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賀安娜的話,她愣了兩三秒,才問:“他要來T國,出差嗎?”
“說是他們公司到這邊團建,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他的?!辟R安娜無所謂的說著。
“那他怎么知道我在T國?”
“唉!這可不是我說的??!”她連忙解釋,生怕被花彼岸誤會。接著,她告訴她原因,
“賀安林是這么說的,他去過你家來,才知道你沒在家。
至于是外公外婆,還是阿姨說漏了嘴,這我就不知道了。”
花彼岸又頓了頓,道:“既然這樣,到時候就見一見吧,只是你得必須在場?!?p> “不是,你居然同意?我還以為你會拒絕呢!”賀安娜很詫異。
“他再怎么說,也是你弟,你的反應(yīng),會不會太應(yīng)激了點?!?p> “我和他除了是出現(xiàn)在一本戶口本上,其他一律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你別說,你還真想當我的弟媳?。‰m然我和你關(guān)系好,但不代表我會同意??!
就算他喜歡你也好,沒門!
況且,你這種五指不沾陽春水的人,到了他媽面前,指不定被說成什么樣呢!”
花彼岸無奈地笑了笑:“你這腦袋瓜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干嘛,我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嘛!
不過……
他媽媽應(yīng)該也沒有你說的這般刻薄吧。聽我媽說,他媽媽在學校跟其他老師相處得也挺好的?!?p> “她那種人最愛裝了!”
賀安娜下意識就接下這么一句。
本來她還想再勸勸賀安娜的。不是她要為賀安林的媽媽開脫,而是她想讓自己的好閨蜜過得快樂一點,不想她總是被這件事情影響情緒。
但又怕自己說多,會讓她反感,所以她還是選擇了閉口。
結(jié)束賀安林要來T國的這個話題后,他們倆又接著吃了起來。只是這次她注意到,賀安娜時不時的就在看手機,在回信息的同時,還帶著嬌羞的笑容。
“你談戀愛了?”于是她輕飄飄的問了這么一句。
“?。俊辟R安娜一臉驚訝的望著她,似乎在說,你怎么知道?
“和這個帥哥戀愛多久了?”她問。
“也……也沒有多久?!辟R安娜很是心虛,連著都忘記了要反駁她的話,反而直接承認。
“談個戀愛而已,我又不會棒打鴛鴦,我怎么看你有點心虛似的!”主要是她覺得賀安娜看向自己時,眼神在飄忽不定,好像自己發(fā)現(xiàn)了她什么重大秘密。
“沒有??!怎么可能!”賀安娜急忙否定。
“那你在緊張什么?”花彼岸眼神習慣性的嚴肅起來。
“我什么都不緊張,快吃吧,別餓著了?!辟R安娜隨即給她夾了一塊肉放到她碗里。
“談戀愛就談戀愛唄,有什么大不了的。你都30多歲的人了,沒人管你??!”
看著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賀安娜忍不住在心里暗自揣摩,你那是不知道我在和誰談戀愛,不然的話,指不定比我爸還不淡定呢!
在花彼岸的印象里,賀安娜不是在談戀愛,就是在談戀愛的路上,換男朋友什么的,正常得很,所以也就沒有在意,不去關(guān)心她談的男朋友是誰,叫什么?長什么樣子這類的話題。
她們都是學過武術(shù)的人,也相信賀安娜有能力保護好自己。
賀安娜這時也在懊惱自己,都怪她剛才聊得太得意忘形了,都讓花彼岸察覺到了她的異常。
吃完飯,花彼岸是先把賀安娜送回公寓,她才回的家。
只是她沒有想到,她剛走進家里把燈打開,就看到奇康的身影。他一身疲憊的樣子躺在沙發(fā)上,面對突然亮起來的燈光,還有活生生出現(xiàn)在客廳里的花彼岸,他恍惚得不得了。
要不是他才在這躺沒多久,知道自己沒睡著過,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呢!
“你怎么在這?!”
“你怎么在這?!”
兩人異口同聲的話,讓奇康咻的一下就坐直站起,專注的眼眸里望著花彼岸向他走來。
花彼岸在他旁邊的單人位沙發(fā)上坐下,身子散漫,神情卻認真的注視著奇康的眼神:
“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還有,你來我這里做什么?”
這時奇康才坐下,他已經(jīng)確認好了,這個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人,是活生生的花醫(yī)生。
奇康說:“今天我開完會,給你打了電話,但是沒打通,我以為那會你已經(jīng)坐在飛機上了?!?p> 花彼岸納悶,今天奇康有給自己打電話了嗎?但是自己的手機沒有顯示?。侩y道是在自個兒給媽媽打電話的時候?
