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
媚娘兒看著捂腰回來的陸沉,急忙迎上扶著,眼神里充滿擔(dān)憂,卻不敢詢問他去了哪里。
以往陸沉這個模樣,多半是去狎妓,想到此,內(nèi)心里不禁有些委屈,自己難道真沒有青樓勾欄里那些女人好?
陸沉勉強笑了笑,今天這事兒里面透著蹊蹺,雖然不知道執(zhí)法局里出現(xiàn)的人是誰,但可以肯定的是,人家指定是為了自己身上的‘純種’血脈而來。
“去,拿錢去藥鋪,問問有沒有什么補腎的良方,要那種藥性溫和的給我買幾劑回來?!?p> 坐下以后,陸沉無奈道,這身子已經(jīng)扛不住了,再不補補隨時有掛掉的風(fēng)險,現(xiàn)在手頭上有些閑錢,也舍得。
“好!”媚娘兒沒敢廢話,急匆匆而去。
這半日,雖然密室中蒙著眼睛,卻也能感覺到,要不是腎不好,苦中作樂,還真挺值得回味。
后院兒,妖族嫂子胡芳,正帶人忙碌著,別看陸沉賣河螺生意張開時間沒幾天,卻也有了一定的規(guī)模,周邊街上三五十人都在這里忙活混飯吃。
“嫂子,今天生意咋樣?”陸沉走過來,揉著后腰眼問。
胡芳擦著額頭汗珠,見陸沉樣子,眼神里閃過絲無奈,恭敬道:“生意還好,昨天收上來的田螺,都賣掉了,錢款在老板娘手里?!甭晕⑼nD:“不過今天收的河螺,只有昨天一半,現(xiàn)在周邊出現(xiàn)好些人在收河螺,價格已經(jīng)到了一毫五錢,比咱價高?!?p> 對于河螺原材料漲價,陸沉早有預(yù)料,不過他現(xiàn)在養(yǎng)著一大群人吃飯,漲價之后很多東西都要進(jìn)行調(diào)整。
猶豫之下,點頭說:“嗯,少收點也好!”
胡芳嫂子問:“那咱們的收購價格,要不也漲點?”
“等看看明天的情形再說!”陸沉沒說行,也沒有抗拒。以前河螺無人問津,可現(xiàn)在突然成了窮人吃食,銷量還不錯,自然會被人關(guān)注,但一時半會兒,也還到不了原材料暴漲的程度。
首先,不是誰收上來的河螺,第二天都賣的出去,現(xiàn)在天氣熱,河螺煮熟后,最多放兩天。
能敞開不限量收購河螺的商家,只有陸沉獨一份。
“對了,還有件事情,我覺得東家應(yīng)該知道?!焙忌┳酉氲绞裁矗ь^看了陸沉眼,輕聲說:“四海樓今天雇了很多伙計,去街上賣河螺。我偷偷買了一包,嘗了嘗,覺著四海樓煮的河螺,并不比咱們家煮的差?!?p> “四海樓?”陸沉微皺眉頭,沒想到一門不起眼的小生意,竟然會讓城北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酒樓也參與進(jìn)來。
“銷量如何?”
胡芳嫂子嘴角露出絲笑容,搖頭:“不好,以前四海樓不待見窮人,而且現(xiàn)在這門生意,主要消費群體就是中下階層,四海樓名氣大可卻賣不出,咱窮人也不是沒骨氣?!?p> 陸沉笑了,說:“這到是個意外?!?p> 不過四海樓既然參與進(jìn)來,就不會那么容易退出去,那位吳掌柜陸沉也曾有耳聞,是個從底層爬起來的伙計,精于算計,是個老謀深算的狐貍。
晚上,媚娘兒親自給陸沉熬了藥。
“相公,來喝藥啦。”
看著小心端碗過來的媚娘兒,陸沉忍不住苦笑,接過碗,仰頭喝光,鉆心的苦沖腦仁。
這藥可不便宜,一劑八十塊錢,媚娘兒一口氣買了四劑,用她的話說,要不是身上帶的錢,只夠買四劑,還要多買些,因為藥鋪里這種高檔貨也是是時常有。
三百多塊錢,今天賣河螺賺來的,全都給陸沉買藥補腎了。
媚娘兒到是沒什么心疼,卻把陸沉心疼的不行,家里情況在這里擺著呢,嘴里不知道念叨了幾句敗家,雖然被罵,媚娘兒卻含笑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
“相公……”
深夜,媚娘兒依偎在陸沉懷里,輕聲叫著,欲言又止。
陸沉抱著她,手不安分也僅限于此,腰不好,腎也不好,今天還稀里糊涂讓人家給強采了。
“嗯?吞吞吐吐,想說什么就說?!?p> 媚娘兒鼓著勇氣,小聲道:“你,你以后能不能別去花街勾欄那種場所了?咱們有錢,街坊附近人家里也有不少好看姑娘,正好咱家也缺人手干活,你要是喜歡,可以多給你納進(jìn)門來幾個,那種地方的女人……不干凈!”
陸沉哭笑不得,就咱家這條件,還想納妾?且是納幾個?就算咱家真有錢,你家相公這身板也不允許啊。
“胡思亂想什么,今天一整天我都待在執(zhí)法局,傍晚才出來,哪有時間去狎妓。”
媚娘兒聲音質(zhì)疑:“真沒去?”
陸沉苦笑:“真沒去!”
“哦!”
黑暗中媚娘兒笑了,自己男人說沒去,那就是沒有去,這種事情他是不會跟自己說謊的。
清晨,陸沉睜開眼睛,感覺人精神了不少,腰也不像昨晚時酸脹,看來八十塊錢一劑的藥,確實有效。
你也不想想,像以前媚娘兒去做工,一天才賺五毛錢,滿打滿算一個月也只有十五塊,八十塊錢一劑的‘補腎良方’,至少要五六個月,普通人肯定是用不起的。
“千萬不要補過勁?。 ?p> 陸沉自言自語嘟囔著,身體狀況自己知道,補大并不一定是好事兒,虧損不是一兩劑補腎良方就能我填回來的。
后院,媚娘兒,胡芳嫂子已經(jīng)帶著人在忙碌。
“粑粑,洗臉!”
女兒小笑笑端著盛滿水的石盆走過來,瞇著眼睛甜甜叫道。
陸沉抬手揉揉她小腦袋,洗漱完后,過來幫工的人也差不多都到了。
“谷兒,這個狐媚子從昨天就在陸沉家后院幫忙,沒離開過,你說她是不是給陸沉那小子什么好處?”
背地里翠花跟小姑子谷兒嘀咕。
谷兒搖頭:“我也不知,看樣子,陸沉應(yīng)該是把煮河螺的法子告訴她了。”
這幾天這對姑嫂從陸沉家,也賺了不少錢,至少比兩人以往個把月賺的都多,卻依然不是太滿足。
翠花嫉妒的不行,低聲罵了幾句,而谷兒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天陸沉家煮的河螺,只有兩千多斤,還不到昨天一半,沒法子,昨天都是搶著去河邊收螺的人,這兩千多斤,大部分還是上午收進(jìn)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