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殺我,你不敢殺我!我是洪家少爺,我有純陽之體,靈龜門耗費了巨資為我開脈,即將收我為親傳弟子,你如果敢殺我,靈龜門絕對不會放過你!”
洪坤面對我手中綠光盈盈蘊含劇毒的短刀,驚慌莫名,但還是邏輯清晰地將自己的倚仗說了出來。
他的純陽之體我早就知道,我對他望氣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但也正是這一點,才令我明白為什么他要這么急迫地想強(qiáng)行與我的未婚妻發(fā)生關(guān)系。
純陽之體是極為罕見的一種特殊體質(zhì),很適合修煉各種法訣,屬于每個相師門派都想要尋找的修煉天才。
但這種體質(zhì)有個弱點,就是需要以女子體內(nèi)的陰氣來中和過于強(qiáng)烈的陽氣,采補陰氣的最常見手段就是和女子發(fā)生關(guān)系。
我原本還想留著他來尋找隱藏在他身后的高手,現(xiàn)在既然靈龜一脈的長老和弟子都已經(jīng)自己跑出來,洪坤此人對我來說已經(jīng)是可有可無。
何況就他目前所犯的幾件事來看,此人就算被我殺死,也是死有余辜。
不過如果真的把他殺死,恐怕會引起呂松山靈龜一脈與青玄山神算一脈之間直接的矛盾沖突,畢竟我是以師父青衣相師的傳人身份站出來的。
所以我沒打算真的殺掉他,但威脅一下他讓他拿出毒刀的解藥還是有必要的,這個人我看他應(yīng)該比較惜命。
“不錯,你還有點腦子,知道我不會殺死你,但如果是你自己作死,應(yīng)該與我關(guān)系就不大了。罷了罷了,你既然不肯好好將解藥拿出來,我只好用點粗魯手段了,可惜了你的一只好手。”
我說完這話,就毫不猶豫地運起罡元揮動短刀,將他的左手手掌瞬間切斷。
由于罡元的保護(hù),沒有出現(xiàn)血濺當(dāng)場的情景,但痛還是實實在在的痛,再加上面對中毒的恐懼,洪坤頓時大喊大叫起來。
“哼,廢物一個,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F(xiàn)在拿不拿解藥就看你自己了,人都說十指連心,我看你應(yīng)該會比宋家家主毒發(fā)得更早一些,在你死之前,我可不會放你離開!”
其實我本來不是喜歡說這些狠話的人,但形勢所迫,不狠一些這種人根本不會記取教訓(xùn),也絕對不會向我服軟。
師父在送我下山之前一再告誡我,出門在外對朋友不管怎么熱情善良,對敵人就一定要比敵人更兇狠幾分,因為出門就是江湖,江湖只講弱肉強(qiáng)食的法則。
師父的教導(dǎo)我是不敢忘卻的,在沒有山門倚靠的時候,我更當(dāng)如此。
洪坤被我一刀切斷了一只手掌,眼見著斷掌處的血迅速變成暗紅偏黑的色澤,在驚慌萬分的情形之下終于從自己的鞋子底下取出來一小瓶黑色的解藥。
我剛將解藥從洪坤手上搶過來,還沒來得及細(xì)細(xì)觀察一下,就忽然覺得背后發(fā)冷,似乎有莫大的危機(jī)要降臨。
由于這種危機(jī)的感應(yīng),我本能般地從原地跳開數(shù)米遠(yuǎn),下一瞬間就見到一道綠光從我原來站著的地方閃過。
“轟”的一聲巨響,大理石地面被那道綠光砸出一個大坑來,綠光收斂之后呈現(xiàn)出一把短刀的形狀。
我從綠光的來處望去,發(fā)現(xiàn)不久之前被老者投出,傷了宋祁川后插在墻上的那把短刀此時已經(jīng)失去了蹤影。
原來想要暗算我,取我性命的,還是地上那個靈龜門外事長老呂望。
此人也真是隱藏得很深,我本已重重一腳將他的丹田重創(chuàng),并且順帶封了他的昏睡穴。
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快就清醒過來,并且忍著丹田破碎的風(fēng)險也要置我于死地。
那插在墻上的綠刀的確是我防范的漏洞,我一時沒想過老者還有能力動用它。
此人不可留!我立刻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
我沒有殺他,但他屢次想要殺我,我也不能善罷甘休。
于是我飛起一劍,將他的丹田徹底洞穿,讓他和他那位目中無人的徒弟一樣成為了一個終身不能再修煉的廢人。
“你……好……狠毒!”裝睡的老者終于忍不住丹田破碎的劇痛,在地上滾了幾下,對我露出一種誓不甘休的惡毒神色。
“呵,論到狠毒我愧不如你!如果不是你自作孽不可活,又怎么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做人還是要良善一點比較好,不是人人都像你想的那么好欺負(fù)!至少我青玄山一脈從來沒有一個弱把式,你太小看了我青衣之名?!?p> 我毫不客氣地教訓(xùn)了老者一頓,并沒有取他性命,留他一條小命讓他用殘廢的余生來好好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