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奇康開不了口的樣子,花彼岸故意做勢起身說:“你既然沒想好怎么說,那就先不說了,我們先回去吧?!?p> “哎,不是……”
奇康急得拉住她的手腕說,花彼岸俯視著坐著的奇康,在微暗的燈光下,依舊能清晰的感受到他那張英俊的臉。
這個時候,花彼岸暗有些怪自己的視力太好了點。
她晃了晃被奇康拉著的右手腕,說:“你先把我的手放開?!?p> 奇康:“哦,抱歉,一時情急,你可以先坐下嗎?”
“行,那你要說什么你就說,我最看不得哪個人扭扭捏捏的啦,真不像樣?!?p> 奇康被花彼岸說的俊臉一紅,看到她坐下后,緊忙開口。生怕她一言不合就走了。
“是這樣的……阿榛想和你見一面?!?p> 花彼岸嘆氣:“見一面就見一面,你這有什么不好開口的?”
“他的意思是,讓你帶上秋水去見他……”
這次,花彼岸沉默了,她只看著奇康,沒準(zhǔn)備開口。
奇康就知道她的反應(yīng)會這樣,所以才很猶豫著開口。
“我想,阿榛他對秋水的事,你是知道的。”奇康盯著她平靜的臉說著。
花彼岸淡淡開口:“嗯,知道。看的出來。”
奇康:“那你能……”
花彼岸先是把手機亮屏,看了眼時間才說:“現(xiàn)在很晚了,秋水應(yīng)該睡下了。我明天問一下他的意思,我再回復(fù)你?!?p> 奇康:“好?!?p> 看到他面色還在糾結(jié)的狀態(tài),她又補充說:“我是不會在秋水不知情的情況下,帶他去見奇榛的?!?p> 奇康點頭:“嗯,我知道?!?p> 不過,看她的情緒沒什么起伏,奇康好奇的看她:“阿榛對秋水懷那樣的心思,你都不生氣嗎?”
花彼岸說:“我又不是秋水,我生什么氣。再說,現(xiàn)在都什么時代了,每個人都有情感自由的權(quán)利。
而我雖然和秋水很親近,但畢竟也不是他的父母,沒什么立場說他。
我這個人一向不喜碎嘴和八卦,所以,我也不會對這件事情去評頭論足的?!?p> 奇康發(fā)自內(nèi)心的向她感慨著:“花醫(yī)生,你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好人?!?p> 花彼岸聽他這話,不由得覺得有點搞笑:“我從來不認為我是個好人,我只是個做事有原則的人而已。”
奇康:“也是,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就連我都不敢承認,我從來都沒有做過一件壞事?!?p> 而且,他還需要做點壞事,才能維護他想維護的人,一味的忍讓,只會讓別人永遠欺負在自己的頭上。
所以,他把奇明送進去了,不僅是奇明,而姆努,他也會送進去,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而已。
他想,他把奇明送進去了,姆努應(yīng)該是很慌了吧,不然,他也不會趁他不在的時候,跑來找花彼岸了。
“既然該說的都說完了,我們回去吧。”花彼岸說。
“嗯,走吧。我已經(jīng)讓伯森律師過來接我們了,他已經(jīng)快到了?!逼婵狄舱f。
“我還以為,你今晚要在這里過夜呢!不過,你怎么叫伯森律師過來接我們?”
“明天還有工作要處理,這里離公司遠了點,我們來的時候是你開車,我怕你再開回去,會疲勞駕駛?!?p> 花彼岸只是笑笑:“那挺好,我就可以在車上休息,不用一直盯著路看了。不過……
你真行,人家是律師,你硬是讓助理和秘書的工作全都扔給了他。
讓我驚奇的時候,他居然還任勞任怨,鞍前馬后?”
奇康道:“別問,問就是……我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花彼岸:“……”
是她沒注意到,奇康的臉皮這么厚,是她失誤,呵呵……
兩人回到東院,奇康就跟耶芬說他們要回去的事情。
耶芬有些不舍不得的望著奇康說:“我都讓敏姨把你們的床整理好了,怎么這就要回去了呢!
你都好久沒回家了,媽媽想你呢!”
“媽,我這幾天工作忙,等我忙完這一陣,就好好回來陪你,帶你出去玩好不好?”耶芬知道他工作繁瑣的事情比較多,雖然表達了她的“不滿”,但也沒有阻攔他留下來。
“好,我等著你帶我去玩。花醫(yī)生,到時候會一起來吧?”
花彼岸沒想到她就安靜的站在一旁等他們母子倆說完話而已,還能被邀請。
她微微詫異,隨后溫婉微笑著謝絕著:“我到時候估計就去不了,過幾天,我就回國了?!?p> 耶芬很是遺憾的說著:“啊,這樣??!那可惜了。那你以后還會來T國嗎?”
