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無意間引得了一個姑娘芳心暗許,唉...我真是個罪孽深重的男人!”
白云軒頗有些自戀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白子岳附身的那頭大獒慢慢走上了山坡,聽到這話,腳下一滑,差點摔個趔趄。
“你罪孽深不深重我不知道,但你這個不要臉的程度倒是少見。”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白先生,在這一點上你可就差了很多?!?p> 這一點白云軒說的卻是沒錯,要是白子岳臉皮在厚點,元妃早就是孩子他媽了,哦不,按照兩人認(rèn)識的時間來看,估計都得是好幾世同堂了!
“哈哈,果然跟元妃說的一樣是個有趣的人,外面冷,你還是先跟我來石室吧?!?p> “等等,這個給你?!?p> 白云軒直接把手里的《虎魔練骨拳》丟給白子岳,竟然沒有半分不舍。
“什么意思?”
“分贓??!這可是因為你在場,靠著你的名頭我才能從那洪家小姐的手里巧取來的。反正到時候你學(xué)會教教我就行了,就當(dāng)我跟您修行的學(xué)費了!”
“......”
巧取?我看是豪奪吧!洪家小姐,在這玉京城姓洪...該不會是洪玄機(jī)他閨女吧。
白子岳突然有一種自己被這小子坑了的感覺?只是這《虎魔練骨拳》......他雖然已經(jīng)過了那鍛骨的階段,但自己修煉的鍛骨功夫可比不上這《虎魔練骨拳》,如果借鑒一些其中的精華,自己的武道修為絕對會增進(jìn)幾分。
罷了,坑了就坑了,反正也沒什么壞處!
“白老師,愣著干嘛?咱們不回去嗎?”
“老師?當(dāng)不得這個稱呼,你叫我子岳就行了。你是怎么知道那洪家小姐隨身帶著這《虎魔練骨拳》的?”
“天機(jī)不可泄露,再者說了,她要沒帶,把人扣下來讓她多教幾遍就行了,反正有你在,他們也不敢說什么?”
白子岳:“......”
果然你小子是在坑我對吧!
回到石室內(nèi),白云軒一眼就看見了一個坐在中間正座著一個身穿月白色衣服的年輕人,頭發(fā)很長,結(jié)成垂髫散落在鬢角。
他的旁邊,放了一個兩尺多長的紫色酒葫蘆,背后背了一口長劍。整個人顯得仙風(fēng)道骨的出塵。
正在石室內(nèi)焦急的來回踱步的洪易迎了上來:“云軒,看到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白先生去了這么久,我真怕你們會出什么事情。”
“你是說,白先生去了很久?”
“反正聽小桑說,我們剛走沒一會兒白先生就來了。”
白云軒:(?益?)
按照洪易剛才所說的話,這一段的路程再加上自己拖延的時間等等因素稍一推算......
果然,這家伙早就來了,只是呆在一旁看戲是吧!害得自己在那擔(dān)驚受怕的。
淦!
真的是世間萬物靠不住,萬事還得靠自己??!
年輕人睜開了眼睛,雙眼散發(fā)出柔和的光,就好像是溫玉一樣,臉上帶著一抹歉意:“真是抱歉,我只是好奇能夠讓元妃大加贊賞的讀書人到底是個什么樣子,本來想早早現(xiàn)身的,只是被你那招奇異的劍法吸引了心神,還望見諒。”
“沒事,反正子岳你出現(xiàn)的時機(jī)也很好?!?p> 白云軒微微一笑,右手緩緩豎起一根中指。
“這是何意?”
“我們老家的習(xí)俗,我這是夸你呢!”
“哦,是嗎?”
白子岳沉默片刻,然后對白云軒回以中指。
白云軒:“......”
