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兩路
“那就找個時間把凈火洞以及真武廟長年以來向斷魂閣買他們道門三劍之命的證據(jù)【不小心】留給血梅,依他那性子只怕到時候是沒有時間再去想別的了?!?p> 悲歡挽歌如此說道——她倒是一點兒作為服務(wù)行業(yè)人員的自覺都沒有,顧客信息說送就送。
無顏百面想了一下,點頭回道。
“明白了?!?p> 接著他又換上了劉知府該有的表情來,用一副憂國憂民的神色對著悲歡挽歌說道。
“這些時日本官可也忙得很,既已無事便少來打擾我處理政務(wù),悲歡挽歌?!?p> 之后又再扶桌拿起毛筆坐了下來,在那些卷宗之上開始寫起了蠅頭小篆。
而悲歡挽歌只是聳了聳肩,然后一個箭步從這書房的窗邊跳了出去,再也看不到一絲她那滿是誘惑的身影...在這書房內(nèi)終于又只剩下了劉知府這么一個中年男人了。
另一邊,在那客棧的四樓之上。
太九和劍清卻是跟融陽就下一步有了些許的分歧——嚴(yán)格來說是太九和融陽兩人在木人和無憂草兩件事情的輕重緩急上有分歧,至于劍清...畢竟竹劍有言在先,劍清無論如何是得聽她這位師叔的才行,雖然她就下一步的方向上而言是隱隱然有些支持著太九。
“不管怎么說,就算這無憂草真如太九你所言還處于選育階段,并沒有傳得如同我先前想象得那般廣和遠(yuǎn)...”
融陽輕輕第搖了搖頭。
“但兵貴神速,盡早處理此事也就顯得越發(fā)彌足珍貴才是!”
到底在融陽的心中,木人一事也不過只是最近才有所爆發(fā),而這無憂草卻是不知道存在多久了...倘若真若太九所言,這無憂草甚至都不知道是培育到了第幾代了,那么他就更要在這選育結(jié)束之前找到破局之法,讓那記載在歷史之中的底也伽悲劇不會發(fā)生!
“前輩所言甚是?!?p> 太九點了點頭,像很是認(rèn)同融陽般...可緊接著他卻又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
“但這由我家八姐所引發(fā)的木人一事,若真是小子在心中想到那可能的最壞情況的話...”
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雖說這最壞情況在小子用理性想來,實際上是完全沒有任何的現(xiàn)實性和邏輯性?!?p>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至少...需要有一個木人來讓小子分析看看,到底是不是這個最壞的情況!”
聽著太九這兩句話,融陽不免有些好奇地問道。
“你這所謂最壞的情況到底是何種情況?”
太九抬起頭來直面著融陽,搖著頭回應(yīng)道。
“具體如何,一切都得有了這被八姐改良過的木人之后小子才能細(xì)說?!?p> 頓了一下,他表情極為認(rèn)真地一字一句說道。
“就算是百倍的底也伽跟小子想象中的這個沒有現(xiàn)實可能性的可能,也完全不具備任何的相比性!”
那可不是...在太九想來,鴉片戰(zhàn)爭慘是夠慘的但跟智械危急一比起來確實就顯得格局小了點,雖說一則是真實的歷史一則卻只是虛假的電影情節(jié)——他在此時可完全沒有想到那無憂草或許不是什么鴉片戰(zhàn)爭而是另一種的危機(jī)。
“唔...”
太九在他那這話語中滿是嚴(yán)肅之意,縱然是對于許多事情素來向有定見的融陽也不由得開始沉吟了起來——在木人一事上,太九可是在場唯一的專業(yè)人士,他的評估當(dāng)然是有其重要參考價值的。
“若是劍元師兄還在就好了?!?p> 融陽有些煩擾地皺起了眉頭來。
“雖說這可能對你們而言或許會是危險了點...”
可馬上他卻又對著太九和劍清如此說道。
“但這無憂草一事,我還是無法安然放下心來,當(dāng)作什么都沒看到一般繼續(xù)待在徐蘇之中,就這么等著那些木人前來?!?p> 將那一捆擺放在茶桌之上的無憂草收入懷中。
“至少...我需要將這捆無憂草帶去給丹承師兄看看,里邊到底是何種藥性!”
頓了一下,他搖著頭繼續(xù)說道。
“不過,太九你作為我們這里最曉得這木人危害的人...你的話,我也不會當(dāng)作什么都沒聽到一般直接無視?!?p> 重重地拍了拍劍清和太九兩人的肩膀,他有些沉重地對兩人交待道。
“暫且就先兵分兩路吧?!?p> 說著他便望向窗外。
“待將這無憂草交給丹承師兄,我便會趕回來?!?p> 然后他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太九和劍清兩人。
“然而事實上我也并不會太過擔(dān)心?!?p> 卻是笑了。
“有你們兩人和融枂在,就算是那斷魂館中的殺魂...多少也不會這么輕易就得手的。”
瞇起眼睛向著這客棧的下方瞧去,這人來人往的街道還是那么的熱鬧非凡。
“好歹也是在徐蘇之內(nèi),就算再不喜朝廷...那群端著鐵飯碗的人總不至于讓斷魂館的殺手隨便亂來吧?”
回過身來,向劍清和太九最后詢問道。
“意下如何?”
劍清滿臉鄭重地看著融陽,拱手回道。
“一切都聽師叔的!”
而太九卻是低下了頭來,手上動作更是不停...十個指尖在輪椅扶手之上不斷地彈擊著,一臉認(rèn)真思考的模樣。
良久,他才抬起頭來面向融陽。
“首先,小子感謝前輩的信任?!?p> 他拱起手來倒是先對著融陽道了一句謝——至少在此刻,融陽是真的把他看作了自己人了,不加引號的那種。
“但還望融陽前輩理解,若是真有什么危急時刻出現(xiàn)...”
頓了一下,他將頭深深地低下。
“小子不敢向您保證,在客棧之中的凈火洞弟子全然無事?!?p> 在他那低下的面容之上,卻是一臉的嚴(yán)肅和認(rèn)真。
“小子只會救下在小子看來力所能及的?!?p> 哪知融陽一聽這話,卻是更欣賞太九了。
“這丑話還懂的說在前頭,不錯?!?p> 他對著太九擺了擺手。
“要真有什么突發(fā)狀況,也不求你能救多少人,只要能夠自救就夠了?!?p> 接著又拍了拍太九的肩膀。
“你可得先保證自己能夠活下去,畢竟這木人除了你,現(xiàn)階段可沒有誰還曉得怎么分析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