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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城訣之榮王殤

第201章、永琪欺君念恩義,瑛麟含冤告御狀

龍城訣之榮王殤 滬弄 5436 2021-08-26 11:45:00

  瑛麟大喊一聲:“永琪!”

  懿澤原以為瑛麟的水性足以救永琪,走出一段距離后,回頭遙望,似乎察覺到瑛麟救永琪并不順利,于是隱身一步跨回永琪身邊,一腳踢開了札蘭泰。

  札蘭泰沒有看到任何人,卻感到了被踹,嚇得膽戰(zhàn)心驚。

  懿澤又雙手往前,將昏迷的永琪和瑛麟一起疾速的推到岸邊。瑛麟察覺到推力,心里猜到是懿澤在幫他們,卻沒有吱聲。

  福隆安等侍衛(wèi)剛剛巡邏到此,只見瑛麟拖著永琪靠近岸邊,而永琪早已不省人事。福隆安忙帶著侍衛(wèi)們下水,將永琪和瑛麟拉到岸上,懿澤于是又人不知鬼不覺的獨(dú)自離去。

  札蘭泰看著這一切,心砰砰直跳。

  上岸后,瑛麟使勁的幫永琪擠壓腹部的積水,壓了半天雖壓出一點(diǎn)水,人卻沒有蘇醒的意思。福隆安忙吩咐人去宣太醫(yī),瑛麟握住永琪的手,只覺得他渾身都是冷冰冰的,讓人擔(dān)憂極了。

  永琪被救回行宮,瑛麟為他換下了濕衣服,扶他躺在床上,又灌了幾個(gè)暖水袋為他暖身體。

  隨行的御醫(yī)楊開泰、鄭琛隨后趕到,為永琪救治,又給瑛麟包扎。

  瑯玦聞訊,也趕緊跑來看望永琪。

  許久,永琪才慢慢蘇醒,瑛麟、瑯玦等都忙圍過來看?,槴i關(guān)切的問:“五哥,你怎么樣了?”

  永琪搖了搖頭,他深感頭昏胸悶,四肢乏力,一直都在打寒顫。環(huán)視一周,果然如他所料,屋里沒有懿澤,他心里涼涼的,不想說話。

  瑯玦又問:“五哥,你該不會是腦袋壞了吧?你還認(rèn)得我們嗎?”

  永琪輕聲答道:“我沒事,天晚了,你和額駙早些回去休息吧。”

  “真的沒事嗎?”瑯玦悶悶的,自言自語道:“我怎么覺得很有問題?”

  瑛麟向楊開泰請教道:“楊太醫(yī),王爺?shù)降滓o不要緊?我好像覺得他一直在打寒顫。”

  楊開泰拜道:“回福晉,王爺既然能醒來,且神志清醒,應(yīng)無大礙。這個(gè)時(shí)節(jié),西湖水冷的緊,很有可能凍到,打寒顫也是常情。臣聽聞王爺兒時(shí)肺部有舊癥,怕凍,今晚若能睡得安穩(wěn),就算沒事了,萬一夜里發(fā)起燒來,就可能是舊癥復(fù)發(fā)了,那時(shí)臣再來對癥下藥?!?p>  瑛麟讓人送走了御醫(yī),憂心忡忡的看著永琪,永琪靜靜躺著,不說話,臉色也很難看,不知道是因?yàn)樯眢w不適,還是心里不舒服。

  瑯玦望著永琪,不解的問:“五哥,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會掉下西湖呢?岸上那么多侍衛(wèi),怎么還能讓你在水里呆那么久?”

  瑛麟忽然從憂思中醒過神來,向福隆安道:“額駙大人,傳王爺?shù)牧?,立刻抓捕札蘭泰!”

  福隆安楞了一下,沒太明白。

  永琪阻攔道:“不許去!誰準(zhǔn)你擅自傳我的命令?”

  瑛麟氣憤的問永琪:“難道你不知道札蘭泰剛剛對你做了什么嗎?他看到你落水,不但不救你,還拼命的把你往水里按!他要置你于死地!”

