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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簽到諾克薩斯斷頭臺

012,斂息術(shù)

  罵了一句賊眉鼠眼后,歪瓜裂棗就自顧自的解下了褲腰帶,吹起口哨對著長滿爬山虎的墻壁開始放水。

  嘩嘩的水聲響起,在這寂靜的小巷格外響亮。

  良久。

  “哦~”

  隨著綿長的口哨聲結(jié)束,歪瓜裂棗身軀猛地一震打了個激靈,這才重新拴上了褲腰帶。

  這時,他看見旁邊依舊靠著墻壁的賊眉鼠眼,眉頭皺了起來。

  “怎么回事?這么久了還沒尿完嗎?”

  他覺得有些不對勁,走了過去,拍了一下賊眉鼠眼的肩膀。

  “哎我說你這家伙怎么回事?連你哥的話都敢不應(yīng),是不是想造反?”

  “趕緊的,尿完就快走,不要耽誤我……嘶??!”

  歪瓜裂棗手愣在了空中,眼瞳急劇睜大,整個人仿佛被雷擊。

  只見原本額頭頂在墻壁上,還以為是在撒尿的賊眉鼠眼,在他這一拍之下,身體一翻,啪地一聲,毫無預(yù)兆的倒在了地上。

  蒼白的面孔,瞪著渾圓一動不動的眼睛,顯然已經(jīng)死去。

  “死……死了?”歪瓜裂棗驚駭?shù)牡纱笾劬?,一股涼意從脊背沖上頭頂,他身體一軟,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

  他不敢相信一母同胎的弟弟就這么死了,可是那懼目圓瞪的尸體告訴他,賊眉鼠眼已經(jīng)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很快他就反應(yīng)過來,既然兇手有能耐不知不覺中就殺了賊眉鼠眼,那么殺他不是易如反掌?

  想到此,歪瓜裂棗被嚇壞了。

  他捂著嘴巴甚至都不敢大聲喊叫,怕驚動了那名不知躲在黑暗中哪個角落的兇手。

  當(dāng)他反應(yīng)過來時,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

  逃!

  快逃!

  他立刻深呼吸提了一口氣,準(zhǔn)備從地上爬起來往后面的大道上亡命而逃。

  就在這時,歪瓜裂棗忽然看到前面地板出現(xiàn)了一個細(xì)長黑影,那是月光映照出來的影子。

  身后有人!

  是那名兇手?。?p>  歪瓜裂棗被嚇得渾身毛孔炸開,冷汗瞬間如雨水從額頭落了下來。

  恐懼充斥他心田,寂靜的小巷里,能聽到的只有他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短短數(shù)秒,在他心中仿佛過去了半個世紀(jì)。

  他最終鼓起勇氣僵硬地回頭,入眼的并不是他所想像中的兇手,而是一片銀白,宛如一面銀鏡的東西,上面映照出一張東倒西歪奇丑無比的面容。

  他被自己的面容嚇了一跳,視線上移一段,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把鋒利的斧頭。

  “自己的臉好看嗎?”

  黑暗中,一道聲音突兀的響起。

  “誰?呃……”

  這句話仿佛天雷轟擊,他心中恐懼的情緒被徹底點爆,歪瓜裂棗張大了嘴巴,卻發(fā)現(xiàn)一股東西涌上瞬間噎住喉嚨。

  他瞪大著雙眼,手捂著喉嚨,口中不斷有白沫吐出,隨后眼皮一翻……竟是被嚇?biāo)懒诉^去!

  “……”

  石靖坎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卻仍有白沫從口中吐出的尸體,滿臉錯愕。

  居然嚇?biāo)懒耍∧愀倚牛?p>  這種事真的會發(fā)生嗎?

  他蹲下身驗驗了尸體,發(fā)現(xiàn)確實已經(jīng)沒有生息,他才相信這種事情是真的會發(fā)生。

  “唉!”

  石靖坎興致索然,他本來還想將這名長相奇異的士兵擒住,然后逼問一下看能不能問出關(guān)于后門方向駐守士兵數(shù)量或者一些其它重要的情報。

  但現(xiàn)在看來,他這個打算是落空了。

  石靖坎最后只能把期望放在他們身上了,看看有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了。

  從兩具尸體身上一陣摸索后。

  石靖坎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是實實在在的窮鬼。

  兩人身上總共加起來也沒有一兩黃金,至于他想像中的什么功法武技,那是一樣沒有,更不要說什么其它東西了。

  不過想想也正常,畢竟只是靈引境的士兵,連自己都不如,能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想到此,石靖坎卻是想起了剛才殺的那名黑甲百夫長,他身上估計會有好東西。

