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彼岸掛掉電話,從二樓下來走出東院的時候,就看到奇康悠閑地樣子撐靠在副駕駛位的車身上。
花彼岸在離他半米的距離停住,“你怎么回來了?既然來了,又為什么不進去?”
花彼岸看著奇康卻是在偷偷地忍笑著,并不回答她的話。
她憤懣問:“你笑什么?”
奇康終于斂嘴微笑說:“沒什么……”
其實,他只是覺得,剛才花彼岸詢問他的樣子,有一種她是別墅主人的感覺。所以,他就覺得有點怯喜的莫名想笑。
“你叫我出來干什么?”
奇康應(yīng)著她的話,起身離開車子,把副駕駛位的車門打開,對她請道:“我?guī)闳コ晕顼?,上車吧!?p> 她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奇康,“為什么?”
雖然她本來就要打電話給他,但是這和奇康要來帶她去吃午飯,根本就是兩件事。
奇康卻是催促著她上車道:“我就是想帶你去吃個午飯,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幾分鐘之后,她坐著奇康的車,離開了別墅。
奇康邊開著車,邊問她:“花醫(yī)生,讓你待在別墅里,是不是很無聊!”
“我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無所事事,但是,我也的確不需要你雇傭保鏢看著我。
我要是真正的想要離開,你是攔不住的!”
奇康一本正經(jīng)地道:“花醫(yī)生,我這樣做,真的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要相信我!
還有,你能別動不動就說離開好嗎?只要我們……”
花彼岸打斷他,“只要長翁先生蘇醒過來,是吧?”
“嗯……”
“長翁先生,我會讓他醒過來的。在這之前,我也不會離開T國。”
奇康滿意地笑笑說:“嗯,這樣最好!”
半個小時后,奇康帶她出現(xiàn)在了一家餐館。
奇康點好菜之后,兩人就坐在餐桌上等菜上桌。
氣氛有些尷尬,奇康端起桌上的茶水,給她倒了一杯,“天氣熱,喝杯茶水緩緩。”
“謝謝!”
她禮貌性地拿著那杯茶水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是一種去火氣的花茶,喝著回味起來還有些甘甜。
“奇康先生,我想跟你說一件事情!”
“嗯,你說!”奇康很鄭重地盯著她望道。
“你答應(yīng)長翁先生,今后管理,做安努集團的繼承人吧!”
奇康原本很柔和地面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了下去。
他問:“為什么?花醫(yī)生……”
花彼岸這是第二次跟他說著這件事,他不懂這是為什么。
花彼岸沒有說話,就靜靜地望著他。
奇康接著試探性地開口問:“花醫(yī)生,我怎么覺得……你是在當(dāng)我爺爺?shù)恼f客一樣?”
她很大方的承認,“算是吧!”
“算是吧……難道,是我爺爺跟你說的?”
她很坦然地回望著他遞過來的眼神,“不是,你爺爺都沒有醒,怎么跟我說?!?p> “是嗎?那這么說來,你做我爺爺?shù)年嚑I一方,勸說我當(dāng)安努集團繼承人的理由是什么?只要你給我個能說服我的理由,我就能就這個問題,給你個正確的答案?!?p> 對著奇康嚴肅地語氣,她很淡然鎮(zhèn)定地問著:“正確的答案?那是Yes或是No?”
奇康卻是模棱兩可的回答:“這就看你給我的理由了?!?p> 于是,花彼岸沉默了。
這時,餐廳的工作人員也把他們點的飯菜給端上了桌。
奇康體貼地給她遞著餐具道:“花醫(yī)生,我們先吃飯吧!你應(yīng)該也餓了?”
她接過他遞過來的餐具,生冷的語氣道了聲“謝謝!”
