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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城訣之榮王殤

第30章、茜琳棄仇替求情,瑯玦癡戀單相思

龍城訣之榮王殤 滬弄 3272 2021-02-27 21:00:00

  胡嬙再次來拜見茜琳,茜琳閉門不見,胡嬙在外面等了許久,一直沒能被放進門去,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如何能立刻見到香妃?嬙定神仔細(xì)想,離開閣樓,走到陽光暴曬的地方,忽然倒在地上。

  香妃的侍女萊麗看到,大喊:“不好了,嬙格格昏倒了!”

  茜琳在里面聽見,忙讓人將胡嬙扶進屋里,放在自己的床上,又吩咐道:“格格一定是中暑了,你們快去宣御醫(yī)?!?p>  侍女們都離開了,胡嬙立刻坐了起來,沖著茜琳一笑。

  茜琳問:“你騙我?”

  胡嬙笑道:“娘娘恕罪,我真的有要事見你?!?p>  茜琳有些生氣的轉(zhuǎn)身,背對著胡嬙。

  胡嬙說:“我是為你考慮,你如今是皇上的寵妃,想要逃走恐怕比登天還難,我人微言輕,幫不到你,但五阿哥可以,他是皇上最信任的兒子,是將來的儲君,他如果愿意幫你,這件事就有轉(zhuǎn)機。”

  茜琳有些吃驚的問:“你怎么知道我想逃走?“

  胡嬙走下床來,到茜琳身邊,答道:“你為復(fù)仇而來,但我看得出來,皇上對你太好,所以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復(fù)仇了。可是放棄復(fù)仇,你留在這里就沒有了任何價值,自然就想離開。你并不愛皇上,卻答應(yīng)陪他微服出來游山玩水,難道不是寄希望于路上有機會逃走嗎?”

  茜琳不語,她的心思,全都被胡嬙一覽無余。

  胡嬙又勸道:“我知道,為福將軍求情,對于你太違心了??墒?,他只是一個奉命辦事的將軍,聽從的是皇上的命令,你對皇上的復(fù)仇都可以放棄,何況是一個被當(dāng)做工具的將士呢?五阿哥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只要你救了福將軍,我有把握,他一定會對你有求必應(yīng)。”

  這番對話,又被隱在屏風(fēng)后的坎曼爾聽到了。

  由于茜琳被太后下令禁足,不能出門,因此命人去請乾隆。

  乾隆聽說是茜琳請他過去,很是意外,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要求見面,乾隆欣然而至,見到茜琳,溫和的問:“聽說你要見朕?”

  茜琳讓所有人都退下,單獨對乾隆說:“我想讓皇上放了福靈安將軍?!?p>  乾隆皺了皺眉,果然茜琳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問:“為何替他求情?”

  茜琳答道:“他既沒有失職,更不曾污蔑我,他所講的刺客說的話都屬實。船下埋伏的刺客是太后故意安排的假刺客,他無力左右,而其實他并不曾漏網(wǎng)半個不該進來的人,所以他并無過錯?!?p>  乾隆問:“你說的這些話,可有證據(jù)?”

  茜琳道:“沒有證據(jù),但我想,這件事的前因后果,皇上應(yīng)該比任何人都看得明白,又何必關(guān)著福將軍去讓五阿哥查案呢?如果五阿哥查到了人證或是物證,皇上真的敢審問太后嗎?”

  乾隆點了點頭,又問:“你既早知真相,為何當(dāng)時指責(zé)福靈安,卻如今又來說情呢?是永琪求你這么做的?”

  “我確有懲治他的心,是因為我放不下仇恨。可是后來我想明白了,他不過是皇上的一把劍,劍鋒所指,全憑圣意。我連刺殺皇上的心思都放棄了,又何必轉(zhuǎn)嫁與他呢?”

  乾隆聽了這幾句話,欣慰之情油然而生,好奇的問:“那你為何放棄刺殺朕?”

  “在皇上身邊待久了,讓我明白了一件事。害死霍集占的不是你這個人,而是戰(zhàn)爭、是你所在的位置,你只能選擇用戰(zhàn)爭的方式維護國土和主權(quán),才能坐在這個一國之君的位置上。但是,一直在維護我、對我關(guān)懷備至的那個,卻是你這個人,所以,我已經(jīng)沒有了復(fù)仇的理由。”

  乾隆更多了幾分竊喜,笑道:“既然你能看明白這些,也明白朕的心意,那……”

  “皇上是否能現(xiàn)在釋放福靈安?”茜琳望著乾隆的眼睛,發(fā)出一種從未有過的肯稍稍放低自己的語氣,道:“我聽說,福將軍在戰(zhàn)場上受傷的傷口一直沒有全好,牢里濕氣太重,他舊傷感染,又發(fā)了燒。這樣下去,恐怕會動亂人心?!?p>  乾隆點點頭,立刻傳令釋放福靈安,并讓人找來大夫為他療傷。此外,乾隆特意讓人將此事告知太后,只說福靈安在牢中舊傷復(fù)發(fā),為安撫民心,釋放福靈安,讓他戴罪立功。

  龍舟遇刺一案,也就等于不了了之了。

  永琪親自到牢中接出福靈安,福靈安已經(jīng)燒的神志不清。永琪看著他喝了藥,福隆安又用毛巾冷敷,過了兩個時辰,高燒還是不退。

  瑯玦來看望,見如此形狀,著急的哭了起來,問:“他人一直不醒,燒也一直不退,這樣下去會不會死???”

  “呸呸呸!你瞎說什么?”福隆安指責(zé)瑯玦道:“我大哥在戰(zhàn)場上受傷了那么多次都沒死,命大著呢!你別詛咒他!”

  瑯玦嚷道:“人家就是擔(dān)心嘛!誰詛咒他了!”