  福隆安大吃一驚,罵道:“札蘭泰這個(gè)混蛋,竟然敢當(dāng)眾謀殺王爺?”

  說罷,福隆安就準(zhǔn)備出去。

  永琪坐起,大喊:“福隆安,站?。 ?p>  福隆安回頭,對永琪說:“現(xiàn)在不趕緊去抓,估計(jì)那小子一會兒就跑了!”

  永琪道:“札蘭泰雖然驕縱頑劣,但心地并不壞,做事向來都是一時(shí)沖動,不會蓄意謀害。他今晚不過偶然撞見我落水,卻一時(shí)之間起了殺心,這里面的緣故,我想你們跟我一樣清楚!他還很年輕,卻已經(jīng)父母雙亡,連個(gè)兄弟姐妹都沒有,是個(gè)孤苦無依的人。你們?nèi)羰且灾\害皇子的罪名把他給抓了,傳揚(yáng)出去,他還能有活路嗎?”

  瑛麟辯駁道:“可他本來就做了謀害皇子之舉!我們又沒有冤枉他!你以為你現(xiàn)在好心放他一馬,他就會感動嗎?只怕他會從此以為有把柄攥在你手里,巴不得盡快將你趕盡殺絕!”

  永琪答道:“放他一馬,那是我欠他的,應(yīng)該還給他。至于他是會因此感動,還是因此更記恨我,都是他的決定。我不能因?yàn)閾?dān)心他下一次可能的謀害,就把他推到無法翻身的地步!”

  瑛麟為永琪的善意感到生氣和不值,氣沖沖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把將桌上的茶壺、茶杯推到了地上。

  福隆安想起札蘭泰多次過分的言行,巴不得立刻抓起來問罪,可此刻看到永琪如此堅(jiān)持,不值何去何從。

  永琪抬頭望著瑯玦,問:“難道你也不贊成我嗎?”

  瑯玦才是云南一行的罪魁禍?zhǔn)?,盡管她對札蘭泰有諸多不滿,可是看在死去的兆惠份上,也認(rèn)為放過札蘭泰的這一次可以算作還債,于是勸福隆安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札蘭泰的確情有可原,罪不至死,你不能借這次機(jī)會公報(bào)私仇!就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吧!”

  福隆安深吸一口氣,算是默認(rèn)了瑯玦的說法。

  夜已深,瑯玦推著福隆安道:“我們還是回去吧,不然五哥也是不能好好休息的。”

  福隆安向永琪、瑛麟行禮道:“王爺和福晉若還有用到臣的地方,請盡管吩咐,臣先行告退。”

  永琪點(diǎn)點(diǎn)頭,瑯玦、福隆安一起離開了。

  永琪下床來,走到瑛麟身邊,看了瑛麟手臂上包扎的紗布,問:“你的傷口深不深?”

  瑛麟冷笑一聲,問:“你是在關(guān)心我嗎?”

  “你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我怎么能不關(guān)心?”永琪靜靜的望著瑛麟,勸道:“不要生氣了,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請?jiān)徫业牟恢么酢N冶仨毷且粋€(gè)懂得感恩的人,你為我做的每一件事,甚至每一個(gè)細(xì)節(jié),我都會記在心里的?!?p>  瑛麟也站了起來,癡癡的望著永琪,再次為自己澄清道:“那么能不能請你相信我?皇阿瑪曾經(jīng)看上我,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是你的妻子,我的心里也只有你,無論你愛不愛我,我都不可能有二心,我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以前不會,以后更不會,你能相信我嗎?”

  永琪低聲答了句:“我本來就沒有不信你,你不必去證明什么?!?p>  瑛麟聽了,稍稍放下心來,又說:“那你也應(yīng)該會明白,今天密室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假的,那里沒有天下會、也沒有我爹,一切都是懿澤在作怪……”

  “我不想提這件事?!庇犁鞔驍嗔绥耄叩教梢闻?。

  瑛麟快步走過去,拉住永琪的胳膊,祈求一般的問:“你今晚去睡床上好不好?你現(xiàn)在是個(gè)病人,你需要我貼身照顧你,行嗎?”

