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司徒夕和麓七朝失蹤
直達(dá)大腦缺氧,臉頰通紅,渾身酥軟的周若才想起掙扎反抗。
麓三玄就是再渴望,再糊涂,再上頭,也始終不舍得傷害她。
所以周若奮力一推,他就順勢放開她,但卻站立不穩(wěn)撞在了旁邊的欄桿上,無力地滑落下去。
原本羞憤不以的周若看到這一幕,卻想都沒想立馬湊身上前抱住他的身子,阻止他下滑。
可她的力道哪里承受得住一個185+成年男子的重量,最終二人一同滑到在地板上。
周若在上,麓三玄在下。
她慌得手都不知該往哪兒放,還聽到他口齒不清地重復(fù)著:“我沒有和誰交往……”
“你先起來!”
這姿勢若是被其他人看到,指不定會寫出什么樣的新聞!
周若慌不迭地去推麓三玄,卻紋絲不動,身上那人的呼吸卻時緩時急。
側(cè)眼看去,周若發(fā)現(xiàn)麓三玄居然雙目緊閉,眉心緊鎖,像是在承受什么痛苦般。
“麓,麓三玄,你怎么樣?能起來嗎?”
周若焦急萬分地想扶麓三玄起來,手在觸及他額頭的時候,赫然彈了回來。
這溫度,燙得跟烙鐵一樣!
他究竟燒了多久了?
難怪剛剛他抓她手的時候,她就感覺到燥熱!
難怪這人腦子,今兒就感覺不太正常,居然會做出吻她這么離譜的事情,原來是燒糊涂了!
周若不知道,自昨天夜里麓三玄看了她發(fā)的朋友圈和微博后,整個人就處于瘋魔的邊緣,不吃不喝也不睡,還為了諸葛子諳的洗塵宴忙前忙后,再加上情緒波動過分異常,身體透支超限,才生生累得發(fā)了燒。
現(xiàn)在她只想著趕緊把這人送去醫(yī)院救治,以免給燒傻了!
……
大廳內(nèi),麓七朝見周若被麓三玄帶去了遲遲未返,準(zhǔn)備默默溜過去看,卻被夏欣然給攔住了去路。
因為在角落,夏欣然此時的表情,褪去先前的虛偽,嗓音因壓抑而顫抖,每個字都像從喉間咬出來的:
“你!沒!死!”
麓七朝的情緒卻平靜得多,吹了吹額前那幾縷垂下的發(fā)絲,眼神都懶得給夏欣然,輕松愉悅:
“你失望了?”
何止是失望,簡直要瘋魔!
夏欣然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一身貴氣甜美的裝扮都掩蓋不了的陰沉。
麓七朝挑眉笑得更痞了:“好巧哦,你越失望,我越滿意呢!”
“麓!七!朝!”
夏欣然要被逼瘋了!
以前夏欣然就經(jīng)不起麓七朝挑釁。
每回夏欣然向父母告麓七朝的狀,夏父夏母并不會把麓七朝怎么樣的時候,麓七朝只是默默地回自己的房間。
即便只留給夏欣然一個背影,夏欣然都覺得被挑釁得無法忍受。
何況現(xiàn)在麓七朝還明目張膽地正面挑釁她!
麓七朝極其嫌棄地掏了掏耳朵,故作好心地提醒夏欣然:“聽著呢!不用那么大聲。還是,你想把大家伙兒都喊過來看熱鬧?”
說著,麓七朝還攤開雙手,聳了聳肩,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欠揍樣。
若不是記著韓楚楚對自己的交代,夏欣然估計已朝麓七朝抓了過去。
這會兒,夏欣然只能忍著渾身的暴虐因子和麓七朝對話:
“離開麓家,你要什么,我都想辦法給你!”
頓了頓,她才繼續(xù)道:“別妄想能回到麓家,剛剛媽媽已經(jīng)當(dāng)眾宣布了我的身份,整個帝都都知道麓家的七小姐是麓欣然,如果被拆穿是烏龍事件,麓家在帝都還有沒有臉?你想過嗎?”
麓七朝被夏欣然的厚臉皮給氣的笑了:“呵!你這先是暗殺,后是頂替身份,這會兒還口口聲聲站在道德的至高點,顯示你設(shè)身處地為麓家著想。那我是不是還得對你感恩戴德,燒兩支高香呢?”
綠茶本茶了簡直!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夏欣然怎么可能聽不出麓七朝言語中的諷刺。
麓七朝不客氣地反唇相譏:“你也別當(dāng)了女—表—子還立牌坊!”
此話一出,夏欣然頃刻紅了眼,抖動的面部肌肉,讓她看上去無比猙獰:“你別后悔!”
