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高掛,漆黑的夜里,青蛙在呱呱的叫著夏天。
太一鎮(zhèn)外某處小道的大石后方,那堆人群中,有一秀氣的男修緩緩的睜開雙眼,當他看向身旁時,竟是一驚。
那,是一位長得有些熟悉,又不怎么漂亮的女子,躺在他的身邊。
這,頓時讓他警惕了起來。
他,叫姜流兒,本是姜家一旁系子弟出身,所受到的家族資源也是極其有限,本該跟大多旁系弟子一般,碌碌無為的過完一生。
可他,姜流兒,憑借這絕佳的天賦,在旁系子弟當中脫穎而出,被族中一長老看中,進行重點培養(yǎng)。
之后,更是因為那一生正氣,受到姜黎小姐的欣賞,成功的加入了小姐創(chuàng)建的正氣幫,并且逐漸坐上了相對重要的位置————正氣幫青龍?zhí)锰弥髌煜滦£犼犻L,管理著兩個正氣幫的成員。
正氣幫的宗旨,就是以正義的名義,懲奸除惡!
而在正氣幫,與陌生女子發(fā)生關系,就是最大的惡。
如今,一位陌生的女子,就這樣躺在他的身旁,他姜流兒自覺與這女子沒有發(fā)生任何的故事,但若讓正氣幫成員撞見,難免會說不清楚。
在正氣幫內(nèi),即便是莫女孩子的手都不能,如今卻有這么一個不清不楚的人躺在他的身邊,這在正氣幫眼中就將是淫賊一般,這如何能夠解釋得清?
而當他定睛仔細一看時,突然發(fā)現(xiàn),他身旁竟不僅一位女子。
雖然不知為什么,這些女子樣貌都那么熟悉。
但姜流兒也想不了那么多了。
這,明顯是有人在栽贓陷害,覬覦他那小隊長的位置!
這事,要是讓小姐知道,必會將他趕出正氣幫,被當做淫賊對待。
到時,他的前途,必將一片黑暗。
想到這里,他緩緩的將頭抬起,呈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陷入了深思。
面對這樣的陷害,他姜流兒,又該做些什么?
姜流兒揉了揉自己有些迷糊的腦袋,甚至已經(jīng)記不起睡前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想必,是酒喝多了吧。
而就在此刻,他身旁有一女人,突然動了!
姜流而雙目一凝,接著抽出袖中的一把長劍,直指這女人的喉嚨!
兩人頓時四目相對。
“女人?”姜流兒問道。
“妖怪?”
那女人同樣用一絲有些粗狂的聲音問道。
此刻,姜流兒更是恨得牙癢癢,那設局之人,竟連陷害,都不能派一些秀美的女子嗎?
“你是誰?為何要替人陷害我!”姜流兒繼續(xù)問道。
“陷害?”
此刻,倒是那女人迷糊了?
接著,便聽她用稍顯粗狂的話語說道:“這位妖...道友,也不知你是哪家的弟子?我好好一覺醒來,就這么成陷害你了?
倒是我還想問問你,我為何會在此處?
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否者,平白污我姜家之人清白,還用劍指著我姜家人的喉嚨,當我姜家是什么好欺負的小族不成?”
聽著這女人的話,江流兒頓時從字里行間聽出一些信息來,在看這女人的容貌,以及聽這女人的口音,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于是,他便小聲喊道:“姜...姜河?”
那女人愣了一下,之后也是眉頭一皺,小聲喊道:“姜流兒?”
之后,兩人便陷入了懷疑自我的沉默當中,接著還是姜流兒率先開口:
“姜河,你怎么是這幅女人的打扮?”
那姜河也是一愣,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服裝,又看了看姜流兒,方才說道:“姜流兒,你還說我呢,你自己不也是這幅打扮?”
頓時,兩個人的腦袋便是一拍即合般想起了什么。
“是小姐!”
難道他們二人又被小姐作弄了不成?
可是,當他們在地面上掃視之時,發(fā)現(xiàn)小姐也是躺在地面上,嘴唇上方還被人貼了兩撇胡子。
顯然,小姐也被人作弄了。
就是這般,一股奇怪的記憶也被他們緩緩想起。
此刻,距離大石幾里外的靈山境弟子已是笑得合不攏嘴來。
然而,不管是姜家子弟,還是靈山境的弟子,完全沒有察覺到,靈山境弟子作弄姜家子弟的整個過程,都被一位少年給看在了眼里。
這位少年,頭上戴著金冠,嘴角緩緩勾勒出一抹微笑,然后,從那大石后方幾百米外緩緩離開。
這樣,月亮升起又落下。
這一夜,正氣幫子弟帶著懷疑,沉默,恍惚,憤怒過完了這一個其他的夜晚。
豎日,以姜黎為首的正氣幫成員,來到了蘇問所住那間客棧的大門,一腳踹開了蘇問房間的房門!
