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父王的功夫蓋世無雙,乃當(dāng)世之英雄,區(qū)區(qū)墨瞳算什么,不過會些幻術(shù)而已。”李子忻不屑道。
王冕皺緊眉頭,他雖然心有不服,但是當(dāng)年他崇敬的父王也是敗在李子興這個賊子的手上,若論起一身硬功,李子興這廝確實當(dāng)?shù)闷鹕w世無雙,殺掉墨瞳也不算什么稀罕事。
見王冕沒有吭聲,李子忻愈加傲慢道:“我勸你還是乖乖授首就擒吧,你和其他人加起來也不是我父王的對手!”
“不見得吧!還有我呢?”不知道什么時候,喬盛蘭從大殿內(nèi)走了過來。
“你?”李子忻哈哈大笑道:“蘭兒,別開玩笑了,跟我回去吧!”
“我可沒有跟你開玩笑,不信,你往后看!”喬盛蘭笑吟吟地說道,渾身散發(fā)出一股無可比擬的氣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異樣。
“我身后能有什么?王冕這廝嗎?他可護不了你?!崩钭有秒m然感覺有異,不過也沒有感覺太多的不妥,他漫不經(jīng)心地回頭看去,頓時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眼前密密麻麻的骷髏和金像,如同軍隊一般整齊地站在大殿外的廣場上,領(lǐng)頭的居然是那頭可怖的巨蚺,不僅有巨蚺,甚至還有幾頭怪鱷,這樣兩個生死對頭,居然奇異地站在了統(tǒng)一陣線,詭異地令人毛骨悚然。
“這……這是什么?”李子忻驚愕地結(jié)巴起來,語言已經(jīng)無法描述他此刻的震撼。
“喬盛蘭,這是怎么回事?”王冕也震驚地問道,他無法想象這些怪物會這么多,這么整齊地聚在這里,如同一只可怕的亡靈大軍。
阿爾古驚愕地張大了嘴巴,黃君伍沉默地望著這一切,神情格外的淡定。
“它們是墨家豢養(yǎng)的小寵物,呵呵!”喬盛蘭心情很好地越過李子忻等人,緩步走向“亡靈大軍”,仿佛是一個君臨天下的女王。
李子忻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拽住喬盛蘭問個清楚,誰知道剛一伸手,巨蚺一雙燈籠大眼就陰狠地盯上了他,嚇得他趕緊收回了手。
喬盛蘭走到巨蚺面前,巨蚺臣服地埋下了龐大的頭顱,她伸手摸了摸它碩大的額頭,縱身一下跳到了它頭頂,笑著說道:“各位!方才我獲得了墨家的傳承,倒是不虛此行!”
“你……你獲得了傳承?”李子忻勃然變色,顫抖著聲音質(zhì)問道:“那……那我父王呢?”
“我家主上呢?”阿爾古也急急問道,她最擔(dān)心地還是墨瞳的生死。
“他們……呵呵,落到了下面的地窟中,那里有無盡的蛇蟲鼠蟻?!眴淌⑻m笑著說道:“不過你們放心,我會親自下去將他們救上來?!?p> “你真會救我父王?”李子忻心里燃起了一點希望,或許喬盛蘭還記得當(dāng)初自己和她的情意,看在自己的份上救出父王。
“喬公子,不!喬姑娘,求你快下去救我家公子吧!”阿爾古哀求道。
“喬姑娘,要是危險,就不必下去了。”黃君伍擔(dān)憂地對喬盛蘭說道,下面那個深淵地窟他也看了,深不見底,黑黢黢的,仿佛藏著萬千危險。
“是啊,別下去了!那倆人都不是什么好鳥,都算計過咱們,救他們干嘛?”王冕也不解地勸道。
“你閉嘴!”阿爾古和李子忻幾乎同時沖他吼道。
“嘿嘿,老子偏不閉嘴!”王冕一臉痞子地笑道。
“哈哈,做人不要這么狹隘嘛,他們害我,我救他們,豈不是立地成佛,哈哈,倒是他們成全了我!”喬盛蘭諱莫如深地開著玩笑。
這話可把王冕氣得不輕,忍不住罵道:“你被墨家換了腦子嗎?居然對仇人仁慈,我看你不是立地成佛,你腦殼有包。”
黃君伍看著喬盛蘭沒有吭聲,他也不解這女孩子為什么打算救出墨瞳和李子興這倆個妖孽?
但據(jù)他對這小女子的了解,她應(yīng)該不是無的放矢,或許有另外的打算。
喬盛蘭微微一笑,也不搭理氣急敗壞的王冕,只是用手中的權(quán)杖點了點巨蚺的腦袋。
巨蚺立刻心意相通地,一甩尾巴砸在一個機關(guān)上,整個大殿竟然向下面緩緩墜去。
“這……這大殿居然沉降了!”
眾人目瞪口呆,心里對墨家的這些奇書愈加敬畏,隱隱地他們認識到墨家的這些奇書,已經(jīng)不是外界所理解的幻術(shù)了。
呼呼的冷風(fēng)從地窟下面黝黑的深處吹了上來,在宮殿沉降的過程中,眾人發(fā)現(xiàn)地窟石壁上長滿了熒光的靈芝狀植物。
“這些是什么?怎么像是蘑菇,但是卻發(fā)光?”阿爾古好奇地問道。
喬盛蘭看了一眼,笑了笑說道:“這叫冥芝,是墨家幻術(shù)藥粉的重要原材料,除了什羊窟,其他地方是沒有的,一朵就價值千金?!?p> “原來幻術(shù)是靠藥粉!”阿爾古感慨地說道,她跟著主上時間不少了,看過無數(shù)次墨家幻術(shù)殺人,覺得十分神奇,沒有想到原理這么簡單。
“墨家除了幻術(shù),還會什么?”王冕好奇地問道。
“除了幻術(shù),可就多了!”喬盛蘭微微一笑道:“喚獸術(shù)、傀儡術(shù)……呵呵,當(dāng)然最核心的機密,作為墨家的傳承人,我是必須保密的?!?p> “哦,看來墨家確實不簡單。”李子忻心里震驚萬分,對墨家更加敬畏。
他權(quán)衡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勸道:“蘭兒,不如你效忠我父王麾下,我保證不會虧待與你,再說咱們當(dāng)年……”
“你閉嘴吧!”王冕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嘲諷道:“當(dāng)年咋了?當(dāng)年你李家那個娘們潘玉蘭可差點虐待死她,現(xiàn)在你看到有好處,就想拉攏與她,真是無恥至極!”
“你……”李子忻被噎住,他其實也對潘玉蘭虐待蘭兒的事心有愧疚。
可他也是庶出,在府中地位尷尬,不出去為自己掙一些功績,又如何能在父王心中有分量。
不能在父王心中有一席之地,又如何能娶蘭兒,說起來,他也是滿心郁悶。
“你什么你!我說得難道不是事實嗎?”王冕在王府混過一段時日,將喬盛蘭的過往打聽得清清楚楚,若不是要刺探消息,他差點一怒之下,帶著喬盛蘭強行離開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