她也覺得,她這樣突然的要求奇康這么做,一點理由都沒有,的確沒有讓奇康有答應(yīng)或者考慮的理由。
這事,本來就不關(guān)她一個外人的事,她此刻在奇康的眼里,就像是硬摻合進來的一樣,不合理。
之前她覺得讓奇康答應(yīng)這件事情,不是那么的難,可是現(xiàn)在,她猶豫了,不自信了。
這似乎是個……有點難完成的任務(wù)。長翁又堅持著裝病,她似乎把自己陷入了一件混亂的事情當(dāng)中,無法抽身而出。
而最后讓事情變成這樣的人,還是她自己。因為是她自己去找的長翁,攬下的這件事情。
所以,她暫時停下了這件事情的交談,她要回去之后,好好的想一個對策。
奇康看著很安靜吃著飯,不發(fā)一語的她,用筷子給她夾了一塊菜。
花彼岸愣了一下,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奇康卻仿佛沒有不好意思的神情,反而對他投以真誠地微笑。
“不用客氣!花醫(yī)生。”
她冷著眼眸盯著奇康,沒有一副要感謝奇康眼神的意思。
“我可以自己夾,你不用幫我夾?!?p> 奇康點頭,“嗯,行。不過花醫(yī)生……”
她問:“不過什么?”
奇康道:“為什么你吃飯都不說話的,你平常都這樣嗎?之前很多次的用餐,你也是不怎么說話的。”
她冷冷道:“在我們國家,有一句話叫做‘食不言寢不語’,我外公在我小的時候,也是這么教導(dǎo)我的?!?p> 奇康納悶地問:“那么你家里人吃飯都是這樣死氣沉沉的嗎?”
她加重語氣,冷沉說:“不是!”
“呃……”奇康表示不解地看著她。
“我媽媽和我外婆還是說話的。”
“哦!”奇康表示了解的點點頭。
嗡嗡~
嗡嗡~
奇康放在餐桌上的手機不停地震動著,有人打電話給他。
花彼岸看到,來電人顯示是檸。
奇康有禮地對她說了一聲,“我接個電話?!?p> 于是便當(dāng)著她的面接起了電話。
“喂,檸!”
“我在吃午飯?!?p> “沒有,和花醫(yī)生一起?!?p> “行,你過來吧,我們在我們兩個經(jīng)常來的那家餐館。”
掛了電話之后,奇康叫來服務(wù)員,又加了兩個菜。
等服務(wù)員離開后,他柔和著語氣對她說,“檸說他一會也要來,所以我加兩份菜。我們先慢慢吃著等他吧?!?p> 她把手中的筷子放下,淡淡道:“我吃飽了!”
奇康卻是不依,“你吃才吃了多少,再吃點!”
花彼岸最近越發(fā)地覺得奇康有些奇怪,特別是在對待她的態(tài)度上。
總之,與剛開始她和秋水到達T國時的態(tài)度,好像來了個180度的轉(zhuǎn)變。
只是這種轉(zhuǎn)變,讓她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怪異感。
僅僅大概20分鐘的時間,檸就趕到了他們所在的餐廳。
“花醫(yī)生,打擾了?!睓幰粊砭蛯χū税墩f著客氣有禮的話。
她又是那副淡淡的態(tài)度,“沒有打擾!”
看著在他旁邊坐下的檸,奇康忍不住輕笑說:“都是自己人,都是朋友,你們倆搞得那么隆重干嘛?”
檸看著對面面無表情的花彼岸,他訕訕道:“花醫(yī)生是值得我尊敬的人,當(dāng)然得對她有禮了?!?p> 奇康似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行,你說的都對,你不是還沒吃午飯嗎?我給你點了平常你愛吃的。
我和花醫(yī)生都吃得差不多了,你自己隨意就好?!?p> 檸望著他們倆道:“啊?是嗎?”
花彼岸卻是嚯的一下起身,對著他們倆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于是她便離開餐桌,朝著衛(wèi)生間的方向而去。
只是她在餐廳的過道上,似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野良!
他坐在遠處一個靠窗的位置,與三個男人坐在一塊。他的對面是兩個看起來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穿得很正式,西裝領(lǐng)帶加身。
而他的側(cè)臉正斜對著花彼岸,所以她才看出來是野良。
她內(nèi)心有些詫異,因為今天的他,也是一副穿西裝打領(lǐng)帶的樣子,甚至他的那一身西裝,與對面兩個男人比起來,高了不是一兩個檔次。
他的發(fā)型,也與以往她見到他的時候,做了改動。梳成了成熟的背頭發(fā)型,貌似看起來,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與以往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