夏欣然以為麓七朝還不知她背后的勢力,才這副無懼的模樣。
可麓七朝卻早已有了即便要面對煉獄鬼界,都要捅破天的絕然。
面對夏欣然地警告,麓七朝只是輕描淡寫地回道:“看在叔叔和阿姨對我有養(yǎng)育之恩的份上,你害我墜崖那一命,算是抵消了。給你機會主動和麓家人交代,否則,后果自擔(dān)!”
那個家雖然沒有給她溫暖,但到底是有養(yǎng)育之恩。
夏欣然雖然心狠手辣,但麓七朝愿意給她最后一次機會。
僅此一次!
若是夏欣然不迷途知返,她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說完這話,麓七朝覺得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轉(zhuǎn)身去尋麓三玄和周若。
卻沒意識到在她轉(zhuǎn)身的瞬間,一道隱形的符咒打入了她的背心,閃著紅光引入其中。
更沒注意到,夏欣然嘴角那個森然殘忍接近瘋狂的笑。
夏欣然病態(tài)地想著,一個殘花敗柳般流淌著麓家真實血脈的女兒,到時候麓家還肯不肯認(rèn)呢!
宴會原本會持續(xù)到凌晨,卻因周若扶著高燒不醒的麓三玄出來后,被迫提前結(jié)束。
正當(dāng)告別時,麓六璽等人才驚覺少了幾個人!
韓楚楚、麓七朝、還有司徒夕!
禹綿綿幾人是跟著司徒夕來的,所以司徒夕不可能不告而別。
至于麓七朝,她還擔(dān)心著麓三玄和周若這邊的進(jìn)展,更加不可能丟下周若不告而別。
韓楚楚的話,禹綿綿和麓六璽幾乎同時看向與諸葛子諳站在一處的夏欣然,有鬼!
可有諸葛子諳在,幾人也不好明目張膽地質(zhì)問夏欣然。
麓六璽就借口送室友,一起同他們上了車。
這會兒,他們只想著趕緊找到失蹤的司徒夕和麓七朝,配合起來,前所未有地默契。
禹綿綿充當(dāng)司機。
麓六璽啟動自己的“萬能手表”開始調(diào)閱整個麓家老宅的監(jiān)控。
秦楚人則把自己的手機迅速組成成了一臺小型電腦,調(diào)閱麓家周圍的一切監(jiān)控。
唐突撥通了自家二哥的電話,正在向他匯報人口失蹤情況,請求支援。
“找到了!”
一分鐘后,秦楚睿和麓六璽幾乎同時放出了監(jiān)控中的投屏。
麓六璽的投屏中顯示,在麓家老宅的大廳中,韓楚楚主動接近司徒夕,二人面對面似說了什么,司徒夕就跟著韓楚楚出了麓家老宅的側(cè)門。
而秦楚睿的投屏中,則顯示司徒夕跟著韓楚楚出了麓家的側(cè)門后,還上了韓家的車。
司機是韓楚楚的經(jīng)紀(jì)人言青!
這讓禹綿綿猛然想起,在“流芳”劇組偷聽到韓楚楚和言青那段齷齪的計劃,登時急紅了眼:
“艸!韓楚楚那臭不要臉的還真敢!若是敢動小夕,老子剁了她雙手!”
“你別亂來,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唐棠不明白其中原委,軍政世家出生的他再紈绔,骨子里卻有著頂正的是非觀。
禹綿綿卻言簡意賅沉聲道:“對待強-女-干-未成年的犯人,該處什么罪?”
?????
三臉懵逼后,唐棠和秦楚睿率先想到了什么,同時低吼一聲“找死”,頗有一種怒發(fā)沖冠的味道。
司徒夕今年冬季才滿十八歲,現(xiàn)在還是未成年!
而秦楚睿雖然覺得韓楚楚和司徒夕還蠻般配,但司徒夕對她沒感覺,她若耍這種心機,觸及了一眾人的底線,不可饒??!
秦楚睿迅速調(diào)查沿途那輛車的監(jiān)控,指導(dǎo)禹綿綿一路追了過去。
麓六璽則繼續(xù)將麓家的監(jiān)控反反復(fù)復(fù)調(diào)了好幾遍,最后顯示麓七朝進(jìn)了廁所就再沒出來過。
而那間廁所,麓六璽和其他人早就來來回回找了好幾遍,根本沒有麓七朝的身影!
而秦楚睿剛剛調(diào)閱的所有麓家周圍的視頻內(nèi),也沒有發(fā)現(xiàn)麓七朝的身影。
她就像是突然憑空消失了一樣!
唐棠明白麓六璽現(xiàn)在的心情,連忙出言安撫:
“我已經(jīng)和我二哥說了,他正在調(diào)派人手前往麓家附近搜尋。若是實在放心不下,我們先送你回麓家?!?p> 車才開出來一分鐘,來回耽誤也不會兩分鐘。
他們雖然擔(dān)心司徒夕,但同樣但在麓七朝。
“謝謝!”麓六璽第一次對外人道謝,焦急的同時又有些不好意思,“我跟你們一起先去把司徒夕找回來!”