  永琪沒有作答,默默離開躺椅,回到床上躺下。

  瑛麟躺在永琪身旁,輕輕吻過他的額頭,永琪沒有拒絕,但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安靜的躺著,閉目養(yǎng)神。瑛麟?yún)s情不自禁,更進(jìn)一步趴到了永琪身上,吻過永琪的唇邊。

  永琪突然睜開眼睛,本能的將瑛麟推了下來。

  “你就那么……”瑛麟害臊又生氣,想說又不知道怎么說。

  “對不起,我沒有體力,也沒有心情。”永琪丟下這么一句話,就翻身面朝里睡了。

  半夜,永琪真的發(fā)起燒來,瑛麟只好又起身去宣御醫(yī),御醫(yī)來為永琪開了藥,瑛麟又吩咐人去煎藥、喂永琪服藥,后來永琪發(fā)汗,瑛麟又不住的給他擦汗,折騰的幾乎一夜沒睡。

  天亮后,瑯玦又早早的來看永琪,問詢病情。

  瑛麟道:“夜里發(fā)了燒,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燒了。御醫(yī)說幸好如今不是冬日,春上是一天比一天暖和的,吃幾服藥,慢慢就好了?!?p>  瑯玦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永琪,悶悶的問:“可是我怎么覺得五哥的臉色越發(fā)糟糕了?”

  瑛麟淡淡一笑,嘆道:“若是有些人肯來看他一眼,自然就能好的快些!”

  瑯玦聽了,立刻跑了出去。

  永琪知道,瑯玦必然是去找懿澤了。

  瑯玦來到隔壁,只見門是開著的,懿澤正坐在房內(nèi)寫字?,槴i走到懿澤身邊,叫道:“五嫂,我五哥病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知道。”懿澤答著話,并不抬頭。

  瑯玦問:“既然知道,你為什么不去看他?”

  懿澤答道:“他那里不缺人手?!?p>  瑯玦拔掉了懿澤手中的筆,拽著懿澤的胳膊強(qiáng)行帶到永琪房中,朝永琪喊道:“五哥,你看誰來了!”

  永琪看到了懿澤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實(shí)在是高興不起來。

  懿澤也看到了憔悴的永琪,更說不出什么慰問關(guān)心的話。

  對視半晌,永琪忍不住開了口,問:“昨晚你是看著我掉下西湖的,我差點(diǎn)死在里面,你怎么就走的那么干脆?”

  懿澤冷冷答道:“我不懂水性。”

  “你救我還需要靠水性嗎?”永琪望著懿澤,苦笑道:“有時(shí)候,我真的很想知道,如果我就這么死了,你是不是都不肯為我流一滴眼淚?”

  懿澤不做聲。

  瑛麟想說其實(shí)懿澤是救了永琪的,幾番猶豫,還是沒有說出口。

  瑯玦默默的嘆著氣。

  外面通傳“皇上駕到”,瑛麟、瑯玦忙都出門相迎跪拜,永琪也坐起來穿鞋。

  乾隆幾步走到床邊,按住了永琪,交待道:“你安心躺著,不要多禮了,你這樣子,朕看著都覺得懸心?!?p>  陳進(jìn)忠在一旁附和著笑道:“可不是嘛!皇上晨起聽說王爺病了,連早膳都顧不得吃,就急著來看王爺?!?p>  永琪只好再次躺下,低頭道:“讓皇阿瑪操心,是兒臣的不是。”

  乾隆問:“朕聽說你昨夜不慎落水,看病又折騰了一夜,還有人說刺客冒充你。到底怎么回事?是有刺客對你不利嗎?

  瑛麟一眼看到札蘭泰就在門口侍立,他不但沒有逃跑,竟然還伴隨圣駕一起來了。瑛麟頓時(shí)又一肚子火氣,搶在永琪開口前向乾隆告狀:“啟稟皇阿瑪,哪里有什么刺客?王爺是意外落水,本來可以很快就被救上岸的,是札蘭泰故意將王爺拖在水中,差點(diǎn)淹死,王爺凍久了才會肺病復(fù)發(fā),大半夜的發(fā)燒!”

