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康笑著應(yīng)了聲好,就回房間換了一身休閑服出來,直接往花彼岸的旁邊坐下。
花彼岸問他:“你有什么事……就快說吧。我明天還有事,我想早點回家休息了?!?p> 誰知,奇康居然躺下,拿著腦袋靠在了她的雙腿上,仰視著她。
花彼岸身子一顫:“你做什么呢?”
說著就想把他推下去。
“花醫(yī)生,我很累,你先讓我靠著休息會兒,可以嗎?”
說著他就雙手疊放在他肚子上,準(zhǔn)備睡覺的模樣。
“你這樣靠著,我的腳會很酸?!?p> “我就靠五分鐘,五分鐘后,你叫我,我一定起?!?p> 奇康閉上眼睛,拒絕再與花彼岸的任何交流,像是已經(jīng)睡著了似的。
花彼岸也沒管他聽不聽,拿著手機就說:
“好,我調(diào)個五分鐘的鬧鐘?!?p> 其實她調(diào)了十分鐘。
今天她下班晚了,又在奇康這里這么一折騰,已經(jīng)快要十點了,她的確該回去了。
不在老東家工作后,也不再有高時長的手術(shù)勞累,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早睡早起不熬夜。
所以她也需要早點休息了。
剛才在沙發(fā)上等奇康的時候,她就無聊得想睡覺。
她低頭看著奇康英俊的面容上覆蓋著一層疲憊。想到他最近三個月處理的事情,不免得對他生起些同情心來。
奇康靠在她腿上,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正在一點一點的平穩(wěn)下來,三分鐘后,她知道,奇康真的睡著了。
十分鐘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五分鐘后,花彼岸的腦袋靠在沙發(fā)靠背上,也睡著了。
叮鈴鈴——
叮鈴鈴——
花彼岸非常炸耳的鬧鐘玲響起,把他們兩個人瞬間從沉睡中拉出來。
手機就放在她左腿旁邊的沙發(fā)上,她直接在屏幕上點了關(guān)閉。
奇康是醒了,但他并沒有起身,只是睜著雙眼仰視著她。那里面,有著花彼岸讀得懂的思念。
她的膝蓋輕輕晃動了兩下,俯視著奇康說:
“好了,時間到了。
我該走了,你起來吧?”
奇康還是沒起,他神情專注的盯著她說:“這段時間,你想我嗎?”
“奇康,我這段時間很忙。”
“我也很忙,但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我回國后,就沒再聯(lián)系你,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什么意思?!?p> “知道??!所以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嗎?”
花彼岸嘆氣:“你不應(yīng)該來找我的……”奇康的食指突然壓在了她的唇面上,不讓她說話。
只見他楚楚可憐地泛起酸澀的眼眶道:
“今晚留下來可以嗎?留在我這,嗯?”
“我該回去了,你起……唔……”
奇康雙手輕挽著花彼岸白凈欣長的天鵝頸,迎著頭向著她的唇吻了上去。
他吻得很深情,讓花彼岸很難招架得住,畢竟他們兩人不是第一次這般的親密接觸,奇康能準(zhǔn)確的給出她想要的感覺。
所以,她軟在了奇康的懷里,讓自己跟著他的節(jié)奏走。
迷迷糊糊間,她感覺自己被奇康從沙發(fā)上抱起,并一路吻到了房間里……
房間里的燈沒有開,但奇康不需要燈光,他更喜歡,在黑暗里,他和花彼岸獨屬于彼此的感覺,他愿意沉淪自己……
第二天
花彼岸手機來電鈴聲響起的時候,她才悠悠轉(zhuǎn)醒。
只是,周圍的環(huán)境很暗,她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想著難道天還沒有亮嗎?
隨即,腰上傳來壓迫感,讓她漸漸回神過來,昨晚,在奇康的主動下,他們又越過了對方的城池。
她想把奇康的手從她腰上拿開,奇康卻是摟得更緊,還拿腦袋往她肩上蹭了蹭。
“再讓我抱會……”奇康含糊其辭呢喃著跟她開口,顯然也是剛被吵醒。
手機還在床頭柜上鍥而不舍的響著,沒辦法,她只能先接電話。
拿起手機,看到居然是賀安娜打來的電話后,她急忙對奇康囑咐道:
“我接個電話,你別說話?!?p> 奇康也沒有不滿,乖乖地應(yīng)了聲好。
“喂,娜娜?!?p> “岸岸,你怎么那么久才接電話??!”
“嗯……剛才有點事,接晚了。”
聽著她的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糊音,賀安娜問:“聽你這聲音……你才剛醒?”
花彼岸糯糯地應(yīng)了一聲嗯。
“真奇怪,你今天居然起這么晚,這都九點了,你平時可不會起這么晚,如實招來,你昨晚干嘛去了?!?p> 花彼岸沒想到這會兒都九點了,下意識就拿下手機來看時間。
果然早九點多了。
這會兒她已經(jīng)完全清醒過來,看了眼房間,原來是窗簾沒拉起來了。
怪不得她說天怎么還沒有亮呢!
