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大夫,您說如果要是有紫蕈的話,是不是波的身體就能恢復(fù)正常了啊?”
“應(yīng)該是的,我們一只認為,濁是吃了紫蕈才壓制住了體內(nèi)的土元素之力,使他順利覺醒,可是,可是為什么呢!難道三字元素使的木元素之力還抵不過一株紫蕈么!”林琳有些焦急。年輕時候她和瀚二人也是曾經(jīng)的親密戰(zhàn)友,此時見到曾經(jīng)的男閨蜜為了自己的事情犯險,著實有些過意不去,但一時間也是手足無措。
“額!這土元素暴走的力量著實恐怖??!它不但在吞噬我的元力,同時也在吞噬波的生命力。你看那孩子的頭發(fā)已經(jīng)不那么黝黑了?!?p> “你有什么辦法么?讓我們幫你!”林琳的聲音急切。
“除非現(xiàn)在出現(xiàn)一株紫蕈,不然我只能用印之術(shù)將這股暴走的土元素之力封印,然后在沉入這片沼澤之中讓他慢慢被消化。不過那樣的話,波這孩子估計也要……同時我的修為也會因此銳減?!?p> 林琳看了看身邊的涵,像是在索要著什么。涵比劃一個無奈的動作??磥硭彩钦娴臎]有,林琳有些自嘲心里想“紫蕈那種東西,本就不是凡物,可笑自己居然還寄希望于這孩子?!?p> 涵原本是還有半株紫蕈的,但是在金位為了救治葶兒已經(jīng)用掉了,其實他也遠不用將那剩余的半株紫蕈都給她??墒悄菋汕慰蓯鄣呐鹤尯谎坨娗?,失去除了能換錢,對自己并無半點用途的紫蕈根本就不算什么。此時的涵并未執(zhí)著于在沼澤中尋找紫蕈,因為他知道,那種近乎仙品的藥草。哪怕是見上一眼都是機緣。他腦海里思索的,是為什么紫蕈的木元素之力能輕松壓制住六瓣沙棘的暴走,而面前這位三字的木元素使卻在相持之下落了下風(fēng)。
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們的初衷都錯了。六瓣沙棘雖然蘊含了土元素之力,但細細品來它的成長,它的成長是吸收了其他沙棘果的養(yǎng)分。所以成就它就需要大量同類的犧牲。雖然沙棘果在土位隨處可見,但是六瓣沙棘在土位的價值可是要遠遠高于其他方位。并不完全是因為它是土元素使天然的補藥,更因為土位沙化嚴重,能滋養(yǎng)它成長的養(yǎng)分不足。這才導(dǎo)致它的產(chǎn)出極為稀少。
紫蕈是木屬性的藥草,這點毫無疑問。但紫蕈的生長離不開植物,它是完完全全依靠著植物為他提供的養(yǎng)分活著的。都是吸收外來的養(yǎng)分,它與六瓣沙棘不同之處,可以這樣理解。六瓣沙棘的形成需要殘殺同類,而紫蕈的生長,只是需要寄主源源不斷供給它所需的能量就好。并不會真的讓寄主死掉,非但如此,紫蕈的存在會讓它寄宿的植物生命力旺盛。而六瓣沙棘果的貪婪最終會將整個植株吞噬掉,然后自己也在貪婪中陷入黃土。所以,如果紫蕈的寄主是沙棘樹的話可想而知,那顆樹會十分茂盛,但斷然不會生產(chǎn)處六瓣沙棘果。這就是大自然中最神秘的地方,萬物間自有相克的道理,就好像斗獸棋一樣,大象雖然能吃掉老虎,卻也會被最弱小的老鼠吃掉。
正當(dāng)森瀚大人要開始施展封印之術(shù)時,涵大喊一聲“大人且慢!”隨即,從星橋中取出戾血鏈,出手便施展了纏字訣,將波的身體緊緊纏繞在其中。奇異的一幕發(fā)生了,暗紅色的光焰不再繼續(xù)吞噬湛藍色的光球而是被那纏繞波的鏈子硬生生的拉扯回去。瀚也在此時成功的收了功法,從天空中落下,單膝跪倒在地上喘著粗氣咳嗽了兩聲,又緩緩站起身來。暴走的土元素之力緩緩的流回歸到波的體內(nèi)。暗紅色的光焰在戾血鏈上燃燒片刻便熄滅了,七彩的鏈子在光焰的映襯下也顯得明亮了許多。
森瀚乍舌“這是……什么神器!”涵將鏈子收回到星橋中?!斑@是我在水位時,臨行前潘家主送我的一件殘品‘七彩九節(jié)鞭’”
“殘品?你們水位都和個這樣的東西叫殘品么?”
