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坊的顫動,帶動著整個隱閣。葶感受到了震動,第一時間來到了自家工坊的門口。鈧此時也在。
“怎么了?”
“炎針叔父帶著面具男下去了。沒多會兒這里就顫抖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
“大伯和大伯母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
鍂鉭、鍂枝走了過來。
“看來我老弟,這次是兇多吉少了??!”鍂鉭嘆了口氣,泰然的說道。
一顆彷如流星的光點,從地下嗖的一下竄入了天空。不一會兒,涵一手提著破軍。另一只手拉著炎針緩緩落了下來。
“爸爸!爸爸~~”葶第一時間沖了過去。
炎針此時已經(jīng)傷痕累累,靜靜的躺在地上涵卻是毫發(fā)未傷。涵半蹲著,憐惜的撫摸著葶的秀發(fā)。
卻被葶的一只手啪的打斷。兩行淚水從葶的眼中流出,望著涵。似乎是在問她,自己的爸爸怎么了?
炎針,有氣無力的舉起了一只手。輕輕的擦了擦葶眼角的淚水。
“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俊彼蠛鹬?p> 鍂鉭、鍂枝悄悄的湊了過來。炎針雙眼突然瞪大,指著他們夫妻二人,一個字也沒說出來。之后又指了指涵。咣當(dāng)一聲胳膊重重的砸在地上。撒手人寰了。
葶哭著,看了看自己的大伯。又看了看帶著面具的涵:“爸爸!爸爸!你倒是說話??!”她哭得傷心,涵的心里也不好過,終究沒能救下炎針大人。他掏出了一袋五行幣,打開葶的手放了進(jìn)去。
“你拿錢是什么意思!”鍂鉭怒視著涵。我老弟的命就值你一袋錢么。
“剛剛你都看到了,我老弟死的時候,指了指我們夫妻二人,肯定是希望日后我們照顧葶。又指了指你,定然是讓我為他報仇,而仇人就是你!”鍂枝在一旁吼道。
涵沒理會他們二人。一只手輕輕的托起了葶下顎,空洞的眼眸凝視著面前,滿臉淚花的美人兒。葶強忍著淚水,揮手便又給了涵一記耳光。
涵沒有躲閃,雖然他可以。面具被打落,眉心的狐貍頭清晰的印在那兒。葶一時間有些詫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剛想再伸出手去撫摸那張臉。
涵站了起來,將面具拾起。轉(zhuǎn)過身去,先將破軍收入星橋中說道:“我是來打造斧頭的,東西已經(jīng)做好,錢已經(jīng)付過。如果你們認(rèn)為炎針大人是我殺的,隨時找我報仇便是。”言罷正要離開。
鈧一個健步?jīng)_了上來,黝黑的大手按在了涵的左肩膀上:“你不能走!”
涵轉(zhuǎn)身,右手直接抽在他臉上:“就憑你?”涵強忍著情緒,哽咽的擠出這三個字,面具下兩個淚水清晰可見。
鈧被抽了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欺人太甚!”鍂鉭正要釋放金元素之力。涵的左手一根藤蔓飛出直接纏繞在了他的脖頸處。青焰蓮心火似是一條小蛇一般,順著藤蔓蜿蜒而出。片刻間就能要了鍂鉭的小命。
“我定要查出,毀了這工坊的幕后之人,嚴(yán)懲不貸?!闭f著將藤蔓收回。
知道自己是金元素使,還敢釋放木元素的力量脅迫自己,眼前的這個面具男是什么實力。鍂鉭心中也沒底。連忙將葶扶起,吩咐眾人,趕緊為炎針準(zhǔn)備棺槨。
涵揚長而去。
離開了隱閣,涵漫無目的在金位走動。眼前一片繁華的景象似乎都與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他仔細(xì)思索著剛剛在地下工坊中發(fā)生的一切。
那火焰,甚是奇特,自己的寒冰之體居然也有灼燒感。到底是什么,涵不清楚。只是這地下工坊應(yīng)該也不止存在一天了。好巧不巧的今天他和炎針一同進(jìn)入就遇到坍塌。
雖然無巧不成書,但這么巧合??隙ㄊ怯惺裁磫栴}。涵轉(zhuǎn)身就要返回隱閣,卻被精神之宇中的鬧鬧喊住。
“她都抽你了,你還會去干什么?”鬧鬧的情緒十分不滿。
涵沒有回應(yīng),不過這倒是提醒了涵,他并沒有直接回到隱閣。而是找了附近的一間客棧住了下來。每每深夜便會悄然的去隱閣調(diào)查。
葶的父親去世了,她成了孤兒。雖然也是元素使,而且還是強大的土元素使,可她始終是活在父親的庇佑之下,未經(jīng)世事的洗禮。
此時的隱閣,由于地下工坊的損毀,很多要制造的兵器都埋在其中。聽到消息的人,紛紛來到隱閣,或要成品,或要定金,更有甚者索要賠償。
白事還沒處理,成堆的瑣事席卷而來。葶忙的焦頭爛額。倒是鍂鉭跟鍂枝夫婦,什么都不做就在一旁冷眼瞧著熱鬧。
一會兒推脫說這事兒他管不了,一會兒又說什么自己沒有權(quán)利過問,諸如此類的。
一日。
“葶!你自小就跟鈧一同長大,也算的青梅竹馬。鈧心儀你已久,你看看是否愿意下嫁與他”鍂鉭說道。
正在算賬的葶,停下了手里的個工作:“伯父,我父親剛剛駕鶴…我實在沒有心情談這個事情。父親是元素使,定然逃不了那祭祀。然父親操勞半生,我這個做女兒的也應(yīng)該盡孝,怎奈近日瑣事纏身,還望伯父大人多多幫忙。”
“不是我不想幫忙,只是!名不正,言不順啊!”
“哦!那伯父大人覺得要如何才稱得上名正言順呢?”
“額~~~你看看,如果你能嫁給我兒子,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眼下我們一家也只能算外人不是么?”
“爸!你說什么呢!”鈧走了進(jìn)來。
“大人說話你不需插嘴!”鍂鉭怒道。
“爸,叔父剛剛過世,咱們應(yīng)該多幫忙,我也不想這么急著結(jié)婚。”鈧的話讓葶心里流入一絲暖意。
葶微笑著看著鈧,沒說什么。
這一切自然是看在了涵的眼里。
他這些時日,總是瞧瞧的潛入隱閣,除了觀察幾人的動向,還暗中調(diào)查工坊被毀的事情。卻是毫無頭緒。
他繼續(xù)梳理著,仔細(xì)回想那天的事情,和這么多天的調(diào)查。工坊是建在地下的,有一件事情,是他一只沒想明白的。工坊建在底下,總要有通風(fēng)口。
無論是他們進(jìn)入工坊的那天,還是這些天的搜索,卻從來沒有找到過工坊的通風(fēng)口。這就讓涵十分不解。
那天,炎針關(guān)上了入口的門,只有我們兩個進(jìn)來了。而……對了鍂鉭和鍂枝卻還在外面。
而那天路過鈧的房間,那一句“你還沒搞定她么?”讓涵似乎把所有的訊息都聯(lián)系了起來。
鍂鉭、鍂枝為什么來隱閣。就算是親戚之間走動,這時間也未免太長了吧!而且這對夫婦看上去游手好閑的,整天除了在葶耳邊墨跡婚事,別的什么都不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