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你為何要誣陷姑娘?”春芽一聽,頓時臉都氣紅了,她瞪視著夏禾道:“這一個月姑娘怎么待你的?做人要講良心,不然會遭天打五雷轟的!”
夏禾渾身抖了一下,她知道喬姑娘待她們這些丫鬟極好,沒人的時候完全是當姐妹看待的,有好吃的好玩的,從未少過她們這幾個丫鬟,換做是其他的主子根本不可能做到這般地步的。
就連她前兒生辰,姑娘還額外花了一兩銀子給自己慶生,若不是為了與表哥的親事,她打死也不會陷害姑娘。
她面色露出羞愧的神色,半晌沒有吭聲。
“春芽,姑娘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你不能因為她待咱們好,就替她掩飾?!边@時候一向沉默寡言的綠芳突然說道。
“對,姑娘確實偷藏了郡主的玉佩,平日里還偷偷拿出來看……”冬雪也站出來指正道。
這綠芳其實從一開始便是張嬤嬤安插在鳳儀館的人,此刻郡主需要人出來指正,她也只能對不起喬姑娘了。
冬雪則是因為害怕才站出來指正的,她是外頭買來的,不是家生子,不抱緊郡主的大腿,跟著喬姑娘這個外姓主子是沒有前途的,因此她毫不猶豫順著綠芳的話證明道。
“綠芳,你……冬雪!你們怎么這么沒有良心!”春芽徹底怒了,她一直以為綠芳和自己是一條心,沒有想到最后砍姑娘這么狠的卻是她。
“王爺,郡主的玉佩在喬姑娘手里,還請您替郡主主持公道!”玫兒見火候已到,在李寶歆的暗示下,跪在李子興和佟妃面前懇求道。
佟妃面色有些難看,她沖著王爺拂了拂袖子行了個禮提醒道:“王爺,此事不可偏信一方之言,我看郡主還是要拿出確鑿的證據(jù),才能證明喬姑娘確實拿了玉佩,否則傳揚出去,只怕對王府的名聲不好?!?p> 李子興沉吟片刻,覺得佟妃說得有理,便擺出一副慈愛的樣子,萬分和氣地誘哄道:“蘭兒,你跟義父說實話,到底有沒有拿寶歆的玉佩?若是拿了還給她便是,為父再讓人給你挑個好玉佩,切不可將寶歆的玉佩藏起,那畢竟是皇上賞賜之物?!?p> 喬盛蘭自然明白這老狐貍的意思,表面上看是他鄱陽王寬厚待人,不想在這等小事上計較,實則已經(jīng)判定她就是偷竊者。
若是自己真想要脫身應下是自己所為,那必定就給打上了盜賊的烙印,日后王府只要是有貴重物品失竊,只怕自己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以此為借口,整死自己也是輕而易舉的事,這父女倆還真是打得好主意!
“義父!”喬盛蘭演技在線地瞬間紅了眼睛,跪在李子興面前一臉悲愴道:“您就這么認定是蘭兒所為嗎?蘭兒到底也是出身喬家大族,怎么可能眼皮子淺到偷竊一枚皇家御賜的玉佩?”、
“這……為父不是這個意思!”李子興被反將一軍,倒有些下不來臺地伸手將喬盛蘭扶了起來。
他是李寶歆的父親,知女莫若父,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這是自己那蠢女兒設下的局,只是他想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替她把這個局圓過去而已。
可沒想到這看似柔弱膽小的喬盛蘭,卻是個口齒伶俐的硬茬,竟然順著蛇身打到了自己的七寸。
“義父,此事蘭兒已經(jīng)洞悉關隘,那害蘭兒的人就在眼前,玉佩也在她身上!”喬盛蘭趁熱打鐵道。
“是誰?”李子興露出驚愕的表情。
玫兒和綠芳也露出一抹驚慌,她們沒有想到喬盛蘭會這么說,事情似乎沒有往她們預料的那樣發(fā)展。
“在她身上!”喬盛蘭眼里閃過一道了冷芒,猛地站起來指著綠芳道:“世子,快讓人將她捆了,玉佩一定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