“森瀚大人您誤會了,我想這條鏈子是恰好克制了暴走的土元素之力,所以才輕而易舉的將他制伏,這還要多虧了您之前灌注的木元素之力將這股力量導(dǎo)入正途,也同樣多虧了您后來施展的水元素之法消耗了大半土元素的力量,我才得以用此鞭讓他伏法?!焙脑掞@然是有意把森瀚抬高了幾分。他自然明白,一個三字元素使都沒做到的事情,讓自己這么輕松的就搞定了,在他心里面肯定不舒服。這么說既保住森瀚大人的面子,也同時讓他欠了自己一個人情。不然那封印之術(shù)一旦施展,且不說傷害到波,會不會有損水、木兩個方位素來交好的情誼,就算是對他森瀚自己也一樣有害。木為封印之術(shù)的強大,就在于它會犧牲掉施法者自身的生命之力來施展。而放眼整片大陸敢這么做的恐怕也就只有三字修為的木元素使了,而他們每次施展之后,需要至少三年的修行才能恢復(fù)到原來的狀態(tài)。
地上的波雖然沒有蘇醒,但一眼就能看清楚,除了頭發(fā)失去了少女應(yīng)有的個光澤,其他地方并沒有什么影響,而且已經(jīng)成功的覺醒了土元素之力。說到底他們倆都應(yīng)該個感謝涵?!澳氵@小徒弟真不錯,人品也好?!卞珱_著林琳微笑著說道?!澳阍谀疚桓至諏W(xué)習(xí)醫(yī)術(shù),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或者是藥草方面的需求盡管來翰林院找我。”
“謝謝森瀚大人!我確實有一事相求?!焙稽c都沒客氣的說道。
“哦~什么事?”想問大人求幾種毒物。
“毒物?”森瀚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你可是想練就百毒不侵之體么?”
“嗯!是的。森瀚大人?!?p> “好好的,練那個干什么,你又沒有元力。那可是九死一生天劫??!小家伙,不是我摳門不想給你,我可以提前表個態(tài),我這里除了紫影磷蛇的毒其他幾種都有,你隨時來取便是。不過我并不建議你練什么百毒不侵之體,對你來說基本上沒有生的希望。我當(dāng)年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p> 聽森瀚大人這么說,涵的卻是提起了興趣?!案覇柹笕耍坏靡言趺粗v呢?”
森瀚長出了一口氣,“這事兒說來話長啊。”
“愿聞其詳?!?p> 眼見波還沒有蘇醒,林琳在以自己的木元素之力溫養(yǎng)這波的筋脈。森瀚盤膝坐下,又給涵比了一個手勢,示意他也做下。涵學(xué)著森瀚的模樣坐在他面前。
“我起初是水元素使,在我修煉到二字的巔峰的時候,一次十分偶然的機會,遇到了一條通體生有紫色鱗片的蛇。紫色的蛇在水位你也知道并不少見。但這條身上卻長滿了紫色的鱗片,它并不大,身長也就只有兩米。”
“兩米的蛇還不大!”涵在心里想“兩米的蛇足夠能吞下我們兩個人了吧!”
“它當(dāng)時正與一只金羽鶴纏斗,原因應(yīng)該是為了爭奪地上的一枚蛋。金羽鶴懸停在半空注視這那紫色的磷蛇。那蛇不斷的吞吐著自己的信子,在那枚蛋周圍環(huán)繞。金羽鶴俯沖了幾次都沒能啄鐘那紫色蛇的要害,卻在顫斗的時候被那紫色的蛇緊緊纏住,險些就喪命了。當(dāng)時我也是年輕,一個健步就沖了過去,用隨身的匕首插入了它的體內(nèi)大約七寸之處。紫色磷蛇瞬間癱軟倒地。金羽鶴得救,并送了我一根金黃色的尾羽,你看到我頭上插著的這根便是了。”
“那然后呢?”涵急忙追問。
“然后金羽鶴帶著蛋飛走了,我正要起身的時候。誰料那蛇并沒有死透,回頭就咬了我一口,接著就斃命了。好在我當(dāng)時已經(jīng)差不多二字巔峰的修為,我以元力將部分蛇毒逼出體外,但那毒卻十分詭異。我回到水位問了師傅才知道原來那大蛇名為‘紫影磷蛇’,還說我被他傷到居然還能活著回來已經(jīng)是造化了?!?p> “哦!那后來您是怎么解的毒呢?”
“和你差不多!師傅差人送我來木位求醫(yī)。怎奈無人懂得如何解這劇毒,我的傷口從最初的兩個牙印,慢慢的爛成兩個洞。當(dāng)時林琳還是一位一字元素使,每天出了幫我換藥清理傷口,偶爾還會用自己的木元素之力幫我緩解痛苦。我發(fā)現(xiàn)原來木元素之力實際上也是可以療病的,便央求已故的森浩大人幫助我覺醒木元素之力。在我的百般懇求之下森浩大人幫我覺醒了木元素之力。后來的修煉中我竟然發(fā)現(xiàn)原來水元素之力可以直接轉(zhuǎn)化成木元素之力,為了解毒,我?guī)缀鯇⑷康乃刂D(zhuǎn)化成木元素,沒幾年的就突破到了木元素之力的二字巔峰狀態(tài)。這使得當(dāng)時的森浩大人十分開心。但我身上的毒卻一直都沒有解,雖然那傷口在木元素之力的作用之下基本上以不再惡化,但是也不見好轉(zhuǎn)。和你一樣在讀了木位幾乎所有的關(guān)于醫(yī)藥的書籍之后,我想到了以毒攻毒的方法,土能克水,我最先選用的就是‘翠綠萬足蟲’的毒,可沒想到的是,紫色影磷蛇的毒沒有完全清楚,我又中了一種毒,就這樣我才收集了天下之中處了晶草之外的幾種劇毒之物,一邊小心服下,一邊一木元素之力輔助。差不多兩年的時間,傷口愈合了,我體內(nèi)的五中毒素相生相克,達到了另一種平衡,這才使得我成就了百毒不侵之體魄?!?p> “另一種平衡?您的意思是您體內(nèi)的毒依然...…”
“是的!與其說我這是百毒不侵之體,還不如說我是‘五毒俱全’的身體”瀚無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