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爺子離開南街十五號四合院后。
直接讓司機去了陳家的行政大樓。
而就在他急匆匆趕過去時。
陳元化卻正獨自開車朝四合院疾馳而來。
爺孫倆就這樣完美的錯身而過。
不過可惜,陳元化此行注定是要吃閉門羹的。
閔玉沉踏著火紅晚霞來到四合院時,就看到好友一臉頹敗背靠在紅漆門柱上抽煙。
那憂傷消沉的樣子,活像是被人遺棄的流浪狗般可憐兮兮。
閔玉沉眉梢微挑的停下腳步:“怎么?佳琪還是不讓你進門?”
陳元化眉稍微抬的點點頭,彈開煙盒往前遞了遞。
矜貴妖冶男人拿了一根香煙,卻只是捻在指腹間輕輕的摩挲把玩。
小丫頭不喜歡他身上的煙味,他已經(jīng)好久沒認真抽過了。
陳元化知道他現(xiàn)在有情飲水飽,那需要香煙提神解悶??!
便兀自又點燃一根煙,才在裊裊煙圈下緩緩開口道:“我爺爺剛剛來過了,也見到了小多多,可他的態(tài)度,卻將佳琪母子推得更遠了!”
溫潤如玉的男人苦笑一聲,整個人看著越發(fā)的頹廢萎靡。
“佳琪性子看著冷,其實她很沒安全感,所以才不輕易讓人住進她心里。
我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才擠進去那么一點點位置,可先是郭欣欣的事,后來又是我媽千方百計的阻擾,現(xiàn)在我爺爺又來這么一出,佳琪能待見我才怪了呢!”
陳元化自嘲的說完,又狠狠吸了一口香煙。
本就不常吸煙的人,這一口下去,一根煙就燃了大半。
可也因為抽得太猛,瞬間被嗆得狼狽的咳嗽起來。
好半晌,咳聲才歇停下來。
閔玉沉捻著手里的香煙,語氣淡淡開口問:“聽說你舅舅他們鬧得挺兇,你有什么打算?”
“敬家的生意八成以上都是我給的,他們翻不出什么浪花?!?p> 陳元化優(yōu)雅的彈了彈煙灰,低著頭斟酌再三,才斂眉看著閔玉沉道:“石頭!你說我把我媽保出來,然后送到國外不在回來行不行。”
“這個你看著辦吧!只要她不出現(xiàn)在小丫頭視線范圍內(nèi),我都沒什么意見?!?p> 閔玉沉無可無不可的說完,便伸手推開禮朱紅色的雕花大門。
“你媽的事好處理,眼下最棘手的,還是你爺爺會不會動用手段去搶多多的撫養(yǎng)權,這個事情你要是處理不好,只怕后果不好收場?。 ?p> 言罷!
他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便抬腳進了滿是薔薇花香的四合院。
接下來的幾天里。
劉婉茹先是帶著錢楠楠兄妹三人,去拜祭了他們的外婆。
錢楠楠雖然知道那里面就是口空棺,可還是老老實實的跪下磕了好幾個響頭。
她不是沒想過將真相告訴她媽。
可香婆婆臨終交代了不讓說,而且她也不想將劉家那沉甸甸的歷史,加注在她媽身上。
拜祭完母親后。
劉婉茹就帶著一群孩子,將京都的旅游圣地都游玩了一遍。
同時也聽小閨女的話,在京都投資了好幾套房子。
而錢峰的家具城也落實下來。
不過他不是租的門店,而是買下了位于三環(huán)邊界一個面積幾千平米的廢棄工廠。
他打算拆了舊廠房,重新修建一個帶體驗館,現(xiàn)代化的家具城。
錢佳琪也在這幾天里,抽空去看了關紫瓊幫她買的那幾套房子。
她留了那套小別墅打算自己住外,其他的房子都交給中介租出去了。
錢楠楠自己買慕容六叔的那座鬼屋,也在開學的前兩天,被徹底清理干凈。
不過她一個人也住不了那么多房子,便也和閔妖孽送她的另一座十八號院子一樣,租給了別人開私房菜館了。
錢茂林和錢伯仲跟錢伯齊三對夫妻,也在開學前一天趕到京都。
不過錢伯仲和李杏花從上飛機,就一直在壓著聲音爭吵不休。
直到進了南街十五號四合院,兩人才臭著個臉沒再說話。
錢雅琴看見他倆的樣子,抿唇將人拉到一邊氣惱道:“爸媽!你們過不下去就離婚,不要成天的吵行嗎?”
她爸當初出軌,她都做好了二人離婚,她跟著媽媽過的準備。
可她爸卻又突然抽風的幡然醒悟,硬逼著小情人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
還辭掉了通化縣家具城的工作,就在村子邊上申請了幾畝地。
修了一個規(guī)模還不錯的農(nóng)家樂。
專門接待哪些來看各種藥材花開的游客。
李杏花雖然強勢,不過到底是心軟了,倆人最后也沒離成婚。
可破鏡終究還是難以重圓,李杏花總是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會和錢伯仲鬧得不可開交。
錢雅琴回去過一兩次,看見他們的相處模式,就感覺太陽穴突突的跳。
這樣勸他們離婚的話,她也不是第一次講了。
看了眼還沉著臉不說話的媳婦,錢伯仲擦了把臉沒好氣道:“你這丫頭說什么呢!我和你媽就只是拌了兩句嘴,怎么就過不下去了??!”
李杏花瞪了眼身邊的男人,拉著女兒的手就開始訴苦。
“雅琴你是不知道,我讓他在家里陪你弟弟去報名,他且死活要跟來。
你說他來就來吧!可在飛機上,這人一個勁兒瞟人家空姐,那眼珠子都恨不得長人家身上,看著就讓人惡心……”
見她當著女兒的面越說越過分,錢伯仲臉色發(fā)青沉聲打斷她的話:“李杏花你給我住嘴,女兒還小,你在她面前瞎說八道什么呢!”
李杏花也意識到自己這話有欠妥當,便閉上嘴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