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們說的是她呀！”錄像帶里，老鴇表現(xiàn)出恍然大悟的神態(tài)。
“她死了你知道嗎？”
“??？死了？”老鴇眼里閃過一絲慌亂，但是很快就平復了。
“你跟她是什么關(guān)系？”
“讓我想想?！彼櫰鹈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什么關(guān)系還要想？你自己不知道？”畫面中傳來黑牛的吼聲。
“警官，我跟她也沒什么關(guān)系，就是，就是把她介紹給一些客戶認識，我抽點中介費而已，我跟她真不熟?！崩哮d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委屈。
“客戶？什么客戶？”
“就是那些男人嘛，欸警官，我只是負責介紹，后面他們發(fā)生了什么可跟我沒關(guān)系啊！”
“什么男人？說清楚了！”黑牛又吼道。
“就是，就是那些······”老鴇支支吾吾地說。
“你他媽的能不能說快點？”
“就是那些來玩的男人嘛！”老鴇為難地說。
“嫖客？”
“欸欸欸，那可不能這么說，我就是中間牽線幫他們認識的，他們嫖不嫖的我也不知道嘛！”畫面中老鴇儼然一副無賴的樣子，看的我直想笑。
“好，這個問題我們暫時不管，你們最后一次見面是在什么時候，仔細講一講?！碑嬅嬷幸粋€溫柔的女聲說道。
“講的詳細點！不然老子把你送到掃黃大隊去！”緊接著是黑牛的吼聲。
清甜的晚風吹來，仿佛在述說著這個城市的哀傷。
“這就把她放走了？”看完審訊的錄像帶，我打了個哈氣說。
“她又不是嫌疑人，協(xié)助調(diào)查只能關(guān)24個小時?！睆埓箢^無奈地說。
“所以這個案子有走進死胡同了嗎？”我品了一口手中的羅曼尼康帝。
“我們調(diào)查了老鴇指認最后和死者見面的那個男人，就是一個中年猥瑣男而已，家里有老婆孩子，出來嫖就是圖個刺激，沒有殺人的嫌疑?！睆埓箢^靠在我家的金絲楠木沙發(fā)上說。
“會不會這起案件和這個老鴇沒有關(guān)系？”
“有這個可能性，但是老鴇是我們目前掌握的可能性最大的一條線索?！?p> “還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嗎？”
“有一點，”張大頭頓了頓“據(jù)那個嫖客講，死者在床上的時候總是在叫一個名字。”
“還有這種事？”我自動腦補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我們推斷應該是死者的某個心上人吧，只不過這個名字很奇怪?！睆埓箢^皺起了眉頭。
“怎么個奇怪法？”
“好像是叫，撒旦？”
“撒旦？”這倒引起了我的興趣，“那個惡魔的名字？”
“據(jù)嫖客說死者那時一直在喊這個名字，不過喊得很含糊不清，他也不確定是不是。”張大頭看看我，又轉(zhuǎn)頭望向了窗外。
“奇怪是奇怪，說不定是人家的新玩法呢，現(xiàn)在的年輕人花樣多得很！”我搖搖頭，起身走向窗邊伸了個懶腰。
在這個全省城最豪華的地段，透過這個頂樓大平層的落地窗可以一覽燈火璀璨的夜景，但是沒人知道在這些迷人又耀眼的燈光照不到的地方又發(fā)生著怎樣的故事。
“我總感覺有什么不對勁，好像是遺漏什么重要的地方?！睆埓箢^手撐著額頭，看不見他的表情。
“我也感覺有點不對勁，”我轉(zhuǎn)過身來，“這個老鴇很有問題！”
張大頭抬頭望向我，眼里似乎閃過一道光。
“上當了！”幾乎是同時，我們都喊了出來。
“這個老鴇一直在把我們往錯誤的方向引?！?p> “她一直用老鴇的身份掩飾自己，讓我們覺得她僅僅是害怕組織賣淫被抓，實際上這只是一個幌子?！?p> “在我們提到要通知掃黃大隊時，她反應很大，似乎很害怕我們這么做?！?p> “但是在面對警察時，又有意無意地暗示自己老鴇的身份，甚至可以說是故意讓我們抓到這個把柄的！”
“有了這個身份作掩飾，就會讓我們以為她只是一個老鴇而已，轉(zhuǎn)而將我們的視線引到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地方！”
“而需要這么做的原因，就是為了隱藏背后更大的秘密！”
“這起案子跟她脫不了干系?！?p> 一陣警笛聲穿過街道，在SWAG BAR門前停了下來。
“什么，涉嫌組織賣淫？還要查封？”一個穿的中年男人在門口嘶吼著，身后帶著一幫彪形大漢，表情囂張跋扈，“你們警察辦案可得講證據(jù)！還有，你們知道這的老板是誰嗎？”
“這誰啊口氣這么大？”張大頭用胳膊懟了懟我。
“我認識，就是一小經(jīng)理，看我的?！蔽易孕诺刈呱锨叭?。
一個彪形大漢攔住了我的去路，惡狠狠地說：“今天酒吧不營業(yè)，快滾！”
頓時我怒從心頭起，這豈不是讓我很沒面子？
“晨哥好！”經(jīng)理聽到吼聲看過來，馬上瑟瑟發(fā)抖地跑過來跪在我面前。
我似笑非笑，上揚地嘴角中帶著三分薄涼四分漫不經(jīng)心。
“難道？難道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晨哥？”那個大漢的頭上冒出了冷汗，也跪倒在我面前，顫抖著說，“小的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晨哥贖罪！”
霎那間，經(jīng)理身后兩百多個肌肉壯碩的彪形大漢全部跪倒在地。
我輕描淡寫地說：“這些警察都是我的朋友，你們說他們查封的對不對？”
“查封的對！太對了！”他們異口同聲：“這種帶壞當代青年，宣揚不良風氣，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相違背的場所早就該關(guān)閉了！”
“很好，獎勵你們每人去我的管家那里領(lǐng)取寒假作業(yè)大禮包一份，寫不完的全部通知家長！”我示意了一下，經(jīng)理帶著那些大漢們連滾帶爬地開始寫起了作業(yè)。
另一邊，張大頭已經(jīng)帶人押著失足婦女們上了警車，可是搜遍整個酒吧，也不見了老鴇的身影。
竟然讓她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