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行長自己明白事情有多嚴重?!叭爽F在在什么地方?快帶我過去!”
“行長,這事兒我能處理好,您就不必操心了......”
“趕緊帶我過去!快!遲了你我的飯碗都不保!”行長突然提高嗓門沖大廳經理喊道。
大廳經理不敢怠慢,立刻帶著行長來到了大客戶休息室。眾保安看見行長親至,立刻起身敬禮。
誰也沒料到,行長三步并做兩步趕到劉仁彥面前,親自給他松綁。這下把在場所有人都看懵了,其中一個保安還好心提醒:“行長,這是個瘋子,你小心......”
“小心什么?再敢多嘴,小心你飯碗!全部給我出去!”行長將保安和大廳經理一行人趕了出去,關上門,這才陪著笑臉扶劉仁彥坐下。
“不知道都城葉家到此,得罪之處,還請您多見諒!”說著,雙手畢恭畢敬地將吊牌遞給劉仁彥。
“你怎么知道我是......都城葉家?”劉仁彥從沒聽過這個名字,難道這塊牌子屬于都城葉家?
反正都到這個地步了,干脆做戲做全套,劉仁彥定了定神,給自己壯了壯膽,裝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說道:“不錯,我就是都城葉家的人!剛才你們居然敢這么對我,知道是什么后果嗎?”
這番話,嚇得行長直哆嗦,都城葉家這四個字的份量,普通人未必清楚,但行長這個級別的還是心中多少有些數的。
“是我的過失,實在不知道您微服到此,求您原諒!”說著,行長畢恭畢敬地給劉仁彥鞠了個躬,態(tài)度十分誠懇。
連劉仁彥自己都沒想到,都城葉家的名頭居然這么好使?
打鐵要趁熱,劉仁彥順勢說道:“既然你是懂事的,那你說,我這塊牌子能換多少錢啊?”
“先生,您說笑了,這牌子就是葉家賬戶的鑰匙,我們哪敢不從,您要提多少錢,直接找我就行?!?p> 聽到行長的話,劉仁彥激動得心都要跳出來了,原來真能拿到錢!為了不露出馬腳,他強忍著沒有問葉家在夏至銀行的賬戶里面究竟有多少錢,而是故作鎮(zhèn)定地說:“你先給我提一半出來,另外存一個賬戶,再給我搞張卡,省得我每次用錢都要麻煩你?!?p> “好的,請您稍坐,我這就去安排!”行長回復完這句以后,一溜小跑地出去了。沒多久,就帶著一張銀行卡回來了。
“已經按您的吩咐將葉家在夏至銀行賬戶的一半資金存進了新的戶頭,這是銀行卡,您請收好。萬一丟了,您隨時可以聯系我掛失?!闭f著,恭恭敬敬地將卡遞給劉仁彥。
劉仁彥興奮地差點跳起來,可戲還得演下去。“嗯,不錯,你辦事還算麻利,不知者不罪,前面的事就這么算了,我回去以后一定會多說你的好話的。”說著,單手接過了銀行卡。
“多謝!多謝!”聽到劉仁彥的話,行長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見劉仁彥要走,還親自把他送到了銀行門口。
劉仁彥想了想,回身對行長說道:“我來過的這件事不要聲張,記得一定要保密,否則,你知道會有什么后果?!?p> “明白,我一定守口如瓶!”
見此情形,劉仁彥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他謹慎地沒有在這家銀行使用這張銀行卡,而是去了附近的另一家銀行的提款機上進行查詢。
當他看到銀行卡里的數字時,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盡情地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聲在小小的提款機包間里回蕩著。
壓抑了許久的他,終于得到了夢寐以后的釋放,笑完沒多久,他又盡情地哭,盡情地宣泄著這些年他的委屈和不滿。
直到笑夠了,也哭夠了,漸漸恢復平靜的他,盯著手上的吊牌,不住地顫抖。
“有了這塊牌子,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哈哈哈!我要讓那些看不起我,羞辱我,排擠我,欺負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想到這里,劉仁彥的雙眼中燃燒著復仇的怒火。
“給我等著吧,風水輪流轉,和你們算賬的時候到了!”
幾天后,江城論壇突然出現了一條帖子:“最新消息:位于江城高架下的一處生肉加工廠昨晚突發(fā)大火,共有十余人遇難,其中有外號為疤爺的負責人,火災起因正在調查中?!?p> 躺在豪華的總統套房大床上,看著手機里的新聞,劉仁彥抽著雪茄,滿意地點了點頭。
正在自我陶醉著,咚咚咚,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客房服務。”
“進來!”
酒店的廚師推著一個移動餐桌進來了?!跋壬?,早上好,今天早上你想吃什么?”
“今天的和牛肉什么價???”
“每克五塊八。”廚師恭敬地回答道。
“先來個兩斤嘗嘗咸淡!”聽到劉仁彥的話,廚師連連點頭,立刻聯系廚房送兩斤和牛肉上來。
劉仁彥就喜歡這總統套房的服務,什么都能給你送到房間來。不一會兒,服務員就小跑著送來了兩塊新鮮的雪花和牛肉。
廚師熟練地在移動烹飪臺上烹調著和牛肉,不一會兒芳香味就充滿了整個房間。
廚師剛要拿刀切成小塊,劉仁彥攔住了他。“我就愛這大口吃肉的感覺!”說著,拿著叉子叉起一塊一斤重的和牛肉大快朵頤,一邊嚼還一邊抱怨。
“這和牛肉也不怎么樣,油油軟軟的,入口就化了,沒一點嚼勁!”
“先生,剩下這塊需要幫您切嗎?”廚師小心地問道。
只見劉仁彥擺了擺手,把面前的盤子一推?!爸苯幽玫綐窍挛构罚 ?p> 他穿著浴衣走到陽臺,點了支煙,抽了一口,看著總統套房窗外的景色,感到意氣風發(fā)。
解決掉了最后的仇人疤爺那伙人之后,他決定先好好享受一下屬于他的嶄新人生。
這些天,通過反復的嘗試,他已經漸漸對吊牌的能力有所了解了。
基本上,在夏至鎮(zhèn)地界,只有最上層的人物,才知道這塊吊牌,也會對吊牌的主人恭恭敬敬;反而是中下層中,基本都不認識吊牌,只會以為是塊普通的吊牌。
不過,對付中下層的人就更簡單了,因為他們雖然不會對吊牌恭敬,卻會對另一樣東西恭敬。
那就是,錢。
靠著這些,劉仁彥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覺。
——人上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