  乾隆扭頭,瞟過札蘭泰一眼。

  札蘭泰慌忙進(jìn)屋跪下,辯解道:“皇上,臣冤枉,臣開始真的以為是有刺客冒充王爺,他穿了便服,臣才會看錯(cuò),臣……”

  “皇阿瑪!”永琪截住了札蘭泰的話,解釋道:“札蘭泰起初誤以為水中有刺客,才跟侍衛(wèi)們傳錯(cuò)了話。后來他看到是兒臣落水,一直在想辦法救兒臣,是兒臣的腳被水草纏住了,脫不了身,以至于在水中掙扎許久。天太黑了,瑛麟沒看清,就誤以為是札蘭泰對兒臣不利?!?p>  札蘭泰聽了永琪的陳詞,感到一陣意外,一時(shí)又羞愧滿面,低下了頭。

  瑛麟瞪著眼睛,氣憤的斥責(zé)道:“王爺,你要為了一個(gè)害你的人犯下欺君之罪嗎?”

  “瑛麟,的確是你看錯(cuò)了,他是在救我!我是當(dāng)事人,難道不比你清楚嗎?”永琪固執(zhí)的肯定著自己的說辭,并用目光壓制了瑛麟。

  瑛麟無奈的閉了嘴,又氣的滿臉通紅。

  這樣的小心思,乾隆豈能看不出來,但永琪堅(jiān)持這么說,乾隆自然不能公然否定,那樣永琪就是“欺君”了。但乾隆又怎能忍得了外人謀害自己最心愛的兒子,轉(zhuǎn)而用另一種罪名來質(zhì)問札蘭泰:“札蘭泰,你身為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連榮郡王都分辨不清,救援遲緩,差點(diǎn)釀成大錯(cuò),如此失職,朕要你何用?”

  札蘭泰慌忙叩首,道:“臣知罪,求皇上給臣一次將功補(bǔ)過的機(jī)會,臣以后一定恪盡職守,保護(hù)好皇上和王爺?shù)陌踩??!?p>  永琪又替札蘭泰求情道:“皇阿瑪,天黑無燈,兒臣身著便服,又沒帶侍從,看錯(cuò)也在情理之中,札蘭泰已經(jīng)盡力了,求皇阿瑪寬??!”

  乾隆淡淡的笑著,問永琪道:“在你眼里,是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寬?。俊?p>  永琪拱手答道:“回皇阿瑪,上天有好生之德,無論任何人,曾經(jīng)做過什么事,若能知錯(cuò)就改,何必不網(wǎng)開一面?更何況,札蘭泰太年輕,一念之差,在所難免,且也沒有釀成大錯(cuò),兆惠將軍只有這一脈香煙,兒臣妄自揣測圣意,也是不愿這一脈香煙斷了香火的,懇求皇阿瑪玉成!”

  懿澤在一旁聽到永琪這番求情,心中不由得怒火萬丈,既然永琪認(rèn)為“上天有好生之德”,為什么卻沒能放過胡云川?胡云川死了,何嘗不是斷了一脈香煙?

  乾隆拗不過永琪,也念著兆惠的舊情,只能似警告一般的說:“札蘭泰,下次巡夜的時(shí)候,眼睛可要放亮一點(diǎn),若是再‘失職’一次,朕就顧不得祖上幾輩的情面了!”