  盧謙請到府中的大夫查看了福靈安身上的傷口,對永琪說:“他身上有好幾處傷口,都發(fā)炎了,如果不把傷口清理干凈,吃藥和冷敷都無濟于事。還請把那位姑娘帶出去,我好方便清理傷口?!?p>  永琪便吩咐瑯玦出去,瑯玦卻非要留在這里,被永琪勸了半天也不肯出去,永琪無奈,只好和福隆安一起強行將她拖拽了出去。

  瑯玦才不會顧忌什么避嫌,她不放心,出門后又偷偷跑到窗戶口往里面看,只見大夫?qū)⒏l`安的衣服都解開,依次清理傷口。

  瑯玦常在宮闈之中,哪里曉得戰(zhàn)場上槍林彈雨的無情?她從沒見過這么多傷口,一下子驚呆了,親眼看到福靈安一個又一個傷口上的腐肉被刮去,她心如刀絞,淚如雨下。

  不知何時,福隆安出現(xiàn)在瑯玦身旁,驚訝的問:“你這么在意我大哥?”

  瑯玦忍不住哭了出來,怕被里面的大夫看到,她飛速的跑開了。

  瑯玦到房中去哭了一陣,坐立不安,無法平復(fù)自己的情緒,又坐在窗下癡癡地想,幻想著福靈安醒來,幻想她去照顧他,想著想著,又濕了眼角。

  胡嬙來到瑯玦門前,房門是開著的。胡嬙看到瑯玦獨坐垂淚,輕輕地扣了扣門板,問:“公主,你說想練舞,還練嗎?”

  瑯玦站起,用力的點點頭,道:“要練要練,等他醒了,我要跳舞為他慶祝?!?p>  胡嬙輕輕笑了笑。

  瑯玦吩咐人在德州府找了幾個擅長彈奏樂器的女子來做伴奏,又找了兩件合適的衣服,與胡嬙一起換上,在花園中跟著胡嬙認(rèn)真的學(xué)起舞來。

  永琪遠(yuǎn)遠(yuǎn)聽到奏樂聲,感到好奇,循聲而至,看到了正在跳舞的胡嬙和瑯玦,便望著她們鼓掌。

  瑯玦看到,一時緊張,踩到了裙擺,差點摔倒,胡嬙忙扶住了她。

  永琪走到近前,笑問瑯玦:“你怎么想起來學(xué)跳舞了?”

  瑯玦有些不好意思,靦腆的低著頭說:“閑來無事,學(xué)一點打發(fā)時間。你是從福將軍那里過來嗎?他怎么樣了?”

  永琪答道:“傷口都清理好了,也包扎住了,現(xiàn)在有些要退燒的意思,只是人還沒醒過來?!?p>  “還有一件事,五哥一定知道……”瑯玦現(xiàn)出一副嬌羞默默的模樣,把頭埋得很深。

  永琪問:“什么?”

  瑯玦道:“就是……就是……福將軍他,有家室嗎?”

  永琪笑道:“福靈安比我還大幾歲,我都有兩個夫人了,你說呢?”

  瑯玦其實也早已經(jīng)猜到了八九分,但是親耳聽到永琪這么說,心里還是拔涼拔涼的。

  永琪問:“你怎么關(guān)心起這個?”

  “我……我……”瑯玦臉上火辣辣的,隨口胡謅道:“我是替胡嬙問的!”

  胡嬙吃了一驚,又不敢辯解,她抬頭看到永琪也正吃驚的看著自己,尷尬的不知如何自處。

  “五阿哥,我哥他醒了!”福隆安忽然出現(xiàn),打破了這怪怪的氣氛。

  永琪忙去看福靈安,瑯玦和胡嬙也跟著一起來了。

  到了門前,瑯玦不假思索的就要進去,胡嬙拉住了她,說:“公主,這是福將軍的居室,我們還是不要進去比較好?!?p>  瑯玦有些不樂意,但男女有別,她也不能一再越禮,若是讓乾隆或太后知道,必然是要斥責(zé)的,只好在外間等候。

  福靈安在床上半躺著,看到福隆安帶著永琪進來,忙起身拱手拜道:“微臣參見榮郡王!”

  永琪扶住福靈安,問:“你還好嗎?”

  福靈安答道:“微臣沒事,但是王爺要有事了?!?p>  永琪淡淡笑問:“我能有什么事?”

  福靈安道:“王爺不該為了微臣得罪太后?!?p>  永琪似乎并不在意,輕笑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得罪太后,怕什么?”

  福靈安搖了搖頭,答道:“王爺不寵愛嫡福晉,那是私底下的事,大家并不知道她是太后的人。但是這次不一樣,王爺讓太后顏面盡失,豈能不惹禍上身?”

  永琪不樂意的問:“那我應(yīng)該怎么做?是看著你病死在牢里?還是找出證據(jù)去誣陷香妃、然后得罪皇阿瑪?”

  福靈安答道:“微臣效忠皇上,自該鞠躬盡瘁,臣是被太后下令囚禁,若當(dāng)真病死牢獄之中,惹出非議,流言自然于太后不利,便對皇上有利,對王爺也有利。王爺明知,皇上看重王爺,但是太后正在扶持八阿哥和十一阿哥,怎可為了微臣做如此之舉?”

  永琪聽了,十分生氣,斥責(zé)福靈安道:“如果就為了這么點事,就要你拿性命來換,我這輩子得看著多少人枉死?如果易地而處,你會這么做嗎?”

  福靈安躬身又一拜,道:“請王爺息怒,臣感激王爺大恩,但臣不得不為王爺憂慮?!?p>  一語未完,門外有人報香妃娘娘駕到,永琪、福靈安、福隆安都感到一陣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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