看到正在床頭打坐的白衣人影,頓時拋出一根仙索,想要將白衣人影捆綁起來。
而,就當仙索困住白衣人影的同時,這人影也頓時化作了一粒豆子!
這一幕,頓時氣得姜黎額頭上有條條青筋綻開。
“好你個淫賊,都這般時候了,竟還敢作弄本小姐!”姜黎氣道,然后看向身后的正氣幫成員,說道:“小的們,給我搜!就是把這客棧拆了,也要將那淫賊給揪出來不可!”
而此刻聞訊趕來的客棧掌柜的,也是一慌,還沒等他說話,便是見房間里爬出一道人影來。
此人正是蘇問。
蘇問爬出來,伸了個懶腰,再打了個盹,方才看向房間中的眾人,故作一驚!
“豁~諸位一大早的,就在蘇某房中,這是要作甚?。俊碧K問眉頭一皺,問道。
此時,姜黎也拿出一根鞭子來,指著蘇問,說道:“好你個蘇問,昨天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蘇問也是一臉疑惑,問道:“姑娘所說何事?。俊?p> “就是,就是...”姜黎剛要將昨天蘇問做的事說出來,又突然覺得有些丟面,方才說道:“蘇問,你就是一無賴,敢做不敢承認!”
姜黎此刻已被氣得滿臉通紅。
而蘇問卻是一笑,說道:“姑娘謬贊了!”
“你!你!”姜黎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有些說不過,心中頓時起了某種沖動。
突然間,眾人便是見到姜黎張開自己的小嘴,用那溫潤如玉的牙齒咬著在蘇問的手臂上,接著便直接轉身沖出了房間。
“誒~老大!”此刻,正氣幫的成員也是一臉的疑惑,但是見自己老大走了,便也跟了上去。
“臭流氓,死流氓,爹爹怎么會想讓我嫁給你這種人?”太一鎮(zhèn)的大街上,姜黎小聲的嘀咕著,然后腦海中浮現(xiàn)方才咬蘇問那一口時,內(nèi)心突然有某種情緒涌動:
“你說,這個人咋就這么討厭呢?”
雖說,這都是她想作弄蘇問在先,可這一切都是為了正義啊!
“哼,不行,本姑娘一定要作弄他一次!”姜黎右手拳頭緊握。
而,此刻,隨著姜家子弟的離開,蘇問的房間外,便剩下一些一頭霧水的看客,至于那些知道實情的靈山境弟子,自然也不可能多說,以免惹來什么麻煩。
就是這般,又是一個白晝一晃而過,太一密林中的迷霧也越來越濃厚。
據(jù)說,當迷霧完全覆蓋整個太一密林的時候,太一秘境便會出現(xiàn)。
而此刻,蘇問也緩緩的坐在自己的房間之內(nèi),感悟著誅仙劍陣。
其中,最為基礎的,便是操控飛劍發(fā)動攻擊。
而后,便是將一把把飛劍排列成一道劍陣。
當然,這樣需要許多高品質(zhì)的劍才行,而蘇問品質(zhì)稍高的飛劍,就只有誅仙劍。
所以,此刻蘇問也是將其當做一道簡單的術法使用。
就在蘇問感悟著誅仙劍陣的同時,突然眉心一寒,便是下意識的一個閃躲。
下一瞬,一根箭矢便是刺破蘇問房間的窗戶紙,然后釘在蘇問的床頭之上。
“誰!”蘇問大喊了一聲,然而并無人應答。
這時,他方才發(fā)現(xiàn)那箭矢的尾端,綁著一張白紙。
蘇問摘下白紙掃了一眼,頓時臉色一變!
這白紙上寫著兩行字:
“要想救你師侄,亥時,太一鎮(zhèn)后山小樹林見!”
上面還附有幾根李竹葉的頭發(fā)。
蘇問見樣,頓時去了李竹葉的房間,發(fā)現(xiàn)李竹葉便不在此。
蘇問叮囑過李竹葉,一旦太陽落山后,便不能外出。
竹葉雖然調(diào)皮,但是絕對不會拿他的話當做兒戲。
而且,從那紙上的發(fā)絲來看,也的確是李竹葉的沒錯。
‘莫非又是姜家子弟搞的鬼?’蘇問眉頭一皺。
若是如此,便有些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