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最好還是別動手,要動手吃虧的還是你們?!?p> 我看這武師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只是一層淡淡的白色,說明他的水平比較一般,于是就有恃無恐地說道。
我說話的時候順手用一根手指輕描淡寫般地在我身旁的一張木桌子上敲了敲,將桌子的一只角敲得斷裂開來。
“我有個好提議,不如我們來賭一場,以藥為賭注,你們贏了,我就將你們的劣質藥全部高價買下,如果我贏了,我就按照市值的七折買下你們店里最好的那批藥,怎么樣?”
我輕描淡寫地敲碎了桌子的邊角,這個看似簡單其實能夠反映我部分實力的動作,第一時間就被武師留意到。
我注意到那個本來對我很輕蔑的武師,看到這個動作頓時臉色一變,對我的說話態(tài)度也有所轉變。
“你……你要怎么賭?”武師停下腳步,謹慎地問我道。
“很簡單,你們隨意拿出二三十種不同品質的藥材,擺放在桌子上,讓我來判斷,哪一種屬于特等品,如果我判斷對了,就是我贏,如果我判斷錯了,就是你們贏?!?p> “當然,你們擺出來的二三十種藥材里面,至少要有一種是特等品。否則我一定會馬上讓你們關門大吉,連生意都沒得做,我說話算話,你們不信可以盡管試試?!?p> 我說完這番建議,就順手拿出手機,發(fā)了一條短信給附近我認識的一個人。
如果能夠不暴露我相師的身份,還是不暴露比較好。
我曾經(jīng)在荒山學藝十五年,這件事宋家家主也知道,如果只是流露出一點武藝,也不會太驚世駭俗,問題是不大的。
“這個賭藥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得問問老板的意見?!?p> 武師聽我說的條件,似乎對他們店子很有利,因為藥材的品質實際上并沒有那么容易辨認,所以估計也心動了,想要問問那個五三大粗的藥商。
我點點頭準許了他,看著他幾步走到藥商身邊,和藥商小聲說了幾句。
藥商思考了一下,又朝我這邊走來,出于謹慎起見,問了我一個問題:
“你是不是藥師?”
“沒錯,我剛剛拿到了初級藥師證,你看看?!?p> 我從懷里拿出那本黃氏藥業(yè)幫我走后門搞到的藥師證,上面的辦證日期是三天之前。
藥商從我手中接過藥師證,打開看了看,辨別了一下,沒發(fā)現(xiàn)造假,于是這才笑笑對我說道:
“你是初級藥師,難怪敢跟我賭藥,哈哈哈!”
我聽得出他的笑聲中有點嘲笑的味道在里面。
因為初級藥師只是藥師中剛入門的級別,在藥材處理方面算是有一些心得,但要辨別高檔次的藥材品質,至少得中級以上的藥師,才會有高一點的正確幾率。
即使是中級藥師,在數(shù)種不同的藥材中,想要鑒別出最好的藥材來,正確率也無非是五五開而已。
更不用說我提出的條件是從二三十種藥材當中,鑒別出一種藥材屬于特等品,這個操作的難度就直線上升了。
因為在眾多藥材當中,一等品的藥材和特等品的藥材,它們外觀和氣味等方面的區(qū)別是十分細微,極難辨別的。
“我雖然只是初級藥師,但我有信心贏你們,就不知道你們敢不敢和我賭這一場了。”
我說著,就從上衣口袋中取出一張黑色的銀行VIP貴賓卡,拍在桌上,以示敢賭敢輸?shù)膽B(tài)度。
看到我的態(tài)度,藥商應該是心動了,但為了謹慎起見,他又將我的初級藥師證反復檢查了幾遍,確認真的是三天前才辦下來的證件,這才完全放心。
“行,既然你想賭一賭,我就奉陪。不過空口無憑,我們先立字為據(jù)。”
藥商當場就叫來一個文字功底不錯的店員,讓他按照我剛才說出來的意思寫了一份《藥材采購協(xié)議》,然后請我簽字。
這份采購協(xié)議其實就相當于賭藥的契約,只不過為了避免違法而用了比較巧妙的協(xié)議形式。
我稍稍看了一遍協(xié)議,就在上面簽上了我的名字蘇玄。
那藥商朝我哈哈一笑,也簽上了他自己的名字,然后他自己親自到存放藥材的倉庫去挑選用來賭斗的藥材。
當恰好三十種珍貴藥材被藥商拿出來擺在我和他之間的桌面上的時候,我看了一眼。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藥商看起來五三大粗,但心思卻是比較細膩的。
在我的洞微之眼視界下,擺放在桌面上的三十種藥材,散發(fā)出的氣絕大多數(shù)是淡藍色或深藍色,有個別藥材在深藍色中還略帶一絲紫氣。
這些藥材的品級,應當是以一等品為主,其中夾雜著幾種二等品和接近特等品而實質上還不能算是特等品的。
唯有桌子邊角處擺放的一株十分不起眼的藥材,被特殊處理過,外觀上絕看不出來它有多優(yōu)質,但恰恰是這一株藥材,散發(fā)著淡淡的紫氣,屬于特等品。
我先是故意從幾株深藍色略帶紫氣的藥材當中翻了翻,露出一副思考的神情,使得那位長得五三大粗的藥商臉上神情刻意變幻了幾次。
當我拿起其中一株藥材放到鼻子下聞一聞,像是要做出選擇的時候,那藥商頓時露出一副十分緊張的神情對我說道:
“你你……你還是慎重一點考慮的好!選錯了可就不能反悔。”
說真的,這家伙緊張的表情十分逼真,不給他頒發(fā)一個影帝獎牌都對不起他演戲的才華。
如果我不是有洞微之眼,還真就被他的表情迷惑了,以為我現(xiàn)在手上拿著的這株藥材就是使他緊張萬分的特等品藥材。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選這株了,我選那株黃柏。”
我發(fā)自內心地笑了笑,然后當著他的面將手上那株一等品人參放下來,然后從桌子邊角處,拿起了那株早就被我看中的不大起眼的特等品黃柏。
“就這株吧,應該沒錯了,特等品沒跑了,全場僅此一株!”
我故意說得大聲一點,好讓這個五三大粗的自以為得計的藥商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