  但頗為可惜的是,那時他沒時間也不敢發(fā)時間搜尋戰(zhàn)利品。

  畢竟,聲勢這么大的戰(zhàn)斗,實在太引人注意了。

  可別忘了,那時他就感應(yīng)到了后面有氣血強(qiáng)盛的氣息在靠過來。

  如果他發(fā)時間搜尋戰(zhàn)利品的話,可能會陷入極為危險的境地。

  ……

  ……

  石靖坎抱著蚊子再小也是肉的想法,揣好一兩黃金后,提起斧頭向小巷子外走去。

  小巷頓時寂靜了下來。

  良久,似乎有些異樣的響動。

  但這異樣的響動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了這里,竟是去而復(fù)返的石靖坎。

  他瞇著眼盯著地上那具口中帶著白沫的尸體,還是不敢相信有人會就這么被嚇?biāo)馈?p>  按理說怎么也是一名士兵,就算是沒經(jīng)過戰(zhàn)場洗禮,但生在這種年代能當(dāng)上士兵的人,怎么也沒可能會被斧頭或者是自己的容貌嚇?biāo)腊。?p>  這也太扯了,跟本不合常理。

  所以,抱著這樣的想法,石靖坎升起了補(bǔ)刀的心思。

  他舉起手中的斧頭,一斧頭從已經(jīng)一動不動的歪瓜裂棗的脖子上滑過。

  噗!

  “?。?!”

  毫無征兆,原來躺在地上一副死得不能再死的歪瓜裂棗,忽然捂著脖子跳了起來。

  “你他么的怎么知道老子在裝死?”他怒氣沖沖的瞪著石靖坎。

  石靖坎一臉驚愕,還真如他所料,這人果然在裝死。

  “等等,不對,老子這個裝死的辦法就算是造血強(qiáng)者都察覺不出來?!蓖峁狭褩椇鋈幌氲搅恕?p>  “這么說……你居然謹(jǐn)慎到如此喪心病狂的地步……對尸體還要再砍一刀?”

  歪瓜裂棗此時快哭了,這都什么人啊。

  他在情急之下,為了裝得像一點,用體內(nèi)靈氣把膽汁都快摧壞了才弄出一副口吐白沫的慘狀。

  他之前就靠這招裝死數(shù)次死里逃生,一般情況下都是兩眼一閉屏住生息,然后敵人就會以為他死了,出于對死者尊敬的原因,都不會攻擊他。

  哪知這次他把自己扮得更像,反而挨了一斧頭。

  居然會有人謹(jǐn)慎到這種地步,為了驗證尸體是否死亡,還要再給一斧頭。

  他心里氣壞了。

  他剛想繼續(xù)破口大罵,以解心頭之恨,就看到石靖坎指了指他的喉嚨。

  他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上半身已經(jīng)被血染得腥紅,從脖子上移開的雙手也滿是鮮血。

  “呃……”

  歪瓜裂棗倒了下來,這次是真的死了。

  在他死后,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永遠(yuǎn)的凝固在他臉上。

  似乎在臨死前,他依然不理解為何石靖坎都已經(jīng)走了,為什么又會返回來給了他一斧頭。

  他哪里知道,如果要是之前的石靖坎的話,在他如此逼真的偽裝下,必然是百分之百信了。

  但很可惜,現(xiàn)在的石靖坎是一個來自于現(xiàn)代的靈魂,在那個年代,人們是很講究邏輯這個東西的。

  現(xiàn)在也是,因為邏輯想不通,所以就回來補(bǔ)個刀……就這么簡單的事情。

  石靖坎確認(rèn)他百分百死亡后,又開始在他身上摸索起來。

  既然這名靈引境的士兵能瞞過靈形境的自己,想來應(yīng)該是借助了什么寶物或者功法才做到的。

  石靖坎可不相信他光憑自身實力就能做到這一點。

  可再次全方位的搜索一陣后,石靖坎又皺了皺眉頭。

  因為他還是什么都沒找到。

  這怎么可能,全身上下都搜遍了也沒找到?

  會不會是遺漏了什么地方?

  石靖坎皺著眉頭。

  他目光一掃,忽然頓住了。

  沒錯,全身上下確實都被他搜遍了,但還有一個地方?jīng)]搜過。

  那就是在大腿旁邊的那個地方……

  想到這里,石靖坎不禁老臉一紅。

  那里是他比較抗拒的,畢竟這算是隱私部位,而且這還是一個男人,要他一個大男人去摸一個男人的這種部位,實在是……難以下手啊。

  如果要是換成女子的話……咳咳,也不會。

  不過一想到那個地方可能藏著一種珍貴的寶物,石靖坎還是咬著牙將手探了過去。

  手緩緩來到大腿并向著旁邊那個部位探去,隨后,石靖坎一把抓住了一根長長的東西,并且掏了出來。

  看著掏出來的這個東西,石靖坎臉色很淡然。

  沒錯,他摸的正是大腿旁邊的腰部,掏出來的正是這名士兵的佩劍。

  石靖坎將斧頭放在地上后,雙手拔出了劍身。

  他撫摸一把劍身,然后屈指在劍身上一彈,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這把劍不太對勁。

  因為聽聲音就可以聽出來,里面居然是空心的。

  這代表著什么?

  里面絕對有東西啊!

  他當(dāng)即把長劍丟在地上,拿起斧頭照著劍身中段砸了下去。

  鐺的一聲,劍刅斷成兩截。

  從斷口處,石靖坎看到了一張塞在里面的羊皮卷。

  石靖坎臉色一喜,急忙將羊皮卷抽了出來,然后小心的打開。

  上面是一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文字,赫然寫著三個大字:

  斂息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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