氣氛一時之間突然變得詭異起來,三人盡皆沉默不語。
片刻,一陣大笑在石室內(nèi)響起,那些在窩里趴著小狐貍紛紛抬起頭來,望著放聲大笑的三人,眼睛里滿是疑惑。
男人往往有的時候就是這么的奇怪,有時可能會因為陌生人一個眼神而雙方大打出手;同樣也可能會因為一個中指拉近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
“云軒、洪易,這是我?guī)资觋愥労飪壕?。能活通氣血,延年益壽,喝上一口吧?!?p> 白子岳哈哈大笑,一邊遞過自己身旁的酒葫蘆,一邊招呼兩人坐下。
“猴兒酒?一直只聞其名不見其物,卻不曾想今日能有幸嘗上一回?!卑自栖幒敛豢蜌獾慕舆^酒葫蘆,輕輕一嗅,只聞到一股濃郁的清香:“好香的酒,泌人心脾,真的是讓人未飲先醉?!?p> 當(dāng)下喝了一口,只感覺升騰出一股暖洋洋的氣息,贊嘆道:“果然是好酒?!?p> 隨手把酒葫蘆遞給洪易,一口酒下肚,洪易臉就紅了,只感覺渾身都熱了起來:“喝了白先生的酒,我當(dāng)然不白喝,就贈送先生一首詩吧。”
說罷,洪易走了幾步,大聲呤道:“長劍橫九野,高冠拂玄穹,獨步圣明世,四海稱英雄?!?p> “長劍橫九野,高冠拂玄穹,獨步圣明世,四海稱英雄?好,好,好…….四海稱英雄,天下之間,誰是英雄?”
聽見洪易的四句詩,白子岳全身一震,細(xì)細(xì)品味著,只覺得無窮無盡的豪氣,大笑三聲:“哈哈哈...好詩、好詩,當(dāng)飲一大白。”
一連喝了十多口,白子岳似乎有了點微微的醉意,又高歌起來:“喝了咱的酒,上下通氣不咳嗽,喝了咱的酒,見了皇帝不磕頭......”
“這是什么歌?”
“我做的一首酒神曲?!?p> 酒逢知己千杯少,三人喝至興起,白云軒提起長劍以指敲擊劍身以作伴奏。
石室內(nèi)充滿了快樂的氣氛。
一連三五日,大雪初晴。
山林幽谷之中被雪映著陽光一片的明亮,幾乎沒有陰暗的角落。
白云軒、洪易兩人雙腿站在雪地之中,在白子岳的指點之下,一招一式的比劃著拳腳。哪里一有錯亂的地方,白子岳便立刻的做出糾正,一絲不茍。
“《牛魔大力法》一共三式,為‘牛魔頂角’‘牛魔踏蹄’‘牛魔運(yùn)皮’每一式都有一百種變化,復(fù)雜多變,不過只要掌握了方法,從淺到深,煉肉,煉筋,煉膜一步步來?!?p> 白子岳灌了一口酒:“這是大禪寺千年武學(xué)的精華。尤其重打基礎(chǔ)的功夫,所以世上武學(xué)千百種,沒有一種比得上這套《牛魔大力法》的。恰好,前幾天這云軒弄來了《虎魔練骨拳》。
我看你們這《牛魔大力法》也有練得模有樣,想必也已經(jīng)爛熟于胸。今日我就開始教給你們這《虎魔練骨拳》,等你們以后到了需要練骨的時候,自然就不用再去找別的練骨方法了?!?p> 一套拳法打完,白云軒滿身是汗,只感覺通體舒透,簡直舒服的不要不要的。以一本《虎魔練骨拳》為代價,不僅知曉了大量的修行知識,還習(xí)的了一本《牛魔大力法》,簡直賺翻了有沒有。
“來,喝酒?!?p> 白子岳把酒葫蘆拋了過來。
白云軒一把接住,順手拿起不遠(yuǎn)處的酒碗倒了一碗,順手給洪易倒了一碗。
端起酒碗,一飲而盡,白云軒舔了舔嘴唇:“子岳,你這酒當(dāng)真是滋味無窮,不過這幾天一直喝,給你喝光了怎么辦?”
“喝光就喝光好了?!卑鬃釉滥笾鴥婶W垂直的長發(fā),滿臉不在乎:“反正好酒就是和知己一起喝才有意思。”
啊...這,你這樣說,我可就更不好意思了。
白云軒右手向后一捋頭發(fā),經(jīng)過這幾天的相處,他發(fā)現(xiàn)這白子岳人是真的好,大方夠意思,自己雖然不是什么正兒八經(jīng)的好人,但也是恩怨分明,人家對自己這么夠意思,自己又怎么能沒有半點表示?
雖然自己給了他一本《虎魔練骨拳》,但這些天來人家教給自己的東西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一本秘籍的價值。
這還人情吧,自己身無長物;可是不還吧,有總覺得過意不去。
思來想去,白云軒雙眼一亮,一個大膽的想法浮上心頭......