花彼岸:“這個我也不知道,這次回國,我的工作安排比較緊湊,會很忙。
估計,會沒什么時間過來。
一般我過來這邊,都是和工作有關(guān)。
我這次回去后,應(yīng)該不會有安排在T國的工作了?!?p> 總之,他廢話一大堆,就是想告訴耶芬,她這次回國后,今后都不會再回到T國。
只要是沒什么意外的話,她都不會再來這邊。
耶芬聽她這么說,再看了看奇康的反應(yīng),才笑著跟她說:“是嗎?那這樣聽起來,花醫(yī)生你還挺忙的?!?p> “媽,那我和花醫(yī)生先走了,我怕伯森律師在外面難等我們?!逼婵嫡f著。
“阿姨再見!我們先走了?!被ū税抖Y貌的跟耶芬說了聲,就跟著奇康走了。
其實伯森并沒有把車停多遠,就停在東院門口幾米外而已。
花彼岸本想自己去開車門的,誰知道奇康快步搶先給她開了車門,她只好說了聲謝謝,才坐進車?yán)铩?p> 伯森在駕駛位轉(zhuǎn)著半個身子給她打著招呼:
“嗨??!花醫(yī)生?!?p> “嗨。”她淡笑著禮貌回應(yīng)了聲。
正好這時奇康從另一邊坐了進來,他關(guān)上車門的同時,便跟伯森說:“伯森律師,我們走吧?!?p> 伯森:“好。”
伯森一起動車子,她就閉上眼睛假寐。
也不知道是伯森把車開得太穩(wěn),還是她今天真的累了,閉著閉著,她就真的睡了過去。
看到她睡著,奇康小心翼翼地挪著屁股跟她挨坐著。
花彼岸的頭還仰靠著座椅后背,他輕輕地抬手扶著她的腦袋往自己的肩上靠著。
奇康通過鏡子看到奇康的動作,他不由得把車子速度放慢。
“奇康先生……”伯森刻意壓低音量喚他。
“嗯,有什么事?”他的聲音同樣也不高。
伯森笑著說:“您今天是不是很高興?花醫(yī)生待在你身邊一天了。”
“高興也不高興?!?p> “為什么?”伯森問。
奇康看了看熟睡中的花彼岸,忍不住嘆息一聲:
“過個幾天,她就回國了。”
伯森有些詫異:“這么突然?”
“是啊!我也覺得挺突然的,感覺她才過來沒多久?!?p> “那您……怎么辦?”
奇康看著她的面容,慢慢露出溫柔地笑容,“不怎么辦?她要回國,就回唄?!?p> “您……不留留她?”
“想留,但留不住。況且,我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二叔還在虎視眈眈,今天他還去找她了,我也怕她繼續(xù)留在這,會因為我,受到傷害。”
伯森忍不住點頭:“您說得沒錯,姆努先生,還真的是做出來這種事情的人?!?p> 奇康:“是?。〉任颐ν赀@邊的事情,我再去找她?!?p> “其實,我挺佩服你的,花醫(yī)生都拒絕你成那樣了,你還堅持在她面前刷臉。”
奇康的嘴角忍不住苦笑起來:“沒辦法,實在是太喜歡了。從來沒有這么喜歡一個人。
栽就栽了,我愿意栽在她手上。
況且她對我,同樣也是有意的?!?p> 伯森:“可是,她還是在拒絕你,雖然她也對你有意。你就沒有想過,放棄她,找別人?!?p> 奇康心口流過一絲絲甜甜的氣息:“沒想過?!?p> “據(jù)我所知,剛開始認識花醫(yī)生的時候,您對她還是挺防備的,甚至對她并沒有多大的好臉色,怎么的,你就喜歡上她了呢!”伯森忍不住追問。
奇康也忍不住感嘆:“是啊!剛開始是這樣沒錯,那時候,我怕她是別人派來的,對她挺沒禮貌的,現(xiàn)在想起來,還挺后悔的。
要是那時候,我就全方位的信任她,尊敬她,愛護她,她是不是就會答應(yīng)跟我在一起了呢!”
只聽伯森在前面給他潑來一盆冷水。
“嗯……我看未必?!?p> 伯森還以為奇康會反駁他的話呢!誰知道他只是情緒低落的回了句:“嗯,我也覺得未必?!?p> 花彼岸睡了不知道多久,她只知道,奇康把她叫醒的時候,她們就已經(jīng)到公寓樓下了。
“這么快就到了嗎?”她疲憊的睜開眼睛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枕在奇康肩膀上睡的。
她立馬抬起頭來:“抱歉啊!”
奇康寵溺的笑了笑:“沒關(guān)系,就算是讓我給你枕一輩子,我都愿意?!?p> “呵…呵呵,下車吧?!?p> 奇康:“走吧?!?p> 下了車子,花彼岸才注意到伯森已經(jīng)不在車?yán)锪恕?p> “伯森律師不開車走嗎?他怎么回去?”
奇康邊下車邊關(guān)車門:“你不用擔(dān)心他,他叫了車子來這里等他的?!?p> 花彼岸:“那行,我們上去吧?!?p> 奇康:“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