自首,將自己妹妹的錄像銷毀,他的妹妹清清白白的來到人間,應當也清清白白的回去。
嚴一軍躺在床上,不自覺地眼睛發(fā)紅,甚至感覺自己全身骨頭都在疼痛。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jīng)聞到濃烈的血腥味,這種血腥味和他當年設立私刑有的一拼。他急忙轉身,只見到一個像異形的怪物猛地咬到了他的肩膀,它鋒利修長的牙齒竟然卡進了他的骨頭里。
嚴一軍強忍著疼痛,一拳拳打向怪物的頭顱,一拳又一拳,直接將怪物的頭顱打爆,就像一個被打破的大西瓜。
一個散發(fā)白芒的靈晶浮現(xiàn),他順著心中的渴望吞下,瞬間,他感覺自己變強了,自己的骨頭也變得越發(fā)堅硬起來,現(xiàn)在整個牢房滿是碎尸與血液。
此時外面一個長著獠牙利齒的怪物發(fā)現(xiàn)了還活著的嚴一軍,直接打破鐵門,咬向嚴一軍,嚴一軍躲不過怪物的攻擊,強忍著怪物的撕咬,一拳打在怪物的腦袋上。
你咬我一口,我打你一拳,雙方你來我往,不過片刻,嚴一軍便鮮血淋淋,渾身沒有一塊好肉了,與此同時,有更多的怪物發(fā)現(xiàn)沒死的嚴一軍,紛紛沖著他這邊跑過來。
過了好長時間,嚴一軍已經(jīng)如同骷髏一般站在原地,他吞掉漂浮在空中的靈晶,全身血肉開始漸漸長了出來。
已經(jīng)復活的囚犯們驚訝的看著嚴一軍,然后充滿了崇拜,他們站在嚴一軍旁邊,守護者他,儼然以他為首。
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外面變了天地,世界都在瘋狂,現(xiàn)在他們需要一個保護者,他們現(xiàn)在也需要保護好他。
姜晟吃完了飯,現(xiàn)在他準備休息,因為第二天的夜晚已經(jīng)到來,這次他仍然希望自己擁有一個好夢,但蘇玉曦卻忸怩的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