麓六璽知道,在“萬能手表”定位失效,監(jiān)控也查不出的情況下,他的能力根本幫不到警方什么忙,回去也無濟(jì)于事。
跟著他們找司徒夕,說不定還能幫上點忙。
況且,麓六璽直覺麓七朝的失蹤,可能和司徒夕的失蹤有關(guān)聯(lián)。
畢竟她對司徒夕,好像和對其他人,不太一樣。
思所間,一個急剎喚回了麓六璽的理智,接著便聽禹綿綿在罵罵咧咧:
“靠!堵車!唐棠,能不能借你們家警報器用用?”
唐棠很無語:“你當(dāng)警局是我家開的?!”
況且,不出警,警報器能亂用?!
再著急也不能違法亂紀(jì),這是唐棠的底線!
禹綿綿又氣急“艸”了聲:“那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這條路是不夜城,等這波紅綠燈過去,人家生米都煮成熟飯了!到時候還給你整個侄兒侄女的喊‘伯伯’!”
唐棠和秦楚睿不約而同想到了那樣的畫面,那些小不點后面還跟著詭笑陰沉的韓楚楚,他們一陣惡寒,異口同聲:
“闖紅燈!”
“你們TM倒是告訴我,這怎么闖?!”
眾人這才抬頭看向前方,只見十車道的大馬路上,密密麻麻都是車!
而禹綿綿所停的地方離斑馬線之間,至少還有幾十輛車!
按照這個路口紅綠燈切換只有三十秒的頻率,一趟紅綠燈根本過不去!
難不成要撞過去?
真要這么做,可能他們還沒追上韓楚楚的車,就已經(jīng)被交警聯(lián)合武警,全程搜捕了!
就在三人焦頭爛額之際,麓六璽突然對秦楚睿道:“幫我連接車內(nèi)的智能系統(tǒng)?!?p> 秦楚睿沒問麓六璽準(zhǔn)備做什么,就極度配合地將智能系統(tǒng)連接到了他“萬能手表”的網(wǎng)絡(luò)上,“好了!”
只見麓六璽的幾根手指,飛速在“萬能手表”的小小空間上敲擊,留下道道殘影。
看得一旁的秦楚睿頻頻挑眉,頗有種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的默契感。
作用了接近一分鐘,麓六璽突然抬頭看向幾人,難得嚴(yán)肅道:“大家系好安全帶!禹綿綿,我數(shù)三、二、一,你立刻把油門踩到底!”
“我艸……”
禹綿綿后面幾個字沒說完,秦楚睿就快遞打斷他:“照他說的做!”
禹綿綿默,哥們兒,你到底是站哪邊兒?!
這一腳油門出去,進(jìn)局子的可是他?。?!
可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最“安分守紀(jì)”的唐棠也已經(jīng)默默系好安全帶,一副嚴(yán)正以待的模樣。
禹綿綿再糾結(jié)就不是他了。
大吼一聲“唐棠,我進(jìn)去了記得讓你哥來撈我”后,雙眼一閉,一腳油門就踩了下去。
“sgir!sgir!”
幾聲油門聲后,預(yù)料中的碰撞感并沒有到來,突然加速的慣性帶著一陣清晰的超重感,猝不及防!
等等!
超重感是什么鬼?!
禹綿綿赫然睜開雙眼,眼前的情景嚇得他險些尖叫!
前一秒還在眼前的密密麻麻的車流,怎么就到了眼下十幾米?!
他……他們騰空了?!
秦楚睿和唐棠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唯一一個最冷靜的,就屬制造這一切現(xiàn)象的麓六璽。
雖然是第一次啟動“萬能手表”這個功能,但他對自己的發(fā)明很有信心。
“秦楚睿,追蹤車輛的任務(wù)就拜托你了,我?guī)陀砭d綿一起操控飛車!”
飛車?!
禹綿綿想哭,他還沒有飛行駕照,只想開地上跑的車!
但為了司徒夕,他還是豁出去般握牢了方向盤,問麓六璽:
“怎,怎么弄?”
麓六璽在空間內(nèi)投屏出一個極其復(fù)雜的駕駛界面,修長的手指靈活地在其中穿梭,還能抽出空對禹綿綿道:
“你按照秦楚睿告訴你的方向,像平常一樣開車就像。我設(shè)計了緩沖和平衡系統(tǒng),除了偶爾會有輕微的失重超重感,一切都和平常一樣?!?p> 這一刻,禹綿綿透過后視鏡看像是在指點江山般的麓六璽,莫名覺得這書呆子居然有點帥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