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的宮燈搖曳著暖色的光,散射在墻壁上,小飛蟲則漫無目的扇動著翅膀向墻角飛去。
突然飛蟲掙扎起來,但不一會便被趕來的幽靈蛛用網包裹,片刻失去了聲息。
“趙瀟有你的,竟有失傳以久的靈紙鶴與自身簽成契約,若身死或行動受限,它將化身紙雨,將我的罪證,撒滿整個上京,真有本事!”
幽泉宗本就是暗中發(fā)展教眾在控制其精神與正道相馳,若上京世家皆知,定群起攻之。
但教宗臉色卻未改變,只是看向趙瀟的眼神更加難已琢磨。
“紙鶴不過偶然所得,在說我所謂厲害一是為了展現實力二也僅為自保,怎敢與主教大人創(chuàng)下的大好基業(yè)相比!”
趙瀟不僅不慢表達這自己想來投靠的真心,卻也在言話間充滿了勁道。
“哈哈哈,真是后生可謂,我竟多了幾分欣賞之情,歡迎加入幽泉宗,好好干!”
教宗臉皮抽動好似笑著一般,握住趙瀟右手甚是親熱。
“我定會努力為本教做出貢獻,但丑話說在前頭,若立功你卻因為我后入教不給名利,別怪我?guī)ь^反你噢!”
兩世為人,趙瀟深諳官場之道,當前便好似略有危脅的說道。
在見教宗亦是老成不氣反笑,稱兄道弟好似和藹長者一般無二。
笑談之聲遠去逐漸模糊,但遠邊樹冠之上的颯氣女子,卻聽得一清二楚。
“咔嚓!”
“不好!”
原來方才颯氣女子心中不憤,不覺間竟將樹枝折斷,現自知不妙便當即遠遁而去。
“誰!”
幽泉宗教宗本就是抱丹宗師,今聽到異常之聲,當即便準備派人查看。
“教宗且慢!”
趙瀟以為外面之人是馬馮唐的手下,當前便要制止。
“噢,趙老弟何事!”
“哎,外面不過是動物踩踏了枯枝而已,教宗若當真不放心,小弟我便親往調查,也算是為教效力了。”
自知自己心急失了分寸的趙瀟,連忙找補道。
“哈哈哈,看來我老了多慮了,聽老弟一言,才如夢初醒,果真是動物踩踏之聲?!?p> 教宗臉色有了些許變化,但卻一轉即逝。
“教宗日理萬機,我等怎能相比?!?p> 趙瀟搪塞完,就以天色已晚的理由告退了。
“來人,給趙老弟收拾一間上房,好生安頓!”。
“教宗大人,此人巧言令色,不可輕信呀!”
冷滄見趙瀟已然走遠,不憤的說道。
“我知道,不過我教式微需要人才,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只要不在加害我教,我們都需要?!?p> “可是……”
冷滄還想說些什么,卻被教宗制止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派人向剛才窺視我們的女子暴露圣水交易之事,明天就將監(jiān)視我們的勢力一網打盡,在正好試探趙瀟?!?p> 教宗看向墻角幽靈蛛吞噬完殘存的飛蟲翅膀,不僅冷笑起來,一口便喝干了杯中的清酒。
叢林深處,松鼠正在啃食著松子,就在即將吃到之時。
卻被遠處打斗聲驚住,果仁也落入稀松的落葉層中不見了蹤影。
“跑不了了,我與你二人拼了!”
被糾纏無法脫身的無袖,當即將赤靈鞭耍的虎虎生威。
赤龍?zhí)撚耙嗍侨綦[若現,只見時機成熟便向對面?zhèn)z個鐵面人,直沖而去。
“轟!”
無袖還未盡全力,鐵面人便已無還手之力,轟然倒地。
“這怎么可能!”
不可置信的無袖,探了鐵面人的鼻息這才確定兩人已死。
“明日辰時,北郊亂葬崗,神仙水?”
無袖解讀著鐵面人隨身玉簡的信息,雖是不解,但卻清楚此事重要。
便趕忙回到騷子營臨時住地與招懷市趕來幫忙的正義公會眾人商議起來。
“我們來到上京本是為尋找趙瀟,沒想他竟叛變,無袖你可親眼所見!”
得到了無袖的肯定,一個往日與趙瀟關系本來尚好的高壯同僚,此時也將水杯碾碎臉也氣憤至極。
“他還說我是他相好,辱我清白我定取他狗命!”
無袖重點好似不在趙瀟投敵之事一般,可謂是愛恨難分……
白霧靄靄,一大早趙瀟便被鐵面人叫了起來,吃完早點,便到了主殿處。
“趙老弟,昨晚睡的可還安逸?”
教宗放下了餐具,眼神好似能洞穿人心。
“托您的福,昨晚睡的很香,哈喇子也浸濕了枕巾,告罪,告罪了!”
說著趙瀟便,裝作不好意思的看向教宗。
“無妨無妨,只是……唉!”
欲言又止的教宗,竟生起幾分為難之色。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有事您吩咐,小子定不避斧鉞,在所不惜!”
“冷滄修煉走火入魔,今日圣水交易之事,拜托了!”
教宗說完此事,心中重擔好似都輕松了不少。
“噢,那讓冷大哥趕緊休養(yǎng),此事交于我定使他放心!”
說著趙瀟便,出了大殿朝洞穴走去。
“于洋和教宗表面上都是正義人士,馬馮唐說只有找到兩人交易圣水的現行,才能堵天下悠悠之口!”
趙瀟深思熟慮之后,認為這等重要之事怎會輕易予他,定是陷進,便未通知馬家族人前往抓捕。
辰時北郊亂葬崗無袖等一行十一人,已早早埋伏在四周的灌木叢之間。
只待敵來,便同時出擊,一舉將邪修拿下。
“姐姐,我們回去吧,他們圣水交易,護送之人實力定是不俗,不如返回招懷,稟告會長,再做計較!”
年輕女孩是其中唯一的煉氣士,此時有些害怕的說道。
“哈哈哈,我們十個先天筑基,怕他做甚,小妮子你莫要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高壯同僚絲亳不知危險臨近,自大的說道。
“這樣吧,馨悅你先回騷子營,我們沒事的!”
無袖一改往日性格,柔聲說著,將馨悅送回了。
在見趙瀟等一行人,除了一個一言不發(fā),先天筑基三層的冷面。
便只有煉氣士修為的幾個鐵面人跟隨,一路走著,快到了北郊亂葬崗。
“才這幾個人護送圣水,試探我忠心?”
“這要有圣水不怕被搶,可能除了傻子沒人會中計!”
趙瀟心想著,卻摘下野桃,朝著唯一活人冷面,比著鬼臉。
在見冷面仍是面無表情,真是人如其名恰到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