想歸想,但她也沒有給奇康解釋,為什么她沒回國,卻沒有接他電話的原因。
“你吃晚飯了沒有?”她問。
不過,她篤定奇康還沒有吃,畢竟吃了飯的人,可不像他這樣軟綿綿的模樣。
奇康果然搖頭:“沒有吃,今天工作忙碌了點,餓過了吃飯的時間,我就不想吃了?!?p> 花彼岸無奈:“現(xiàn)在的工薪族患胃病的多,就是像你這樣飲食不規(guī)律造成的?!?p> 奇康感覺自己很委屈,但又不知道怎么述說自己的委屈,花醫(yī)生真的,好像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在意自己,自己還是自作多情了。
花彼岸起身,望著垂頭喪氣的他道:
“我這里只有面條了,你要吃嗎?”
“?。俊?,要吃!”
奇康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她是要煮東西給自己吃。
煮面用不了多長時間,十幾分鐘后,花彼岸便把給奇康簡單煮的面條放到餐桌上。
廚房里已經(jīng)沒什么食材了,更別提新鮮的蔥花之類的。
好在冰箱里還有雞蛋,于是她給奇康煎了一個雞蛋,并用這個煎雞蛋吊了一個放面條的清湯。
雖然整體看著比較寡淡,但奇康看起來,吃得津津有味,怕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面條里摻雜了好幾塊肉肉。
這碗面,奇康非常夠意思的把湯也給喝完了,他舔了舔嘴唇,似乎味道讓他回味得不得了。
他現(xiàn)在整個人非常的滿足,仿佛自己充滿了能量。
只是他看著花彼岸伸在自己面前的白凈手掌,有點懵。
“花醫(yī)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花彼岸只道兩個字:“拿來!”
“拿……什么來?”
奇康感覺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當然是這個房子里的鑰匙。”
奇康:“你鑰匙掉了?”
花彼岸把手收回,嚴肅道:“我相信,這不是你第一次趁我不在的時候,進入過這個房間,但我希望,在我離開T國之前,這是最后一次。
既然我目前在這住,那這里就是屬于我自己的私人空間,即便你是這里的主人,這也不合理不合法。
今晚我就不追究你了,畢竟……我也沒有回國?!?p> 奇康聽了她的話,也沒有猶豫,就從衣兜里掏出了鑰匙給她,只是……“怎么是兩把鑰匙?”
奇康解釋說:“有一把是我那屋的鑰匙,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找我,可以直接拿著鑰匙到我那屋開門進去?!?p> 你可真大方。
她忍不住在心里調(diào)凱他,但她把奇康房子的鑰匙從鑰匙扣里分離了出來,遞給他:
“你的鑰匙你拿著,我只拿我這里的鑰匙就好。”
奇康雖然內(nèi)心失落,可也伸手接下她遞過來的鑰匙,他知道,花彼岸是說什么就是什么的人,既然這樣,就只好自己拿著了。
他把碗筷洗好之后,坐回了沙發(fā)上,并沒有離開的意思。
花彼岸問他:“你不回去休息嗎?很晚了?!?p> 他不休息,自己還要休息呢。
“我只是想問問你,你為什么今天沒有回國,并且去了哪里?”
對于他的詢問,花彼岸也沒有生氣,只淡淡道:
“我沒有義務(wù)告訴你我去了哪里,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今天并沒有離開回國,是因為我在這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等處理完,我才會離開。
你也不用擔心我的人身安全,因為我去的地方,沒什么危險。
就是,我還要在你這暫住一段時間,我可以給你算房租,你開個價吧?!?p> 雖然很想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但她不想說就算了,他又不是只有詢問她這一種方式,才知道她去了哪里。
“這里你隨便住,住多久都沒有關(guān)系,至于房租,就不用了,就當是我請你住的,我也不差你那點房租錢。”
花彼岸:“行吧,那就謝謝你了!”
兩人說完,氣氛就忽然安靜了下來,稍微多少有點尷尬。
“那個……時間也不早了,你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我最近都要出門,所以也要早睡?!?p> 在花彼岸的逐客令下,奇康只好起身向門關(guān)處走去。
花彼岸送他到了門口,準備關(guān)門時,卻被他恰巧用手抵住門,他面對她站在。
她疑惑道:“還有什么事嗎?”
奇康:“嗯……”
花彼岸感到額頭上棉軟的觸感時,奇康已經(jīng)把親吻的唇拿來,并得意飛揚的跟她說了句晚安,就轉(zhuǎn)身朝著他家門口走去。
由于兩人就住在面對面,所以奇康在進門之前,非常溫柔的給了她一個暖暖的微笑,揮揮手才走進家門。
花彼岸直到看到奇康把門關(guān)上,才走進屋里,并且把房門從里面給反鎖了。
回到自己家里頭,奇康一直緊張的心才放下,他就怕他親花彼岸的時候,被她一腳踢飛。
不過,想著剛才她跟自己說的那些話,奇康便掏出手機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喂,伯森律師,我想你幫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