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白茫茫的一片,荷花獨自一個人躺在純白沒有界限的空間里。
直到吵鬧的喧嘩聲把她吵醒,荷花才茫然的睜開眼睛。
那是一株兩人粗的柳樹,長長的枝條垂下來遮蓋成一片陰影。
柳樹頂上幾只鳥兒,說著人話吵吵鬧鬧。
荷花好奇的走到樹下去聽鳥兒在說些什么。
“又渴了?!?p> “好餓?!?p> “想要吃肉?!?p> 竊竊私語傳進耳朵里,詭異嘶啞的聲音無孔不入,震得腦子生疼。
荷花雙手捂住耳朵不住顫抖,可是周圍細密的聲音還是一股腦涌進耳朵里。
她一個踉蹌撞到樹上,烏黑的鳥兒驚得騰空飛起。
幾只鳥兒在樹梢徘徊幾圈,黑豆般的眼睛迸射出詭異的光。
尖嘴叫出嘶啞的聲音,那一嘴尖牙利齒足以把人的血肉咬下來。
“啊!!”
看著沖她過來的黑鳥,荷花尖叫著逃跑。
她跑的精疲力盡還是被鳥兒追上,身上的血肉被一塊塊咬了下來,那些鳥兒張嘴吞咽下去。
“救命啊!好疼!好疼!”
疼到原地打滾的荷花慘叫出聲。
忽的一枝綠柳打了過來,隨著幾聲詭異慘叫,荷花終于得救。
血液從額頭流下來蒙住了荷花的眼睛,一片紅艷的顏色中那株血紅色的柳樹是那么美麗。
荷花被那美麗深深吸引,忍不住想要湊上去。
一雙白皙嫩嫩的手攔住了她,荷花發(fā)瘋般撕開一切阻攔沖了過去。
血色紅艷的柳枝撫摸著荷花的臉,卷上她的身體一寸寸用力。
被剝奪呼吸的荷花肋骨都被裹碎,她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慢慢失去了呼吸。
正在意識快要完全消失的時候,一雙手捂住她的眼睛。
荷花驚醒過來,發(fā)現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還戰(zhàn)栗顫抖的身體控制不住遍體生寒。
那種痛苦感覺仿佛還殘存在她的身體里。
荷花拉開床簾,大口呼吸著涌進來的新鮮空氣。
這種詭異的夢境嚇壞了她,荷花真切的感受到死亡的氣息。
沒等荷花冷靜下來,她差點又嚇得從床上栽下去。
白周周冷漠看了她一眼姍姍收回目光,動作熟練的煙盒里抽出一根香煙,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送到嘴邊抿住。
她一身休閑服,就那么站在月色中,看著萬籟俱寂的世界默默出神。
荷花心里畫了個大大問號。
雖然白周周她們幾個最近經常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話,但并沒有多少崩人設的事情,但人設上白周周是不會抽煙的。
白周周像是看出來了荷花的疑惑,勾唇笑出了聲,將嘴里的煙扔進垃圾桶。
心思敏銳的荷花能感覺到,不是世界遺忘了白周周,而是白周周漠視了整個世界。
她總是覺得現在這個白周周才是真的她,白天那個懶散又活潑的女孩像極了表象。
白周周看了她一眼,幽幽開口。
“你也是餓醒了的嘛?”
對不起打擾了,是我美化你了,真的很抱歉呢親親。
荷花默默從柜子里折騰出自己買的東西。
白周周默默看著那幾包辣條,幾包自熱小火鍋,幾包泡面。
“你說這些東西適合大晚上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