  “謝皇上恩典!謝王爺恩典!”札蘭泰諾諾而拜。

  乾隆又吩咐道:“下去,站遠(yuǎn)點(diǎn),朕不想看見你?!?p>  札蘭泰拜退,帶著侍衛(wèi)們站到了較遠(yuǎn)的位置。

  此刻,屋內(nèi)只有乾隆、永琪、瑯玦、瑛麟、懿澤、陳進(jìn)忠,門外侍立的只有瑛麟的幾個(gè)侍女。

  瑛麟突然跪在乾隆腳下,行了個(gè)大禮,道:“皇阿瑪,我還要再告一人,就是索綽羅·懿澤。”

  永琪忙制止道:“瑛麟,皇阿瑪面前,不可胡言亂語?!?p>  “臣妾知道,王爺一定會包庇懿澤,所以此事只能求皇阿瑪做主!”瑛麟不顧永琪的反駁,望著乾隆,只管說:“皇阿瑪,昨日陳府密室種種怪事,皆是懿澤所為,因?yàn)樗〞孕梅ㄐg(shù),才使密室機(jī)關(guān)顯得無用。她盜走了皇阿瑪要找的信物,變出一大堆刺客詐稱天下會,還變出一個(gè)陳可齋,讓皇阿瑪懷疑臣媳居心不良,最可氣的是,她公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戲謔皇阿瑪、羞辱臣妾!求皇阿瑪為臣妾主持公道!”

  永琪當(dāng)著乾隆的面,不好一再阻擋瑛麟發(fā)言,只好問:“你這樣指證懿澤,有證據(jù)嗎?”

  瑛麟答道:“許多宮人都可以證實(shí),懿澤昨日去見過太后,而且是去了兩次。第一次是晨起,在皇阿瑪剛剛出門之后,太后派人來傳喚懿澤;第二次是傍晚,臣妾去找懿澤的時(shí)候,她就是從太后船上下來的!”

  永琪反駁道:“你這算什么證據(jù)?懿澤是太后的孫媳,晨昏去請安問候,也是人之常情?!?p>  瑛麟冷笑道:“皇阿瑪昨天出門的目的,王爺心知肚明。還能是誰最有動機(jī)阻攔皇阿瑪?懿澤拜見太后的時(shí)間前后都卡的那么準(zhǔn)準(zhǔn)的,還需要臣妾去證明什么?臣妾敢以項(xiàng)上人頭擔(dān)保,皇阿瑪要去陳府找的東西,一準(zhǔn)在太后那兒!”

  乾隆點(diǎn)點(diǎn)頭,似笑非笑的看著瑛麟,問:“聽你這意思,朕得去搜太后寢宮了?”

  瑛麟答道:“臣媳不敢,臣媳只是在陳述一個(gè)事實(shí)?;拾敹聪な朗拢匀幻鞅媸欠?,臣媳句句屬實(shí),恭請皇阿瑪圣裁!”

  乾隆搖了搖頭,笑道:“雖然你說的有些道理,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shí),朕的確沒有找到你說的東西,卻親眼看到了陳可齋。朕不可能聽你一句話就去搜太后,也無法確認(rèn)懿澤是否以神力從中作梗,你要朕怎么相信你呢?”

  “如果我有辦法可以證明懿澤的所做作為,皇阿瑪愿意一試嗎?”瑛麟再次向乾隆叩首,告知道:“曾有法力高強(qiáng)的道士告訴過我,懿澤在神籍中,受天規(guī)管制,她于人間私自動用神力是違反天規(guī)的,天神一旦知曉,懿澤必受天譴!皇阿瑪是天子,不需道行也有通天之力,只要將昨日怪事焚香上奏天神,神明自有公論,如果懿澤受到天譴,也就不勞皇阿瑪憂心處決之法了。如果昨日之事不是懿澤所為,天神也自然明斷,懿澤也可以洗脫嫌疑。”

  永琪沖著瑛麟發(fā)起火來:“你是想讓懿澤再承受一次‘五雷轟頂’才滿意嗎?”

  “是你逼我的!”瑛麟火冒三丈,搶白道:“王爺擔(dān)心懿澤受到天神懲罰,說明你也知道此事是懿澤所為,卻仍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偏袒她!可是王爺,你看不出來這一局被陷害的人是我嗎?我不是要針對懿澤,我是在為我自己鳴冤,王爺這樣阻撓,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嗎?”

  永琪突然被瑛麟堵住了嘴,不能應(yīng)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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