她看了眼依然還用手在她腰上搭著的奇康,有些心虛地撒謊著:
“昨晚和一個病人聊得晚,所以加班了?!?p> “哦,原來是這樣??!
那個,我打電話過來是為了告訴你,我今天晚上到南城,你記得到機場接我??!”
“好,待會你發(fā)航班信息給我,我晚上去接你。今天我準(zhǔn)備回家一趟,我就先掛了,晚上聯(lián)系你?!?p> 賀安娜:“好……”
本來準(zhǔn)備今晚在家睡一晚的,沒想到賀安娜今天晚上會回來??磥?,她只能在下午就回了。
把手機重新在床頭柜放好,她就去拉奇康的手:“我要回家了,你放手?!?p> “我不要,你今后,能不能不要再拉黑我?”
相比于奇康的情深和熱情,花彼岸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沒有心臟器官的機器人,冷冰冰地,她自己都可憐起奇康來。
“我可以不再拉黑你,但想要我們在一起的話,不可能?!?p> 誰知道奇康也沒再像以前一樣,聽到這個話的時候,顯得很抗拒,而是說:
“我們可以不在一起,但是我可以經(jīng)常來華國看你嗎?我們可以,像昨晚那個樣子嗎?”
花彼岸詫異地看向他:“但是我不會去T國找你?!?p> “沒關(guān)系,我來找你就行!”
拋開其他的不談,花彼岸和奇康的幾次親密行為,他其實是很照顧她的,要說不滿意,還真沒有。
況且他英俊的面貌,還具有極佳的觀賞性。她沒想到這會,奇康居然會提出以這樣的關(guān)系,來達(dá)到再待在自己身邊的目的。
奇康還有他自己的責(zé)任,而自己又給不了他想要的,即使自己再饞他也好,也不應(yīng)該讓他把時間耗費在自己身上,她也是有原則的人。給不了別人想要的,就不會浪費別人的時間。
要是奇康對自己沒有愛情,他的這個想法,她或許還大可一試,為了不讓奇康對自己越陷越深,就必須讓他遠(yuǎn)離自己。
她也知道,如果自己一下子拒絕得太狠,奇康肯定不滿,難以配合。
所以她說:“我可以不再拉黑你,甚至你發(fā)信息給我,我也可以回,但你這個提議,我不會答應(yīng)。奇康,你回去后,就試著找個女孩戀愛結(jié)婚吧。
我是不可能和你結(jié)婚的,所以我必須跟你說清楚,希望你也能正視我說的話,你好好想想?!?p> “或許我以后真的會和其他女人結(jié)婚,但不是現(xiàn)在,因為我現(xiàn)在滿腦子想的人,就是你,只有你。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沒關(guān)系,但你現(xiàn)在不要急于推開我好嗎?
就算只做朋友,也可以?!?p> “可你見過朋友的關(guān)系會發(fā)生昨晚的事嗎?”
花彼岸扶額,以前他那種高傲的姿態(tài)去哪了?怎么現(xiàn)在秀才般嗒嗒的,搞得像她拋棄了他似的。
這次面對奇康,花彼岸覺得自己心態(tài)產(chǎn)生了極大的改變,似乎,她對待奇康的冷淡,比在T國更甚,即使他們兩個昨晚發(fā)生了那樣的親密行為。
奇康似乎怕把花彼岸逼得太狠,怕她真的會很決絕地不再理他,現(xiàn)在的談判換來一個不再拉黑也不錯。
至少,這也可以算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于是他把放在花彼岸腰間的手放開,撅著嘴說:“好,我知道了。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逼你了。
只要你如你所說的,不再把我拉黑就行?!?p> 以前他們針鋒相對的時候,她是真沒想到,奇康會是如此這般的戀愛腦。
花彼岸覺得,問題一定是出在奇康身上,畢竟,她在老東家工作幾年了,也沒見著哪個男被她的魅力吸引,喜歡她喜歡成這個樣子。
花彼岸起床把衣服穿好后,奇康也把衣服穿好了。
只是,她有些納悶:“不是說……來這邊有工作嗎?怎么都這個點了,你還不去上班?!?p> 說起工作,奇康的狀態(tài)又瞬間不一樣了,渾身透露著精明,沉著,以及一種上位領(lǐng)導(dǎo)者的獨斷與霸氣。
“工作昨天來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早上的工作是伯森律師去對接的,我中午再過去就行?!?p> “伯森律師也來了?你沒讓他在那邊坐陣?”
這伯森可是從來不隨便離開安努集團的,奇康不在公司,他更應(yīng)該在公司里坐鎮(zhèn)才對。
奇康嗯聲解釋說:“這次過來華國的工作比較特殊,涉及到一些敏感詞匯比較多的條例合同,所以他跟著過來親自跟進(jìn)比較好。
還有就是,現(xiàn)如今二叔和奇明已經(jīng)進(jìn)去了,不會有人再在公司搗亂。
如今阿榛是在公司上班的,有他坐鎮(zhèn),沒什么問題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